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無瑕去關注腦海裡的係統音。
因為……連係統都判定五代敗北了,結果他卻仍不願認輸。
“你、你他媽的……!+$&¥!《¥$#!”
五代掙紮著坐起身。
疼痛與恥辱……這些情感在他的臉上沸騰,其麵部線條愈發猙獰。
他不間斷地噴出標準日語和薩摩方言裡的臟話。
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倏地摸向其左腰間的佩刀刀柄。
然而,他的手掌剛摸上刀柄,就被一道無悲無喜的男聲喊停。
“我勸你不要拔刀。”
青登麵無表情地輕聲道。
“你也是武士,應該清楚拔刀的後果吧?”
“一旦拔了刀……我也將拔刀相迎!”
“屆時,可就沒法和氣收場了。”
說罷,青登岔開雙腳,沉低腰身,手按佩刀。
霎時,恐怖、磅礴的氣場以排山倒海之勢,徑直地壓向五代!
這並不是“勢”。
就隻是氣場而已——因身經百戰並且戰無不勝所砥礪出來的自信、不畏戰鬥的氣場!
在場的薩摩人們基本都為武道中人,都對劍術有著一定的研究。
因此,他們無不被這強大的威壓所懾。
要說表情變化最豐富的人……那當屬小鬆帶刀。
他先是麵露訝色,旋即輕蹙眉頭,訝色轉換為若有所思之色。
至於直麵青登的五代,更是麵色泛白,豆大的冷汗順著其額間淌下。
隻不過,他的右手仍未離開刀柄,微微發顫的右手掌,依然隨時都有可能將刀子拔出。
青登默默地翹起扶鞘的左手拇指,頂住刀鐔,往前一推——哢——的一聲,露出卡住刀鞘的赤銅卡榫。
便在局勢劍拔弩張的這個時候……
“……五代,夠了,停手。”
一道渾厚的、對青登而言格外陌生的男聲乍然響起,盤旋在廳室的上空。
就在這道男聲響起的這一刹間,全場眾人露出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
青登、以紫陽為首的藝伎們,基本都是一臉疑惑。
至於以小鬆帶刀為首的薩摩人們……他們所展現出來的神情,可就複雜了。
小鬆帶刀等極少數人,“呼”地長出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至於其他人……他們的表情則被欣喜、尊敬、畏怯等情感所支配。
尤其是五代。
他轉動僵硬的脖頸,循聲望向渾厚男聲的主人——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大胖子。
“……五代,瞧你乾的好事。”
大胖子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徑直地走向五代。
五代用力地咽了口唾沫:
“西西西、西鄉大人……!”
西鄉——聽見這個稱謂,青登的瞳孔驟然一縮,眸光變得凝實起來。
薩摩人、西鄉……能將這些詞彙勾連在一起的人,青登能且隻能聯想到一個人。
他稍稍地抬高頭頂的鬥笠,揚起目光,從頭到腳地認真打量對方。
一襲普通的衣裳、圓圓的腦袋、粗壯的脖子、肥胖的身材。
他雖挺著個大肚子,但其身材並非大腹便便、滿腦腸肥的那種類型,而更像是傳統意義上的“將軍肚”。
擁有這種身材的人,即使什麼話也不說,光是往那兒一站,便有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西鄉緩緩地移步至五代的跟前,朝其投以毫無感情波動的眼神。
五代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似的,不僅是嘴唇和聲音,就連腿腳都開始發起抖來。
“西……”
嘭!
說時遲那時快,五代連句完整的“西鄉大人”都沒來得及說出,其話頭便被西鄉一拳打斷!
西鄉冷不丁的揮出一拳,正中五代的肚腹。
從聲勢聽來,他這一拳著實用上了力氣。
劇烈的疼痛使五代連發出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翻白雙眼,捂著肚子,身體彎成“C”型,緩緩地倒了下去,四肢微微抽搐。
為了使自己好受一點,他不得不側躺在地。
西鄉神情平靜地收回拳頭。
“五代,我說過多少次了?既然容易發酒瘋,就少在外麵酗酒。你瞧,你又惹事了吧?”
他的口吻就像是在教訓不聽話的小朋友。
“是……對不起……是我……欠考慮了……”
五代掙紮著、態度無比謙卑、斷斷續續地致歉。
這個在被青登碾壓時都未曾屈服,始終像條瘋狗一樣的家夥,此刻在西鄉的麵前,乖順得仿佛一條柯基,連聲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青登瞅準機會地插話進來:
“敢問足下可是薩摩藩的西鄉吉之助?”
儘管自己已經確定,但他姑且還是向對方確認一二。
青登的突然開口,將西鄉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他掃了青登幾眼,隨後便露出平和的微笑,大大方方地承認道:
“沒錯,我就是薩摩藩軍賦役西鄉吉之助!”
聽到肯定的答複,青登不由得咧了咧嘴:
——他就是西鄉吉之助嗎……
今天真是一個奇妙的日子。
短短一日之內,土佐藩的頂梁柱武市半平太,以及薩摩藩的頂梁柱西鄉吉之助,都被他給碰上了!
青登沉浸在錯愕之中……這次換西鄉吉之助主動開口道:
“足下的身手真不錯,敢問足下的名諱是?”
青登不假思索地回複道:
“在下隻是一個路過的武士,無名無姓,並不值得入足下的法眼。”
西鄉吉之助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有趣的笑話似的,露出誇張的戲謔表情:
“無名無姓?彆開玩笑了,像你這樣的男人,哪可能是無名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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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豹豹子最近玩《忍墮》玩得上頭,好想寫一個“青登調教木下舞”的劇情啊!
果然女忍者就是要用來調教的!不調教還叫女忍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