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隨著部隊規模的不斷擴大,該麵積就顯得不夠用了。
於是乎,青登撥付了大筆資金,用於擴建屯所。
時下的土木作業的效率是很低的。
砌牆也好,搬運建築材料也罷,都得靠人的肩挑手扛。
雖然已經動員了大量人力,但仍需至少半年的時間才能完工。
儘管如此,新選組屯所已儼然有軍營的派勢。
正門擴大了好多倍,從原先的普通木門改為以淺蔥色為主的唐破風。
正門的側邊掛著一塊大匾,上書“京畿鎮撫府新選組屯所”。
24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分列在正門的左右兩側,手扶腰間的佩刀,目光四處掃動,嚴防無關人等的靠近。
德川家茂等人尚未進入屯所,僅僅隻是瞧見大門外的衛兵們,就直接愣在原地。
原因無它——衛兵們的精神麵貌,實在是讓他們印象深刻。
正值壯年,身子站得筆直,氣色紅潤,眼神銳利……如此麵貌,絕非老弱殘卒!
一行人繼續向前,靠近正門。
忽然,青登就跟條件反射似的,翻身下牛。
德川家茂等人尚未來得及詢問青登怎麼了,便聽見正門外的為首衛兵大喝道:
“止步!屯所內禁止策馬!”
嘩啦嘩啦——衛兵們迅速地變化腳步,組列成堅實的人牆,將眾人擋在正門之外。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除青登以外的其餘人紛紛一怔。
緊接著,以山木雲郎為首的“親軍”將領們,就像是瞧見鮮肉的狗狗一樣,紛紛厲聲喝道:
“大膽!你可知道此人是誰?”
“難道沒人告訴你,征夷大將軍將於今日視察新選組的屯所嗎?”
“這位可是征夷大將軍,還不快讓道!”
“你就算是不認識征夷大將軍,也總該認識你們的總大將吧?”
山木雲郎一邊說,一邊伸手指向青登。
為首的衛兵掃了一眼青登,然後麵無表情地正色道:
“誰來都不好使!”
“軍中隻聽軍令!”
“莫說是大樹公和仁王大人了,即使是天照大神親至,也得遵從我們的軍令!”
此番言論,可謂是將眾人駭得神情大變。
就連德川家茂、天璋院、一橋慶喜和鬆平春嶽,也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山木雲郎的麵色一陣青一陣白。
正當他張大嘴巴,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德川家茂搶先一步地伸出手,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安靜。
麵對衛兵們的毫不讓步的強硬姿態,德川家茂並沒有表露出分毫的不滿,反而還露出淺淺的微笑。
“好,我明白了。”
他轉頭看向其他人:
“全都下馬!”
說罷,他以身作則地躍下馬鞍。
貴為征夷大將軍的德川家茂都已經下馬了,其他人焉能不從?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像落餃子一樣,陸陸續續地翻身下馬。
直到每一個人都離開坐騎之後,衛兵們才向兩邊退開,讓出道路來。
青登走前一步,向德川家茂做了個“請”的手勢。
“將軍大人,請跟我來。”
德川家茂輕輕頷首,邁開大步。
剛一穿過正門,德川家茂就挑了下眉,伸長脖頸,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
喝啊……喝啊……喝啊……威風捎來古怪的聲響。
德川家茂:“嗯?青登,這是什麼聲音?”
青登微微一笑:
“這是將士們在操練的聲音。”
德川家茂又挑了下眉:
“操練的聲音?練兵場離這兒很近嗎?”
青登搖了搖頭。
“並不近,離這兒最近的練兵場,大約有10町的距離。”
【注町:1町約為109米】
德川家茂睜圓雙目:“10町?”
其餘人亦是差不多的模樣,臉上掛起驚愕的神情。
隔著10町的距離,都能隱約聽見操練的聲音……這操練聲得有多大啊。
德川家茂眨了眨眼,隨後忙不迭地說道:
“……青登,可以先帶我們去看看新選組的練兵場嗎?”
“當然可以。”
在德川家茂的強烈要求下,眾人決定先去視察練兵場。
一路上,隨處可見來來往往的、扛著各式各樣的建築材料的工人。
興許是有因為有這些工人的存在,所以整座屯所的空氣都透出一股火熱的、快節奏的氣息——這是適才的大番組營地所不具備的東西。
大番組的營地……就很普通,裡頭的空氣和外界的空氣並無二致。
未幾,寬敞的甲號練兵場映入眾人的眼簾。
那“喝啊”、“哇哇哇哇”、“哈啊啊啊啊”的操練聲,也變得如悶雷般響亮。
就在望見甲號練兵場的那一瞬間,德川家茂、天璋院、一橋慶喜、鬆平春嶽、山木雲郎……每一個人的表情,都被強烈的震驚所支配!
尤其是山木雲郎,他如遭雷擊般整個人呆住。
青登淡淡地說道:
“殿下,此地就是新選組的甲號練兵場。”
說罷,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山木雲郎。
“山木君,請恕我直言——這才叫軍隊!”
山木雲郎看了看青登,然後又看了看麵前的甲號練兵場,麵上的血色儘失。
“殺啊啊啊啊!”
“跟上!都跟上!彆掉隊了!”
“站直!站直!不要動!手掌貼近腿側。”
“列陣!”
“喝啊啊啊啊啊!”
自練兵場裡爆發而出的大喝和呼號,像風暴一樣席卷四方。
整個練兵場散發出澎湃的熱浪!仿佛有火焰在此燃燒,遠非適才的大番組營地所能比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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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日吃壞肚子後,身體抵抗力變弱了,我今天一直感覺喉嚨很痛,精神很萎靡……今天這章是躺在床上,用手機來斷斷續續地寫的。寫一會兒、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寫一會兒……
對不起,豹豹子實在太弱了!(豹泣.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