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魚鯨隻覺得肚子裡儘是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從他腹部深處穿出,恨不得搗碎它的五臟六腑。
它倒在地上,聲大如鐘的嗓音終於起了一絲求饒之意:“彆殺我,彆殺我,都是豐虛害的你,我隻是當了他一回坐騎而已,他才是罪魁禍首,你大可不必為此而遷怒於我啊。”
百裡安垂眸看它:“都說龍魚鯨生性桀驁難馴,心比天高,自比真龍,從不輕易與人為善,更莫說為人當做坐騎驅使。
我很好奇,豐虛他給出了怎樣的報酬,竟能夠讓你不惜與他合作,做到這種程度,甚至不惜舍去自己的半數妖元。”
龍魚鯨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百裡安卻根本不在意它的回答,信步行於它的背脊間,一步步來到它的後頸之上。
他一句話也不說,抬起一腳,將龍魚鯨額前那兩對珊瑚狀的犄角直接踢斷。
“吼!!!!!!”
巨大的痛苦之下,龍魚鯨又欲掙紮暴彈而起。
百裡安眼底赤紅之意的血色更重,他冷笑一聲,張開手掌,血槍自凝而成。
他已成功凝化出屍珠,再行天賦暗血之力隨手所化出來的血槍,那淡淡的血氣透著一絲絲金。
隨著血氣不斷地演變,百裡安手中的槍體變得極長,早已超出了尋常長槍的長度。
他反手握槍,槍鋒如破竹般破開龍魚鯨後頸間那處並未被鱗片所覆的身體之中。
噗嗤嗤!!!!
狠貫儘底,血槍竟是將龍魚鯨從上至下,徹底貫穿釘死於冰海之中。
龍魚鯨渾身倒立而起的鱗片頹然地平貼下去,再也沒有了半點力氣掙紮咆哮。
百裡安麵無表情地看著還殘留著血跡,落在冰麵上的那對巨大犄角,淡聲道:
“看你這對龍角是新生出來的,你這是接受了豐虛的龍血喂養,才願意如此儘心儘力地為他做事吧?”
龍魚鯨顯然是給百裡安的雷霆血腥的手段給激怒了。
它無法忍受百裡安繼續踏在它的背上,巨大的原身飛快縮小,化為了光頭大漢的人形。
他反手忍痛用力抽出脖頸出的血槍。
龍魚鯨在完全抽出血槍後,臉上已經沒有了半點血色,他目光陰沉沉地看著百裡安,扯起血腥的嘴角,寒聲道:
“怎麼?一個死去了的天璽少主,愛管你們人類的閒事也就罷了,現在……連我們龍族的閒事也要瞎管嗎?”
“我們龍族?”百裡安聽了這話,搖首失笑道:“什麼時候,龍魚鯨這種下等海族生靈,也能算得上是龍族了?你未免也太能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逆鱗!!!
簡單的一句話,毫無疑問深深觸及到了龍魚鯨的逆鱗。
他不留須發的頭頂頓時泛起大片鋼鐵灰的鱗片,一雙眼睛縮如針孔,大吼一聲,道:“金仙豐虛!!!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趕緊開啟白銀門,鎮死這小兔崽子!我來拖住他!”
豐虛不敢有絲毫大意,他能夠清楚感知到,百裡安在凝練融合出屍珠後實力之可怕。
在天道法則的壓製下,這種時候選擇與他硬碰硬根本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白銀門開啟在望,大業將成,即便他心中有再多的憋屈與怒火,也容不得他這一時的任性。
趁著龍魚鯨拖住百裡安的功夫。
他拂袖一揮,虛浮於他身後的七顆尊仙鮮血分彆沒入封印白銀門的那層層金屬鎖鏈之中。
如荊棘一般將門身包裹纏繞的鎖鏈在吸收了君皇乘荒的仙血後,頃刻之間溶解成流銀般的液體。
液體順著門緩緩流淌,卻並未隨著重勢滑落,而是一點點將那兩扇巨大門麵上的古老刻紋填滿。
“終於……這一刻它終於要到來了。”
眼見立刻要跨進希望的新世界,叫豐虛怎能不興奮欲狂呢。
隨著厚重金屬大門內緩緩響起的沉重機括開啟聲,豐虛不自覺用舌尖緊張地抵死那顆尊仙之血,等待著門靈的召喚與指引。
白銀門是九門之中,唯一被仙尊祝斬打破規矩,在門上打下了仙族印記的一道門。
白銀門亦是唯一一個對於父帝仙裔後人不存在任何攻擊危險性的門。
豐虛口含尊仙之血,不出意外,白銀門開啟,他是為千萬年來,第一位為此門接納的人。
隻要他跨越此門,便可輕鬆打破身體限製,不再受到天道法則的壓製。
即便那小子融合了屍珠,實力不容小覷,卻也絕對不會是他的對手。
還有門內世界的北辰伏元一族,父帝的仙裔血脈,都將成為他魔墮之後的血食。
他要一步!一步!一步地成為白銀門的主宰!
一縷天光,從微啟的門後世界映照而來,驅散了海麵的陰影與黑暗。
ps:昨天總算是退燒了,但身體持續虛弱,頭暈,今天頭也很暈,寫東西寫著寫著會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先小更一章,欠的章節,北北後麵養好身體慢慢補,再就是長久抗疫戰了,北北買了新裝備鍛煉身體,這一次確實被這小羊同誌整得元氣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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