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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朝著與無垢山莊截然相反的方向跑去,在奔出去三五裡後,夾著那把割鹿刀,奮力打了個呼哨。
沒多久,一匹神駿無比的黑馬,從這一旁竄出,小公子見狀,慘白的臉上,稍稍露出了些許喜色。
腳下一踏,身子陡然騰空。
也是同一時刻,坐上了馬背,他終於是稍稍鬆了口氣。
雖然白楊綠柳那兩個老頭子的輕功不會遜色於他這匹馬,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沒有力氣跑了。
肩膀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是他用來止血的點穴手法,卻是極為特殊的點血截脈。
若是時間短了還好,若是時間長了,恐怕有性命之憂。
不過,他能夠做出斬斷自己手臂這等事情,就意味著他對自己的主人,也就是指使自己前來之人十分忠心。
將那手臂連同割鹿刀,一同夾在了馬鞍上,自己則是輕輕向前一趴,手掌摸向腰間,一枚烽火霹靂彈被摸了出來,引線被他纏在了腰間,心中稍一思量,留出了一節蜷縮的引線,而那烽火霹靂彈本身,則被他握在掌心之中。
這樣,等到他暈過去後,這匹駿馬會將他顛下馬去,那兩個老頭見到他躺在地上,一定會認為他是重傷昏迷,上前查看。
到那時,最好的解決,便是那兩個老頭想要檢查他將割鹿刀藏於何處,從而觸發這烽火霹靂彈。
如此近距離之下,哪怕是不能將兩人當場格殺,也至少能夠重傷二人。
至於這匹馬,它跟了他幾年,還算通人性,會將割鹿刀帶回到主人那裡去。
而那握著割鹿刀的手臂上,還保存著中毒的痕跡,想必主人也能察覺。
“這是......我最後的忠誠了。”
呢喃著,小公子慘白的臉上,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為那幕後之人去死,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唏律律——”
感受到背上的人的狀態,這匹異常神俊的黑馬,此刻也是發出了一聲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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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一匹雪白的駿馬,自常州的方向奔來,馬背上,是一男一女。
男子穿著青布衣裳,容貌算不上瀟灑,但是那濃密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還有那雙十分明亮的眸子,看起來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野性的吸引力。
他這樣的人,應該是無憂無慮的,臉上應該時常洋溢著笑容。
但是此刻,他的臉上,卻滿是焦急,那雙明亮的眸子,也時不時朝著懷中的女子投去關切的目光。
在他的懷中,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子,臉上還帶有幾分病態的慘白,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愛護她。
這一男一女自然就是在司空曙手中奪得黑木盒子的蕭十一郎和風四娘。
兩人雖然得手,但是司空曙的那一指,卻是狠辣無比,手法雖然不甚精妙,但是司空曙的指力,卻是將風四娘的奇經八脈儘數擊傷,有幾條經脈受損嚴重,甚至達到了寸寸斷裂的程度。
若不是蕭十一郎曾經在一位武當長老的身上,偷到了一粒天王護心丹,恐怕風四娘都撐不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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