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頭勤懇的老黃頭,一絲不苟地做事,兢兢業業地奉獻,既不訴苦,也不抱怨。
不論是人品還是性格,都令人敬服。
儘管清河三郎、芹澤鴨和新見錦總與“試衛館派”產生各種各樣的摩擦,卻唯獨和井上源三郎的關係還算不錯。
因為為人謙和,所以很少跟人吵架。
哪怕是和鋒芒畢露的芹澤鴨搭檔,他也能包容對方、理解對方。
派他們倆去鎮守至關重要的東麵,實乃最明智的選擇。
青登的解釋已畢。
土方歲三率先予以回應。
他咂了幾下舌頭,沒好氣地說道:
“橘,瞧你剛才說的……什麼叫做‘有賭的成分在裡麵’?你對東部戰線的謀劃,根本就是從頭到尾都在賭啊!”
雖然青登講得頭頭是道,對東部戰線進行了細致的布防,連芹澤鴨和井上源三郎的性格特點都計算在內。
但說白了,該計劃的核心主旨就一句話:讓芹澤鴨化身為“水戶超人”!靠著超強的個人武力來彌補兩軍的戰力差!
東部戰線的勝敗,全係於芹澤鴨一身。
如果芹澤鴨沒能如青登所願地發揮出能夠攔阻賊軍的彪悍實力,或者在兩軍交戰的過程中,芹澤鴨被不知從哪兒飛來的冷箭、冷槍給放倒了,那東部戰線可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光是這份計劃本身,就已相當大膽。
敢於將這樣的作戰計劃付諸實踐的青登,就更是讓人難以評價了。
是該誇他果敢呢?還是該斥他魯莽呢?
麵對土方歲三的吐槽,青登攤了攤手,以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誠然,我賭得蠻大的。”
“但是,我賭贏了。不是嗎?”
言及此處,他收起語氣裡的玩笑之色,話鋒一轉。
“放心吧。”
“身為新選組的總大將,我自然不會把獲勝的希望寄托在虛無渺茫的‘賭’上。”
“要不然,我為何會設置‘總預備隊’呢?”
“我的後手……便是在座的各位。”
說著,青登橫移目光,從在場眾人的麵龐上掃過。
“東麵也好,其他方向也罷,不論是哪一方麵的戰場失守了,我都能立即派遣在座的諸位去彌補損失。”
“總而言之,隻要有你們在,我將始終立於不敗之地。”
山南敬助笑而不語。
近藤勇輕輕點頭。
土方歲三咧開嘴角。
永倉新八挺直腰杆。
齋藤一摸了摸腰間的佩刀。
他們用各自的神情、方式,對青登適才的話語表示強烈的讚同。
……
……
賊軍大營,本陣——
柴崎煉十郎抄著雙手,屹立在帥帳之外,眼望遠方的戰場。
攝津賴光走出帥帳,緩步移身至柴崎煉十郎的身旁。
“柴崎大人,怎麼了?為何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柴崎煉十郎抿了抿嘴唇,隨後沉聲道:
“……攝津先生,請恕我直言。”
“聲勢浩大地攻打新選組陣地的東、西、南三麵,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派出最精銳的小隊,命其翻越北麵的山崖,偷襲新選組的後方,給他們以致命一擊……這種老掉牙的作戰計劃,真的能湊效嗎?”
“那個橘青登再怎麼愚笨,也不可能不在北麵設防吧?”
說罷,柴崎煉十郎揚起視線,朝攝津賴光投去布滿憂色的目光。
攝津賴光挑了下眉,隨後微微勾起唇角。
未及,他背著雙手,抬頭望天,幽幽地回複道:
“柴崎大人,這世上有著浩如煙海的兵書。”
“信手翻閱,便能找出非常多的打勝仗的方法、竅門。”
“實際上,若是整合曆代兵法家的感悟、思想,將其全部總結起來,不過就隻是一句話罷了——‘以多打少,避實擊虛’。”
“兵力比敵人少,那就製造出能夠以多打少的環境。”
“找不到敵人的虛處,那就設法製造出敵人的虛處。”
“古往今來,莫不如是。”
“曆史上的那些常勝將軍,無不遵循並靈活運用此條法則。”
“柴崎大人,你為何會覺得我的這份計策老掉牙?”
“不就是因為有太多先人采用此策。”
“那麼,為什麼先人們不約而同地采取了相似、甚至是完全一樣的戰法?”
說到這,攝津賴光特地停頓了一下,留給對方思考的時間。
柴崎煉十郎也確實靜默了下來,作沉思狀。
大約半分鐘後,攝津賴光把話接了下去:
“這項計策本身是沒有差錯的。”
“至於能否取勝……就全看我們的士兵能否突破新選組的北麵防禦了。”
……
……
新選組陣地,北麵戰線——
35名全副武裝的賊軍猛士,正與大自然展開激烈的搏鬥。
推開擋路的石頭;砍掉礙事的雜草;驅走煩人的蚊蟲;攀上犬牙交錯的崖壁……
隻見他們奮勇爭先,氣勢洶洶地翻山越嶺。
僅一會兒的功夫,他們一個個的就像野人一樣蓬頭垢麵,身上沾滿汗水和汙垢。
他們的領頭之人——一個皮膚黝黑,其貌不揚的壯漢——一邊擦去臉上的汗珠,一邊抬頭望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崖頂。
隨後,他轉過頭來,向身後的同伴們喝道:
“再加把勁兒,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看見崖頂了嗎?那兒就是敵軍陣地的北麵!”
“在抵達崖頂後,記得跟緊我!”
“記住了,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四處放火,直衝敵軍本陣!儘可能地製造破壞和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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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芹澤鴨很有學問的,他也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關於這一點,前文曾有提及。所以清河八郎覺得芹澤鴨枉讀聖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