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有誌氣,去邊鎮當兵自己謀功名去。你們要真刀真槍乾了一番事業,這些叔叔大爺們給你們鋪路搭橋,也他媽理直氣壯啊!”
眾勳貴二代都羞愧的低頭,沉默不語。
“從今往後,啊!”郭英又道,“要真是家裡揭不開鍋,叔叔大爺們看著你們早死的老子的麵兒,真金白銀的救濟你們。但是快錢兒俏錢兒,左手出右手進懂嘴皮的來錢道,就免開尊口。”
說到此處,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尤其地方上不許再有來往,要是讓我在聽著,你們之中誰幫著地方上什麼總兵參將吾的近京跑門路,我直接腿給他打折,聽著了嗎?”
“聽見了!”眾二代低聲道。
“彆光聽見,要記住!”郭英又道,“諸位老哥們,以後也不怕麵子上抹不開!”說著,瞪了一眼曹震,“尤其是你!”
就這時,外邊忽然傳來曹震外宅小寡婦的聲音,“老爺子,曹國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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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隆邁著四方步,從外邊進屋,“諸位都在啊!”
說完,看了眼那些勳貴二代人,也親熱的拱手打招呼,“諸位兄弟,有日子沒見了。”
“坐!”郭英拍拍身邊的凳子,斜眼看看那些二代們,“你們散了吧!記著,回去趕緊把屁股擦乾淨,彆讓老子再給您擦屁股!”
隨後,屋裡就剩下這些老軍頭還有李景隆。
“才來?”曹震不滿的說道。
李景隆笑笑,“晚半晌陪著萬歲爺出宮了,正準備來讓魏國公拉住了,又喝了一頓酒!”
“哼!”老軍頭中,幾人發出不滿的哼聲。
“看看,人家就和國公喝酒,我們這些老東西請人家都請不動!”會寧侯張溫說著怪話,“他老子當初都沒他這麼大譜,揍性!”
郭英親自給李景隆倒上酒,“他拉你喝酒可少見,說什麼了?”
李景隆忙雙手攏著酒杯,“能說什麼,無非就是話裡話外不好意思,說他幫不上忙!”
“揍性!”東莞伯何榮罵道,“他還知道不好意思?他幫不上忙?他是不想出頭?哼,他這是知道四哥把這事攬過去,才借你的口跟咱們磨牙呢!”
這事,其實最應該出麵的是魏國公徐輝祖。
求太上皇是帶了風險的,那小子去求皇上才最好不過。
“彆這麼說!”郭英瞪了一眼,“這些年,小徐子給你們辦的事還少嗎?哪次你們求到他頭上,他沒給你們麵子?他如今身份在哪,不能因為咱們的事連累人家的前程。”
“哦,你還當幾十年前,大家夥一塊造反的時候呢?再說了,人家小徐子這些年得著你們什麼了?你們大把樓錢的時候,可沒想著他!”
“我給送了他不要啊!”曹震攤手道。
“你他媽彆說話!”郭英罵道,“他敢要嗎?他要是要了,他那位子能坐住?”
曹震咧嘴,無聲罵罵咧咧。
“他之所以單獨找我,也是自己心裡明鏡兒似的!”李景隆低聲笑道,“我今兒點了他!”
“咋點的?”曹震把腦袋伸過來,噴著酒氣問道。
“嘿嘿!”李景隆一笑,“讓他呀,吃了個不大不小的癟!也算是給諸位出了口悶氣!”
“啥事,快說!”曹震忍不了,追問道。
“那就不說了!”李景隆擺手笑道。
今日朱高燧在皇帝麵前出醜,他徐輝祖無地自容,就是李景隆的小手腕。
彆看他平日,讓這些老殺才們呼來喝去的,心裡也不待見這些老不死的。
可真有事,他還是站在淮西武人這邊。
因為他心裡知道,他的根在哪。知道誰是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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