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一如既往的霸道,卻又帶著說不出的不安和惶恐,以及深深的思戀纏綿。
分開的這幾天裡,他怕是跟她一般,處在輾轉的折磨中。
愛是什麼?
不止是心動,還有離開所爰後,痛徹心扉的可怕和恐懼絕望,心動的另一麵,是心痛!
在他們的不察中,門口有兩人經過又離開。
沈佳容臉色僵硬著,快步往前走,按了電梯下樓。
溫煦緊隨其後,“夫人,咱們既然都已經來了,跟厲少照個麵也是好的。”
“照麵?”沈佳容不滿的輕嗤一聲,憤憤道,“你也不是沒看到,他又跟白歆羽和好了,你說說,這才幾天的事,我看這個害人精,就是吃定他了!”
溫煦愁容,“夫人前些日子,已經讓自己放下了,又何必再拿起來。”
“我說放下,指的是不逼著他去照顧喬安染,不逼著他去訂婚,可沒說彆的。”沈佳容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溫煦垂了眼,當初她還真有點意會錯了。
這些天以來,她就陪伴在沈佳容身邊,遠離世俗塵埃,沈佳容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
今天聽說厲衍爵胃出血住院,沈佳容關心自己兒子的身體,這才現身,前來醫院。
誰曾想,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隻看了一眼,沈佳容就受不了離開。
電梯上來,沈佳容先一步跨進去,歎了一口氣,“我是算定了那個害人精跟他走不下去,才由著他去了,但真瞧見他倆在一起,我這心裡頭,還是堵得很。”
溫煦自知,此刻也是勸不動她,便寬慰她說,“我陪您找個地方散散心吧。”
沈佳容聽著有些頭痛,她這胸口壓抑的厲害,深吸了一口氣,“這些天,我也沒少散心,但就是調節不過來,既然出來了,正好去阿柔那邊,看看小染了,也不知她的病情怎麼樣了。”
溫煦見她又要把自己帶進緊繃的狀態,不由擔心的看向她。
……
白歆羽捧著厲衍爵的臉,緩緩的沿著厲衍爵的五官描繪著,似乎要將他的五官印在靈魂之中,刻入骨髓。
她的眼神虔誠而澄澈,閃著細碎的光亮。
“怎麼,還沒看夠?”男人拿住她的手,調侃她。
她心知自己若是承認,他便會驕傲,她攥住他的手腕,“你的手怎麼回事。”
“沒事。”男人將手放下來,敷衍了一下。
見他不願說,白歆羽也拿著他沒辦法,她走到門口,撿起地上的玫瑰花,笑眯眯的看向他,“這是送我的麼?”
“席司謹搞的。”男人想到席司謹對他做的事,有些鬱悶。
“四舍五入也是你送的,反正你們是一夥的,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她低頭將裡麵的花型整理起來,忍不住笑。
“誰跟他一夥。”說起這個,厲衍爵就有些氣。
席司謹竟然膽大包天,讓醫生護士給他用鎮靜劑弄暈,把他強行帶回病房裡。
“難道你們不是一夥的?”聞言,白歆羽眨了眨眼,“你沒有跟他聯合在一起騙我?你可彆為了賴賬撒謊。”
厲衍爵黑了臉,給她拉了一把椅子,“坐吧。”
孩子在她肚子裡,一天天的長大,總不能累著她,讓她長時間的站著。
“小心你的手。”她看著他的動作,連忙叮囑了一句,然後依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