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隻是運氣好,被派來防衛最輕鬆的地方,但能夠取得這麼耀眼、輝煌的戰績,是諸位奮勇當先、全力殺敵的功勞!”
說著,他轉過身,麵朝身後的一眾部下。
“這場戰爭遠未結束!我們隻不過是擊退了賊軍的第一波進攻!”
“話雖如此,該慶祝的,我們還是得好好慶祝!”
言及此處,他高舉長槍,發起經典的“勝哄”。
“欸!欸!”
下一瞬間,五、十番隊的隊士們將一隻隻拳頭、一柄柄刀劍高舉過頭,齊聲高喊:
“哦哦哦哦哦哦哦!!”
新選組陣地的東、西、南三麵,就數西麵的地勢最陡峭。
在同樣的時間內,賊軍能往南部戰線投送上百號人,換到西部戰線,也許就隻能投送五十來號人。
出於此故,西部戰線的防禦壓力最小。
而這也是原田左之助等人能夠這麼快擊潰自己麵前的賊軍的一大重要原因。
這個時候,新見錦忽地斜過視線,眼神複雜,就這麼偷偷瞟著原田左之助。
在青登的安排下,每一條戰線都設有一個前線指揮官。
負責統領西部戰線的指揮官,就是原田左之助。
平心而論,對於青登的這番安排,新見錦是很不爽的。
雖然和“試衛館派”普遍不熟,但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新見錦早已清楚:原田左之助根本就是一個……說好聽點是坦率自然,說得難聽點,就是一個大腦缺根筋的人!
讓這種人來擔任指揮官……這種無厘頭的人事任命,真的沒問題嗎?
於是乎,新見錦下意識地認定:青登根本就是任人唯親!故意將重要的崗位都留給自己人,將“非試衛館派”排擠在外!
此外,在賊軍正式展開攻勢之後,原田左之助的種種表現更是讓新見錦堅定了“此人難擔大任”的想法。
大戰將臨之際,他竟然還有閒心擱那兒啃野果,而且還邀請他來一起吃……
是時,新見錦對原田左之助的輕蔑,已達頂點。
然而……隨著戰端的正式開啟,對方給他的印象,逐漸發生顯著的改變。
當賊寇們攻上來的時候,原田左之助先是依照青登的指示,等賊寇們被壕溝和柵欄拖住手腳,再讓弓手們自由射擊。
緊接著,他毫不躊躇地抄起長槍,身先士卒,向賊軍發起反衝擊,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
碰上硬仗、狠仗的時候,他真敢上!
不僅敢打敢衝,而且每次都能精準找到賊軍的要害之處。
就好比說剛才——他找到了發號施令、維護秩序的指揮官,及時地送他上西天,打亂了賊軍的部署,大大加重了賊軍的混亂。
一念至此,新見錦忍不住地在心中暗忖:
——這個家夥……或許並沒有他外表看起來的那麼蠢笨……
就在這時,原田左之助的一句突如其來的話語,將他的意識喚了回來:
“新見君,咱們現在應該是暫時輕鬆了。”
原田左之助一邊說,一邊伸長脖頸,環視身周。
新見錦輕輕點頭,以示附和。
“嗯,若不出意外的話,我們這邊即使是守上七天七夜,也依然能固若金湯。”
“我現在……隻擔心芹澤那邊……”
說罷,他轉過腦袋,望向東麵,麵部線條緊繃著,臉上浮現出憂心忡忡的神情……
……
……
新選組陣地,東部戰線(四、六番隊的防區)——
嘩啦!
芹澤鴨取下腰間的葫蘆,拔開瓶口,將裡頭的清水一口氣傾倒在自己的腦袋上。
隨著“嘩啦”的一聲響,頓時有一縷縷半透明的熱氣蒸騰而起。
站在其身旁的井上源三郎,輕蹙著眉頭,以關懷的口吻說道:
“芹澤君,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
芹澤鴨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滑稽的趣聞似的,發出露骨的冷笑,繼而半是戲謔、半是認真地回答道:
“休息?我也想呀!我現在恨不得立刻鑽進鬆軟的被窩,懷裡再摟個女人,可是你看看這副畫麵!”
他揚起手中刀,直指身前。
“看見這樣的畫麵,你還睡得著覺嗎?”
“……”
井上源三郎不說話了。
抬眼望去……他們的麵前、偌大的東部戰線上,是漫山遍野的賊寇!
真正意義上的漫山遍野!
一道道凶橫的身影,擠滿了通往東部戰線的每一條小路、每一處空位,自四麵八方攻來!
如果說西部戰線因地勢陡峭而占了大便宜,那麼東部戰線就是反過來的。
新選組陣地的東部地帶的坡度很緩,同時又很寬敞,隻要是有長腳的人就能爬上來。
換言之,賊軍一次能往東部戰線上投放過來的兵力,壓倒性的多!
此外,賊軍明顯將此地作為他們的主攻方向!
集結於此的賊軍士兵,呈現出非常顯著的年輕化、健壯化,而且裡頭的不少人明顯學過一點武術。
毋庸置疑……坐鎮東部戰線的四、六番隊的將士們,承受了其他部隊遠不能企及的巨大壓力!
若無壕溝、柵欄的阻敵,若無芹澤鴨、井上源三郎的拚死作戰,此地怕是早就失守了。
毫不停歇地戰鬥……
連口氣都來不及喘的戰鬥……
在賊軍的瘋狂進攻下,即使強如芹澤鴨、井上源三郎,也不禁感到力不從心。
此時此刻,他們身上的淺蔥色羽織都已染滿血汙,快要看不清原來的顏色了。
不知情的人,怕是還以為他們穿了一件血色的羽織!
井上源三郎抿了抿嘴唇,隨後向身旁的芹澤鴨提議道:
“……芹澤君,向本陣求援吧。”
“一、二、三番隊都在本陣裡枕戈待旦。”
“隻要能夠得到這三支番隊的援助,我們定能穩住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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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為什麼要故意放空東麵?有沒有讀者能夠猜出來呢?(豹憨.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