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登看準他出手的時機,舉起右手中的倒握的定鬼神,以柄底磕飛了對方的刀。
同一時間,他左手的毗盧遮那從下麵刺進他的喉嚨。
哧——!
血柱如噴泉般射出,濺了青登滿頭。
青登沒有立即將毗盧遮那拔回,而是任其插在對方的體內,然後以甩東西般的動作,往上一撩——這人在他頭頂翻了個跟頭,從毗盧遮那的刀鋒上滑出,倒栽蔥摔倒在其身後。
“呼……呼……呼……呼……呼……呼……”
青登身懷多種“體能型”的天賦。
“鐵肺+5”、“元陽+4”、“鎖血+7”……托了這些天賦的福,青登從不缺乏體力和精力。
但是,雖說如此,“獨闖高取城”實乃鬼神之舉!
光是那以公裡計算的移動距離,就足以使普通人感到膽寒。
在從三之丸一路打到這兒後,縱使健悍如龍,他也不禁感到疲憊,氣息漸亂。
不過,這僅僅隻是使他感到有些倦乏的程度而已,並不礙事。
他放緩腳步,改跑為走,一邊調整呼吸,一邊緩緩徐行。
眼前已無敵手。
四下裡除了他的足音與呼吸聲之外,再無彆的聲響。
須臾,他走出二之丸禦殿——一座高聳入雲的天守閣映入其眼簾。
“哎呀……到本丸了啊……”
既然已經來到天守閣的正下方,那便意味著:自己已經抵達高取城的本丸!
青登停步駐足,無聲地凝望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天守閣,心中蕩起萬丈豪情。
以一己之力突破層層阻礙,以實打實的武力接連打穿高取城的三之丸、二之丸,一鼓作氣地攻入高取城的核心……說實話,如此恐怖的戰績,就連青登本人也不由感到驚訝。
單槍匹馬地突破山城——古往今來,從未有哪個人能夠完成如此壯舉!
雖然沒跟總司等人明說,但青登之所以執意采用如此亂來的作戰計劃,就是為了親眼一睹自己目前的極限在哪裡!
正因為此舉很艱難,所以才具有挑戰的價值!
青登深吸一口氣——他的氣息已經調整得差不多了——大步流星地走向天守閣。
這座巍然屹立的天守閣是高取城……不,是整片高取山的最高處,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大地。
在登頂的過程中,青登未再遭遇敵人。
直至來到最高處,他的五感才重新感知到敵人的氣息。
“橘青登!我等你好久了!”
那須信吾一邊氣勢洶洶地大吼著,一邊“噌”地拔刀在手。
青登沒有理會那須信吾,隻靜靜地掃動視線,觀察眼前的局麵——
——2、6、12……18個人。
18名武士組列成扇形,惡狠狠地、卻又底氣不足地瞪視著闖入進來的青登。
“……哪個是吉村寅太郎?”
站在扇形最中間的吉村寅太郎毫不躊躇地踏前半步:
“在下就是吉村寅太郎!”
吉村寅太郎的頰間沒有任何懼色,一臉決然的表情。
自打青登攻進來後,坐鎮本陣的他就一直實時收聽著最新的戰報。
從“仁王攻進三之丸”到“仁王攻進二之丸”,再到如今的“仁王攻進本丸”,他可謂是全程關注著青登的攻勢。
青登的突然襲擊,以及他那勢如破竹的猛烈攻勢,既使吉村寅太郎瞠目結舌,也令他大開眼界!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是太低估了這個怪物!
他事前怎麼也沒有想到,高取城居然連一個晚上都沒有撐過去!
他為自己那以為有高取城在,就能阻遏新選組的兵鋒的幼稚想法,感到萬分懊惱。
隻不過,時至如今,他早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以及隨時赴死的準備,故而無比坦蕩。
縱使青登已經進逼至其跟前了,他也沒有絲毫退意。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那須信吾就急不可耐地搶戲道:
“在下那須信吾!橘青登!我老早就想跟你比試一二了!”
“……”
青登理都沒理那須信吾。
吉村寅太郎報上姓名後,他也僅僅隻是掃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轉動目光,直勾勾地緊盯著站在吉村寅太郎身旁的那個小矮子。
四目相對……他與那個小矮子的目光相撞作一塊兒。
雖然隻是個人的直覺,但青登卻敢篤定——這個小矮子才是這兒最值得注意的對象!
青登默默震去定鬼神上殘留的血跡,而後將其收回鞘中,改用雙手來握緊掌中的毗盧遮那。
“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青登的幾次三番的無視,早就那須信吾大為光火。
眼見青登如此囂張,他不再忍耐,頓時大吼一聲,挺身攻了上去。
“那須君,彆衝動!不可單打獨鬥!”
吉村寅太郎嘴上這麼說,但他的腳步僅慢青登半拍。
兩位大佬都攻上去了,其餘人自然是沒有再擱那兒傻站著的理由。
霎時間,戰鬥開啟!
原本一片安寧的天守閣被喧鬨嘈雜的奔跑聲與叫喊聲所支配!
“橘青登!去死吧!!”
那須信吾自信滿滿地劈出一記袈裟斬。
他並不是覺得自己能有那個本事戰勝橘青登
他隻是打心眼裡認為——即使自己不敵仁王,但隻要拿出“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氣概,發揮“精神論”的能量,至少也能在青登的身上留下一兩條傷疤。
然而……
電光火石之際——嚓——的一聲,剛剛還在那須信吾跟前的青登,這時倏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隻見青登維持著出刀的姿勢,往下直劈的刀尖輕觸地麵。
那須信吾張開雙腳,僵立在原地,如遭雷擊。
其身上看不到任何血跡,看上去似乎並無大礙。
不過,僅僅半秒之後,他的身體就像一截朽木一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隨著“噗嗤”的一聲細響,他的脖頸冒出一條殷紅的血線。
血線越來越紅、越來越深,最終變為駭人的切口,濃稠溫熱的鮮血汩汩流出,像極了突然崩開的貝殼。
出於喉嚨被切開的緣故,他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跟豬似的“哼哧”、“哼哧”了幾聲後,他就徹底斷了氣。
雙目睜得猶如銅鈴,十分標準的“死不瞑目”。
直到他咽氣的那一刻,青登都沒拿正眼去看他……
與吉村寅太郎等人的戰鬥……老實說,跟適才在三之丸、二之丸上的戰鬥,並無什麼大的區彆。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手起刀落……
一刀一個、一刀一個、一刀一個……
前後不過十來秒的時間,屍體就倒了滿地,原本還有18號人馬的吉村寅太郎等人就已是死傷慘重,數目降至為個位數。
乍然間!便在這個時候!青登倏地感到脖子後麵有一股寒氣!
說時遲那時快,青登以條件反射般的速度沉下身體,左膝跪地。
緊接著,以跪地的這隻膝蓋為軸,迅疾轉身。
在轉身的同時,他借著離心力揮刀,猛地向迫近身後的寒氣砍了過去。
哧啦——衣錦被割裂的聲音。
青登的掌心並沒有感受到“刀鋒入肉”的充實手感,毗盧遮那僅僅隻削下來半截袖子。
就在他揮刀反擊的同一瞬間,一柄寒刃從其頭上掃過,切下了幾根發絲。
倘若仔細觀瞧,便能發現:這柄寒刃的斬擊軌跡,正好覆蓋青登脖頸適才所在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剛才及時躲開了,那他的腦袋現在已經搬家了。
青登抬眼瞧去——朝他砍來的家夥,並非旁人,正是那個皮膚白皙的小矮子。
戰端一開,這個小矮子就失去了蹤影。
他隱藏在吉村寅太郎等人的身後,伺機而動。
他那女孩似的矮小身形起了大作用。
在緊張刺激、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實在是很難去分心關注這種不起眼的目標。
不過,青登卻沒有忘記此人。
他時刻謹記著這位使他的直覺發出“謹慎以待”的激烈信號的小矮子。
因為尚未與他展開正式的交鋒,所以對於此人的劍術,青登暫時不作評價。
但是,對於他的那份“進攻嗅覺”,青登不得不予以讚揚。
他適才的攻擊時機,挑選得實在太好了。
換作是反應稍慢的尋常人等,絕對躲不過剛剛的這記偷襲,而且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樣,既然對方都已經打上門來了,那自然是沒有不還擊的道理!
刹那間,青登支起跪地的膝蓋,挺身站起,揮刀進身。
矮子沒有躲閃,他沉下了腰,就像在地上滑行一樣直撲向青登。
隻聽刀鋒相交,鏗然作響,火花飛濺。
矮子瞬間落入下風。
兩把刀剛一相撞,他的刀就被反壓回去,堅硬的刀背險些撞上他的臉。
光從體型來看,這個矮子就不可能會是力量型的劍士。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總司那樣,明明身材嬌小,卻能在力量對拚中輕鬆撂倒體格數倍於她的人。
如總司這般的天賦異稟之人,實乃另類。
自打複製了“九牛二虎+3”等天賦以來,青登已許久沒有碰見能跟他硬碰硬的武者了。
眼見自己的力量遠不如青登,矮子立即更換打法。
他借勢疾退,放低刀身,身形變為模糊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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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浪客劍心》的人應該都知道:緋村劍心的人物原型是河上彥齋。
因此,我要再重申一遍:
大家彆把這倆人混為一談啊。
緋村劍心是緋村劍心,河上彥齋是河上彥齋。
史實裡的河上彥齋是個死硬派的尊攘份子,與久阪玄瑞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