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您不要客氣,坦誠地收下我的好意吧!”
言及此處,大概是為了彰顯自己的豪邁之情吧,紫陽攥起右拳,以不輕也不重的力度,捶了下自己的胸口。
拳胸相擊,發出“嘭”的沉悶聲響……聽著此聲,青登下意識地垂低視線,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紫陽那無比平坦的胸脯。
不得不說,紫陽的身材實在是……
高情商的說法是穿和服會很好看。在傳統觀念裡,胸脯太大會將衣襟撐得太高,破壞和服的版型。
至於低情商的說法……紫陽若是假扮成小男娘,一定不會穿幫!
假使是佐那子、木下舞和天璋院拍打自己的胸脯,絕對不會有“嘭嘭嘭”的悶響,而是會像輕戳果凍一般,發出充滿柔軟彈性的“波濤聲”。
青登前腳剛將視線投向紫陽的胸脯,後腳就滿懷懊悔之心地收回目光。
紫陽正在跟自己談論嚴肅的正事,而自己的注意力卻放在對方的平胸上……
——看來,最近總跟土方歲三打交道,搞得我的思想都變得齷齪了!
十分華麗地將鍋甩給土方歲三後,青登收攏心思、打起精神。
既然對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他也不再婆媽。
他鄭重地挺直腰杆,然後一板一眼地再度俯低腰身,向紫陽行禮致謝:
“紫陽小姐,感激不儘!你幫我大忙了!”
紫陽莞爾:
“仁王大人,您之後可要將最漂亮的鏡子送給我哦!”
青登大笑:
“這個自然!”
……
……
是夜——
京都,某地——
時值深夜。
無人的空曠街道,既昏暗又寂靜。
啪挲、啪挲、啪挲、啪挲、啪挲……
忽然間,遠方的街角傳來草鞋摩擦地麵的聲音——一名手提燈籠、腰佩雙刀的年輕武士,打破了街道的靜謐。
若是有熟悉新選組的人在場,在看清此人的麵容後,想必定會大吃一驚吧。
清河八郎——地位與土方歲三、近藤勇和山南敬助相當的新選組參謀——沒有攜帶任何隨從,就這麼孤身行動。
此地是京北,距離位處京西的壬生鄉較遠……讓人難以想象堂堂的新選組參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路很黑,布滿天空的深沉烏雲遮蔽了月光。
清河八郎手中的燈籠蕭瑟地照亮其腳下的地麵。
光亮照不到的地方蘊積著濃重的黑暗,仿佛蹲踞著一頭凶猛的、隨時會撲將過來的猛獸。
久未清掃的路麵上飄零了些許枯枝落葉。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清河八郎麵無表情地踩著枝丫的的屍體前行,如同枯骨碎裂的聲音回蕩在街巷的上空。
不消片刻,他來到一間坐落在河堤邊上的偏僻木屋的門前。
木屋的門縫裡透出昏暗的燭光,不時地傳出談話聲和腳步聲……有人在裡麵。
“……”
清河八郎抬高腦袋,揚起視線,小心翼翼地觀察四方。
除此之外,他還尖起耳朵,細心聆聽周圍的動靜。
身為精通鏡心明智流的傑出劍士,清河八郎的聽力和視力都很優秀,皆非常人所能比擬。
確認無人跟蹤他後,他抬手輕敲房門。
咚、咚、咚。
連敲了三下。
不消片刻,門裡頭響傳出深沉的嗓音:
“打倒幕府,振興朝廷。”
清河八郎探過頭去,一字一頓地正色道:
“弓矢八幡!”
【注·弓矢八幡:八幡大神是弓箭之神,一般是武士發誓時的所用語,意為“絕無虛言”】
清河八郎的話音剛落,門後方便響起“吱吱呀呀”的聲音。
緊接著,在木頭的摩擦聲以及有如空氣泄露般的獨特聲響中,木門被打開了,推出了一條可供清河八郎穿行的縫隙。
清河八郎吹滅並收起手中的燈籠,如魚一般穿過門縫,滑溜地閃身進入屋內。
下一息,木門“嘩”地重新緊閉。
在進入屋內後,清河八郎當即轉動目光,掃視屋內。
這間木屋是很典型的和氏結構。
一進門就是鋪滿堅硬泥土的玄關以及與玄關相連的廳室。
廳室的地上並未鋪有榻榻米,隻墊了一層乾草。
天花板上垂下一個大掛鉤,下麵挖了一個火爐,不必脫下草鞋就可以圍坐在火爐四周。
感到冷了,就可以點燃火爐來取暖。
感到餓了,就可以在掛鉤上掛起一口湯鍋,底下的火爐剛好可以充當灶台。
一眼望去,6名年齡不一的武士圍坐在火爐的周圍。
清河八郎方一現身,他們就立即坐直身子,麵露肅穆的神情。
一束束恭順的目光,撲簌簌地落到清河八郎的身上。
那火爐並未點火,爐底隻有零星的、已經燃儘的柴薪灰燼。
火爐邊上點有一盞孤零零的油燈。
油燈除了便宜之外,沒有任何優點。
可憐巴巴的昏沉光線隻照亮了爐邊眾人的膝蓋。
夜風穿透門窗的縫隙,拂進屋內……因風的襲擾而微微搖曳的光影,使得本就冰冷、幽暗的廳室更顯陰森。
“如何?人都來齊了嗎?”
清河八郎問道。
一名體型強健的壯漢快聲答道:
“清河大人,都來齊了。”
清河八郎輕輕頷首,然後解下腰間的佩刀,三步並作兩步地移身至爐邊——那6名武士忙不迭地讓出位置。
“既然人都來齊了,那就彆浪費時間了。”
清河八郎屈膝坐定,佩刀擱置在身體的右側,唇邊揚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繼續商討我們的‘奪取新選組’的大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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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現在就真的像是得了抑鬱症一樣……心裡一直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乾什麼事情都沒勁兒……說實話,很痛苦……(流淚豹豹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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