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閒還真不知道這音癡商鼎是誰,不過見周圍人各個都嫉妒得麵目全非,也就知道這又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於是他隻能看著黎書墨行禮。
“接下來,便是畫了。”黎書墨說。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位陸公子又會給眾人帶來怎樣的驚喜。
李玉深吸了口氣,手緊握成拳頭,骨節泛白。
他心想這回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輸了。
畢竟文帖是他發出去的。
那所謂“想向世人揭穿陸閒的虛偽麵目,陸閒那是詩是抄”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
再輸下去的話,他將成為一個天大笑話。
他將成為東籬書院的恥辱,也將成為河西李氏的恥辱。
黎書墨道:“兩位公子隨意發揮,時間就定為半個時辰,可否?”
陸閒跟李玉皆點頭,表示沒問題。
“那就開始吧。”
李玉立即畫紙攤開,迅速準備好所需各種畫筆顏料,收斂心神,平複心境。
陸閒也將畫紙攤開。
但是桌麵上那早就備齊的毛筆以及顏料卻是讓他覺得很多餘。
於是陸閒將不遠處那東籬書院的學生招呼來,讓其將那些畫筆顏料全部收走。
所有人見狀,皆一頭霧水。
畫畫卻是不用筆,不用顏料。
這位陸公子這是打算當眾在紙上撒泡尿畫一幅地圖不成?
隻見陸閒從懷裡取出先前吩咐梁俊幫他所準備的那些木炭。
國畫陸閒一點都不擅長。
但是素描陸閒還是可以的。
他打算利用這木炭畫一幅肖像畫。
眾人見狀,自是極度不理解,甚至他們都沒認出陸閒所取出的那麼被切成一個個長條的東西是實則是木炭。
梁俊自然認出來了。
打死他都沒想到說,公子讓他所準備的木炭似乎是要用來畫畫的。
下一刻,更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陸閒又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
那東西圓圓的,白白的,軟軟的。
樓上,洛白水跟洛琉璃見到陸閒取出那東西後,下意識對視了一眼,皆能看到對方那張甚是迷茫的臉。
“那是個……饅頭吧?”下方,黎書墨老眼瞪大,不確定詢問了一旁朱孝儒一句。
“好像是,饅頭。”朱孝儒下意識吞咽了口水。
“他拿個饅頭……作畫?”黎書墨著實大開眼界,忍不住起身湊到跟前,一探究竟。
朱孝儒等幾位東籬書院的大儒也都忍不住了,紛紛圍了過去。
於是現場又出現了讓人不可思議甚至是滑稽的一幕。
按道理說,朱孝儒等幾位東籬書院的大儒都應該圍在李玉周圍才對。
但是他們卻都圍在陸閒周圍,伸長脖子。
孤零零在那邊作畫的李玉看到這一幕,就覺得今天天氣好冷,冷得他渾身瑟瑟發抖,冷得他隻想蜷縮在被窩裡,冷得他都快要哭了。
“陸夫人,那是饅頭?”青鳥忍不住問。
“是饅頭,我早上剛蒸的。”寧婉兒也瞪大眼睛。
她早上有看到相公將一個饅頭踹進懷裡,還以為相公這是打算餓了吃,誰想現在卻是拿出來了。
即便現在餓了,也不宜吃啊。
“陸大人這是要做什麼?”青鳥又問。
寧婉兒輕輕搖頭:“我也不清楚。”
“陸大人什麼都沒跟你說?”
寧婉兒再次搖頭,眼神溫柔的看著陸閒,似乎若有所指。
“我隻知道,他現在待我極好呢,其他的,不重要。”
青鳥瞥了寧婉兒一眼,沒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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