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木下舞加入新選組以來,青登對她的定位就是“手段高明的女忍者”、“縱使是龍潭虎穴,也能來去自如的頂級特工”。
否則,他也不會將九番隊托付給她——在青登的計劃中,九番隊將是新選組未來的諜報機關。
對於一支軍隊而言,情報和專職於情報收集的特殊人才有多麼重要,不必多言——“知彼知己,百戰不怠”等古老諺語,都快將這二者的重要性給說爛了。
雖然在日本的傳統觀念裡,忍者的地位並不高,但誰都不可否認:若能得到一位擅長收集情報的傑出忍者,如得百萬大軍!
青登知曉木下舞的厲害,然而……其他人並不清楚她的底細。
木下舞?哦,就是那個童顏巨乳、長得很漂亮、很喜歡穿紅衣、很擅用拳腳的少女——這就是包括總司、佐那子在內的大夥兒對木下舞的認知。
因此,為了改變眾人對她的“刻板印象”,有必要給木下舞一個展現自身本領的舞台——同時也給她一個培養自信心的良機。
目前來看,青登的目的已然達成。
無所畏懼地獨闖敵巢,僅用極短的時間就為大家帶來最急需的各式情報……她這無可挑剔的優異表現,令得眾人都對她刮目相看了。
就連總是與她不對付的佐那子,望向她的眼神也變得與平日裡不一樣了。
被青登揉頭的木下舞忸忸怩怩地遊移視線。
“這種誇大其詞的表揚,可不會讓我感到高興哦……”
“不,我才沒有誇大其詞。”
青登板起麵孔,表情認真。
“當前的新選組並不缺少謀士和猛將。”
“論文,有博學多才的山南膽略兼人和土方。”
“論武,有一騎當千的小司、永倉和齋藤。”
“然而,卻唯獨缺少那種身懷特殊技能的人才。”
“比如妙手回春的醫生、技藝卓絕的工匠、神通廣大的商人、以及足智多謀的忍者。”
說到這,青登不由自主地歎了口氣。
能夠救死扶傷的醫生。
能夠製作槍炮等先進武器的工匠
能夠掙來充沛資金的商人。
以上三者……尤其是最後一類,是青登現在最想要的三類人才。
隻能像收集口袋妖怪一樣地慢慢收集這些人才了……在心中這般暗忖後,青登繼續對木下舞說道:
“你不僅是對我不可或缺的人,同時也是對新選組必不可少的人。”
雖然木下舞的嘴上說著什麼“我才不會高興啦”,但她的身體卻很老實。
隻見她的整張臉蛋都軟了下來,“嘿嘿嘿”地傻笑起來——青登最喜歡木下舞的這一點了。
很不禁誇,即使是這種又土又膩的情話,也能讓她開心半天,繼而露出很可愛的表情。
然而,冷不丁的,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表情一滯。
緊接著,其頰間的欣喜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來:
“我們雖鏟除了楠木組……但也隻是為京都百姓們滅了一小害罷了。”
“還有更多的、比楠木組還可惡的害蟲,仍逍遙法外……!”
說到這,她揚起視線,朝青登投來憤懣不平的目光。
“青登,你有看見今夜宴會上的那些達官顯貴們在聽到你願放他們一馬後,所露出的表情有多麼讓人火大嗎?”
木下舞的話音甫落,便見青登眸光微閃。
“……嗯,當然有看見。”
少女的咬牙切齒仍在繼續。
“這些腸肥腦滿的家夥,指不定做過多少惡事……!”
強烈的憤恨挾著字詞朝青登撲麵而來。
青登無奈一笑——木下舞的此副激烈反應,很有她的個人風格。
畢竟,回顧過往,他多次地領教過她的正義感。
為了懲戒江戶的惡徒們,同時也為了營建一所專為窮苦人服務的技術學校,不惜以怪盜之身四處奔走。
為了剿滅為非作歹的法誅黨,毅然決然地報名參加新選組。
這就是木下舞,富含正義感的少女,一個考慮彆人多過考慮自己的女孩。
假使將今夜宴會上的那些戴金佩紫的貴人們都拖去打靶的話,肯定會有無辜之人枉死。
可若是殺一個放一個的話,絕對會有漏網之魚!
永遠不要對封建時代的特權階級的道德底線抱有期待。
他們或許不會像楠木組那樣直接拿著亮晃晃的刀劍去明搶。
但他們搶錢害命的手段,卻要比楠木組高效得多,同時也殘忍得多!
所謂的“吃人不吐骨頭”,形容的就是這些特權階級!
“……阿舞,論對‘貪婪’、‘殘暴’的厭惡,我絕不輸於你。”
青登“呼”地將滿腔的澎湃情感化為聲音。
“若是可以的話……我當然很想直接拍桌,下令將這些家夥都拖下去,逐個審判,無罪的釋放,有罪的判罪,把所有的人渣統統拉去三條河原斬首。”
“但是……目前的我還沒有這樣的力量。”
“能夠參加今夜之宴的賓客們,都是在京都樹大根深的地頭蛇。”
“在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不可輕動他們。”
“倘若貿然地與他們撕破臉皮,隻不過是呈一時之快,所帶來的‘弊’將遠大於‘利’。”
“在條件尚不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所須做的事情便是穩住他們,乃至利用他們。”
“待到時機成熟時,再慢慢地清算他們!”
“總而言之,慢慢來吧。”
那寬厚的大巴掌重新揉上木下舞的小腦袋。
“等到哪一天,我們擁有能跟他們攤牌的能力了,勢必會讓他們知曉一個道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望著青登的堅定、自信的笑臉,木下舞眨巴了幾下美目,俏臉上的陰霾逐漸消散。
“嗯……那我就衷心期待那一天的早日到來吧!”
二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展露笑顏。
“好了,阿舞,你若是沒有什麼事兒了就儘快回房睡覺吧,我也差不多該繼續處理我手上的這堆事務了。”
木下舞聞言,下意識地側過螓首,望向青登的書桌。
“說起來……青登,我剛才一直見你在寫寫寫,你到底在寫些什麼呀?”
“哦,這個嘛……”
青登拖長尾音,語調中多出耐人尋味的色彩。
“我現在就是在為了將來能隨心所欲地與任何人叫板、攤牌,而做著準備呢。”
說罷,他側過身子,朝麵前的書桌比了個“請看”的手勢。
木下舞見狀,也不客氣,膝行至案前,俯首閱讀起來。
“步兵……操典……?”
木下舞輕蹙眉頭,然後接著往下看。
“站軍姿、齊步走、鴛鴦陣……青登,這些都是些什麼呀?”
青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以我的過往經驗為基礎,再配合目前的實際情況,二者雜糅後所創造出來的能讓新選組迅速脫胎換骨的練兵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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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已經儘力了,但還是沒能趕在13點之前寫滿6000+(流淚豹豹頭.jpg)灰常豹歉!明天再努力吧(豹憨.jpg)
PS:是時候給木下舞設計一套不知火舞式的忍者服了,身為女忍者怎能沒有一套顯眼的忍者服呢?(豹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