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便與鬆本奎堂等人狹路相逢。
眼見前方出現敵人,他也不廢話——直接微彎雙膝,腰腹蓄力,虎躍而出!跳進敵群的中間!
他先是借著重力與身體下落時的勢能,砍倒了第1個人,然後將刀從下往上揮,撩翻了第2個人,緊接著他以左腳為軸,陀螺似的旋轉身體。
羽織的衣擺劃出好看的圓弧。
一同劃出好看圓弧的,還有紫色的刀芒!
僅一擊,他就一口氣掃飛了5個人!
僥幸躲過青登的這輪攻勢的人,紛紛爭先恐後地退散,與青登拉開距離。
僅僅隻是轉眼的工夫,青登的身周就多出了一片“無人區”。
鬆本奎堂的麵色透出極不健康的蒼白。
他萬萬沒有想到,貴為新選組總大將的橘青登竟然真的單槍匹馬地攻進高取城!
他是瘋了嗎?!
連個侍衛都不帶,就這麼硬闖進來?!
他難道就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有信心獨自攻破高取城並且全身而退嗎?
相比起青登的渾身是膽,鬆本奎堂對於自己那充滿“戲劇性”的命運,更感到錯愕萬分。
他此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與仁王對陣的一天!
不過,他不愧是天誅組的二把手。
經過短暫的驚慌無措之後,他的理智重新占據身體與心神的主動權。
他用力地咽了口唾沫,強打精神,故作冷靜地高聲道:
“不要怕!我們正是為了與幕賊戰鬥才決意堅守於此,不是嗎?!”
此言一出,稍稍平抑了現場的恐慌氣氛。
四周的天誅組的將士們的麵部神情都變得鎮定了不少。
換做是尋常人等,突然遭遇“凶名赫赫”的青登,恐怕早已因士氣崩潰而潰逃了吧。
但是,在經曆了城上合戰的慘敗,以及被朝廷宣布為叛軍的沉重打擊之後,仍願留於此地的人,都已做好了隨時赴死、不論麵對何等強敵都不會退縮的心理準備!
儘管心存恐懼,但他們還是榨儘體內僅剩的最後一點勇氣,用力地握緊武器,惡狠狠地緊盯著青登。
鬆本奎堂下達指令:
“不要單打獨鬥!一起上!不要給他喘息之機!”
隨後,他們忙不迭地切換站位,將青登裡三層外三層地團團包圍。
一柄柄刀、一杆杆槍,遙相對準青登。
打從剛才開始,青登就隨意地站立著。
雙臂自然下垂,一並垂下的刀尖輕輕觸地,連個架勢都沒有擺出。
他淡然地掃動視線,觀察四周。
“殺!”
吼畢,鬆本奎堂敢為人先地挺身攻上。
緊接著,就跟起了連鎖反應似的,其餘人烏泱泱地直撲向青登。
眼見戰鬥開始了,青登默默地以雙手架起掌中的毗盧遮那,下段起勢。
在戰鬥中,數量占優勢的一方常會犯一種錯誤,那就是總以為他們能夠配合默契。
實質上,假使缺乏訓練的話,一大票人一塊兒上陣,是很難達成進退有序的效果的。
總有些人的腳步要快一點,有些人的腳步要慢一些。
如此,便有了破綻!進而給了青登可趁之機!
麵對成群結對的敵人,青登不僅不會感到棘手,反會覺得鬥誌昂揚!
天賦“孤膽+3”,發動!
青登輕輕地扭動身子,躲過當麵之敵的刀鋒,然後稍稍舉起刀尖,刺穿左側之敵的胸膛。
將刀拉回手邊時,他順勢掃中另一人的身體,剮開其脖頸。
緊接著,他弓起後背,倒握刀刃,刀尖擦著地麵,一邊急速後退,一邊把刀往身後捅去——熟悉至極的滯澀手感。
被捅穿肚腹的這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軟倒在青登的背上,再無聲息。
“喝啊啊啊啊啊啊!”
某位槍手瞅準這一檔兒,自正麵撲向青登,挺槍刺來。
青登見狀,騰空右手,“噌”地拔出腰間的另一把打刀——許久未用的定鬼神!
打群架的時候,還得是雙刀的殺敵效率更高!
拔刀術·流光!
青登以獨臂使出流光,削斷已然近在咫尺的短槍的槍頭。
同一時間,青登的左手暗自使勁兒,將毗盧遮那從背上的死屍體內抽拔回來。
下一息,他跨步蹲身,一口氣拉近了與槍手的間距——刀光乍現——槍手的腰身僅剩一小半的血肉仍相連著。
“呼……”
青登吐出濁氣。
借著吐氣的機會,他倏地改變呼吸方式,胸膛以奇異的節奏上下起伏。
正是桐生老板傳授給他的呼吸法——源之呼吸。
不得不說,這個呼吸法真的很實用。
每當使用這個呼吸法,青登都會感覺自己的注意力變得更加集中了。
——1……4……8……13……
青登飛快地細數了一遍殘敵數,以及他們現在各自所身處的方位。
在他適才的接連猛攻下,鬆本奎堂等人的陣型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
如此詳述青登的“戰鬥準備”,仿佛時間過去良久。
實際上,一切僅發生在彈指之間。
青登翻動兩腕,掌中的雙刀劃出利落的刀花。
他切換成了其二刀流的獨門握刀法——左手的毗盧遮那為正握,右手的定鬼神為倒握。
天賦“左右互搏”、“手足有措+1”,發動!
青登在這寬敞的通道裡跑東跑西,進一步地調動敵人,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攪亂他們的陣型。
乍然間,他猛地撐開雙臂,釋出攻勢!
撲哧!撲哧!撲哧!撲哧!
接連響起4道血肉被切割的聲音。
青登風車般揮刀,手中的雙刀就像是風車的扇葉,一下就帶走了包圍他的4名敵人的性命。
明明是以單手揮刀,可他卻硬是將打刀揮成大太刀的效果!一刀下去,沒有傷,隻有死!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的前腳倏地收向後,忽然跪向地麵,他那高大的身軀旋即下沉。
就在他的膝蓋即將觸地的那一瞬間,他以電光火石之勢將刀從下往上砍——剛好削飛了朝他攻來的又一位敵人的天靈蓋。
青登的攻勢,堪稱快刀斬亂麻!
前後不過十數秒的時間,剛才還很嘈雜的通道,現在變得無比寂靜。
放眼望去,仍活著的人……僅剩下鬆本奎堂。
鬆本奎堂以腳黏地麵的步法,小心翼翼、謹小慎微地往前邁出半步,然後又忙不迭地撤回至原位。
他的架勢因緊張、畏怯而變得無比彆扭。
下巴往前頂,雙肩緊繃,腰則是忘在了後頭……如此架勢,連初學者都不如。
說來也巧,他恰好擋在了青登的必經之路上。
青登以右手手背隨意地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
隨後,他身體力行地生動詮釋了什麼叫做“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上一秒鐘,他還安然地站立著。
而到了這一秒鐘,其身影就變為了模糊難辨的殘影!
他跑向鬆本奎堂,疾如迅雷!
眼見青登攻來了,自知已無退路的鬆本奎堂麵露決然的神情,眼中閃過狠厲的眸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吼叫著,助膽著,舉刀著,奔跑著。
倘若有第三者在場的話,便能清楚地瞧見:兩道飛速相靠的身影於刹那間合而為一。
“相融”之後……其中一方像極了驀失前蹄的馬匹,整個人“俯衝式”的撲倒在地,麵龐貼著地麵,滑行了好一段距離後才緩慢地停下來。
他沒有再站起來,隻見其後背抽搐了幾下後就不再動彈了。
仍好好地站著的那一方——也就是青登,不做任何停留,繼續往前奔跑。
高取城三之丸,突破!
……
……
高取城,二之丸——
“來……來了!!他來了!!!”
三十多名武士擁擠在連接二之丸與本丸的道路上。
他們的眼前——狹長道路的儘頭被無邊無際的黑暗所包裹。
冷不丁的……如墨般的濃重黑暗中,刀鋒作響!
青登順手宰掉攔路的幾個倒黴蛋,然後一鼓作氣地從這團黑暗中衝出!
“北北、北辰一刀流!小野孝良!”
“香取神道流!小泉忠!”
“橘青登,你可還記得我們?!我們曾經是討夷組的一員!”
“經過3年的鍛煉,我們已經今非昔比!”
“納命來吧!”
青登冷冷地看著搶先朝他衝來的四人,默不作聲。
代替回答的是冷不防衝過去的刀!
他從這4人的身側穿過去,於身後留下4道刀光。
青登看也不看身後,繼續前奔——其身後的那4個自稱為討夷組的殘黨、很是囉嗦的人,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就相繼倒地了。
彌留之際,他們聽見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我哪兒有閒工夫去記你們這些鼠輩的名字。”
青登步伐不停,繼續向前進攻!
他就這麼一直奔跑,一直揮刀!一直殺敵!
凡是阻他前路的人,皆被他砍倒在地!
在連續不斷的砍殺中,其體內的越來越多的天賦於無意識間發動!
天賦“聚神”、“為戰而生+9”,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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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豹子超進化——六千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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