不平地說“他居然出軌了第三者”
糟糕的台詞,吸引禪院直哉看了一眼,接著無視掉,在沙發上坐下。
他假模假樣地清了清嗓子aaadquo找老子什麼事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直哉少爺。”源柊月撕開薯片包裝袋,眼睛倒在看電視機上的女主角,朋友聊天般的語氣,開門見山道,“你也好,禪院家也好,彆費勁抓我小辮子,給我找麻煩,我目前沒準備對你們家做什麼,和平相處不好嗎”
被禪院家刁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莫名其妙的加班,遠超過二級咒術師水平的任務,忽然被卡的研究經費以及暗中收集他違反咒術界規定行為證據的舉動,方方麵麵證明著禪院家準備針對他。
而在禪院直哉變成孕婦之後,這些進程,又頗為巧合地停止了。
演都演不明白。
禪院直哉心想,他果然清楚,所以才用給自己下咒物這種陰毒的手段對付他。
形勢比人強,他隻能深吸一口氣,矢口否認“我沒有,我不清楚。”
“是嗎。”源柊月不置可否,切換話題,“既然收了錢,你肚子的事情會幫你解決。現在跟你商量的這件,和它沒關係,不用把兩者混為一談。從現在起,禪院家收手,我也不再針對你們,你真的不考慮嗎隻此一次洽談機會哦。”
禪院直哉心裡窩著火,咬牙“行。”
源柊月似笑非笑“就這麼說定咯擅自破壞約定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的。”
電視機裡,女主正在進行傷心且憤怒的被出軌內心獨白“我和他那麼多年感情,他當真如此狠心,要拋下我去找另一個人過日子我究竟是哪裡對不起他了”
五條悟捏著遙控器,按一下再按一下,屏幕上的音量條不斷升高,從53升到80。
源柊月和禪院直哉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好。”禪院直哉心想等老子身體好起來絕對想方設法殺了你,嘴上不情不願道,“你先解決我的肚子,其他的,都好說。”
可笑。他和他的家族,一定會給這家夥好看。
禪院家的嫡子,怎能任人欺淩
源柊月掃了他一眼,仿佛真被他裝出來的合作態度騙過似的,毫無陰霾地微笑起來。
“那是當然。”他對禪院直哉伸出手,欣然道,“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鏡頭切換,女主找到了小三,興衝衝走過去,“啪”的一耳光扇小三臉上,清脆動聽,伴隨著一聲擲地有聲的“你這個賤人”
小三“亞紀姐,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這樣”
女主“閉嘴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這個破壞我家庭的凶手”
兩人的手還沒握上,源柊月先抽了回來,轉向五條悟,誠懇地說“你能消停點嗎”
五條悟陰陽怪氣地反問“電視劇都不讓看還是說,我打擾到你們了”
源柊月沒辦法
“我快聾了,能不能把電視聲音調”
男主也趕了過來,幫小三說了幾句話,女主立刻淚崩,聲淚俱下地控訴“你就那麼護著她說過的愛我都是假的嗎她說什麼你都聽,對我的要求就隻會裝聾作啞嗎”
五條悟“乾嘛。”
源柊月“沒事,你繼續看吧。”
五條悟“聊完了沒有,聊完了就讓他滾。”
禪院直哉瞪他一眼“我還不稀罕來這,窮酸地方。”
接著,他十分有骨氣地、大步流星地走出正門,留源柊月和五條悟兩個人在沙發上,被迫看電視劇裡的三人情感糾葛大戲。
源柊月選了個安全話題“晚上吃什麼”
五條悟陰陽怪氣“吃孕婦餐。”
源柊月很想笑,但忍住了。
五條大少爺,神經質的貓脾氣,真的很難搞。
明明上午還在和他一起故意氣禪院直哉,現在又立刻拉下臉來,翻臉速度像長摁f5不斷刷新網頁。從禪院直哉以名字的形式出現在談話中開始,對這個人高度警惕,十分介意他的接近。
“你太貪心了。”五條悟指責,“明明都跟我說好了,還是兩頭都要占。”
源柊月“我沒有啊。”
五條悟“你問他要十億。”
源柊月“這不是沒要到嗎”
五條悟“你主觀上有。”
電視劇中的三方廝打起來,場麵戲劇效果十足,源柊月撐著臉,轉過去看他的表情,得以從側麵角度看到那雙比天空更藍的眼睛他似乎專心致誌地關注著電視中演繹的劇情。
但六眼的視角是三百六十度,源柊月清楚,對方也在凝視他。
源柊月低頭,無奈地笑了下。
五條悟立刻批評“笑的真假。假笑男孩。”
源柊月“笑也不讓笑了,你好嚴格。”
五條悟補充“是你演技太差、笑起來太假了。不管什麼情況、什麼場合,你的臉上隻會出現隻微笑和大笑兩種類型的笑容,對照每一次,嘴角、眼睛、蘋果肌,肌肉群的運動角度都一模一樣。根本分不清真情還是假意。”
對於六眼來說,這也實在是有些過度的觀察,不去刻意獲知,是會被自然而然濾走的信息。
“真失禮。”源柊月說,“我可是刻意對著鏡子長期練習過的,這樣笑最好看,後來就習慣了。”
“哼。太假了。”
“所以說你太失禮。”源柊月忍不住道,“你的演技明明比我更拙劣,每次和人對視的時候,落點都是一樣的我可從來沒主動拆穿過”
對視這一行為,對五條悟來說是冗餘的,絕對的視野權,令他不需要正麵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也能將那人的緊張忐忑全部納入眼底。
而社交禮儀常常要求人們看對方的眼睛,麵對麵說話時,視線要落在得當的位置,至少不能令對方感覺不適。
所以,五條悟從小就進行著相關的練習。
他和某個人對視時,先根據身高差距,調整一個合適的角度,在那以後,視線的落點總是格外統一就像通過調試,把鏡頭固定在一個機位,接著定住不動。
以此穿上名為合群的靴子,把自己包裝得接近普通人。
“”五條悟沉默幾秒,忽然如臨大敵,“什麼難道真是我演技太差”
源柊月“放心,應該隻有我發現。”
這麼細微的地方,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哪怕是他的父母,也意識不到畢竟這世間擁有六眼的獨他一個,人們很難幻想出認知以外的場景,哪怕為了某些目的去刻意代入想象,也不會注意如此雞毛蒜皮的細節處。
察覺到這一點代表的意義,五條悟立刻把禪院直哉和十億元全部丟到腦後,心情頓時多雲轉晴,肉眼可見的高興起來。
他略顯得意地說“看來你沒少偷看我。”
源柊月“我那是正大光明看。”
五條悟輕哼一聲“那為什麼非要看我也不見你這麼仔細地觀察彆人。”
源柊月“。”
五條悟催促“快說”
源柊月想了想,回敬道“喜歡多看會,免費的,不是你自己說的麼”
原句的前提是你明明很喜歡我的臉吧,把這後半句單獨拎出來,語境便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五條悟突然不說話了,源柊月也意識到好像有些歧義,試圖找補“那個,我是說你的臉。”
五條悟乾巴巴地說“哦。我知道。當然的吧。”
兩人繼續看電視。
感謝電視劇,電視真是個偉大的發明。
有聲音在邊上吵吵著,雖然是劇中人吵架,但好歹熱熱鬨鬨的,衝淡了客廳裡冷凝而尷尬的氣氛。
出軌是一場誤會。男主聲嘶力竭,紅著眼睛辯白“你怎麼就不願意相信我隻喜歡你一個呢自始至終我隻選擇過你啊”
源柊月“”
五條悟“”
更窒息了
明明開著25度的空調,客廳裡卻像有暗火蔓延,從窗簾燒到沙發,烤得沙發上的兩人坐立不安。
不一會兒後,伏黑惠像一輛及時趕到的消防車,懷裡拿著一個布包,單手推開客廳門“哥哥那個、那個禪院先生他”
兩人齊刷刷地從沙發上彈起來。
源柊月“怎麼了”
五條悟“他在哪”
他們表現得高度緊張,仿佛對禪院直哉的情況在意極了。
伏黑惠有點茫然,心想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緊了緊懷裡的布包“他”
源柊月問“他要生了”
伏黑惠“他好像生完了,現在已經變回了男生,暈倒在後院,我剛剛發現的。”
“我們去看看。”源柊月說,“他生了個什麼”
“呃”
“猴子”
“那不是。”
“那是什麼”
“我不確定是不是他生的,但如果是的話”
伏黑惠打開懷裡那個由他自己雨衣外套充當的布包,裡麵有一個毛絨絨的白色小腦袋,連眼睛都沒睜開。
且符合四肢短,身體長這一構成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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