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老爺子就僵硬了一張臉,拍上他的肩頭,“厲家最講道義,小染的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咱們萬萬不能對不起她,多去看看。”
“爺爺,厲家講道義,不能隻針對喬安染,白歆羽也是受害者,她不是蘇蔚藍,也沒有撞我,卻背負上蘇蔚藍的罪過,她是冤枉的。”說到後處,他的心情顯得急切了些。
“所以,厲家同樣對不起她,我們不能厚此薄彼。”
說完,他就感覺到,厲老爺子按在他肩頭的手,加重了力道。
老爺子看向他的眸光,深沉而複雜,“你真拿得準,白歆羽不是蘇蔚藍?”
“我……肯定。”他略有猶豫,但還是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隻有這麼說,才能庇護她。
而老爺子,則是卸下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愛憐的眸光投到他的腿上,歎了一口氣,“無論是白歆羽還是蘇蔚藍,她都該慶幸,你的腿還好好的。”
“爺爺,我……”
他還想說什麼,老爺子卻阻止他說下去。
“你和白歆羽的事,在你母親那裡不可能,在我這裡也不可能。”
“你母親為厲家操勞了這麼多年,我這個老頭子,要是不跟她統一意見,豈不是顯得太沒人情味了。”
男人聽著,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漂亮地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
白歆羽在接到秦非墨的電話後,便同他一起前往,老教授的家。
一座中式的庭院,青瓦粉牆、木門銅鎖,布局精妙,移步異景,彆有洞天,不失傳統韻味的古色古香。
穿過曲觴流水,沿著樹林小路往前走,便到了老教授的書房。
老教授戴上了老花鏡,將疊的整齊的藥方,從抽屜裡拿出來,“藥方我看了一遍,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而後,他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請她入座,“坐。”
隻有一把椅子,秦非墨讓白歆羽入座,自己站在她的身後。
“但有一點,可能要注意下……”老教授看她坐好,深深的望了她身後的秦非墨一眼,扶了扶眼鏡,“白小姐,能否讓我先替你把把脈。”
“好。”
老教授給她把了脈,抬眼,“你體內的寒氣很重。”
“是,我已經在調理了,前幾天剛從醫院抓了幾副藥回去,這兩天都一直堅持喝著。”
老教授越往後聽,越是蹙眉,他略一思忖,嚴肅的看向她,“那問題,就出在你體內的寒氣上了。”
“怎麼回事。”
她聽著,一顆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無比的緊張。
老教授的臉色愈發的沉重,“你的這個藥方,是補藥,但這其中有三味藥物,混雜在一起,會能激化你的寒氣,寒氣重的人,不適合用這方子。”
“現在你的寒氣已經被激化出來,往後隻會更加劍拔弩張,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白歆羽聽著,隻覺得手腳冰涼,“難怪……”
她徑自喃喃,難怪她明明有好好吃飯,可檢查結果卻現實,孩子的吸收不好。
原來都是因為這寒氣。
“寒氣爆發,情況越來越壞,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就看天意了。”教授歎了口氣,卻也不得不說出實情,“白小姐,你這方子,是哪裡來的。”
聽著,白歆羽隻覺得自己的血管都像是被放進了冷凍庫裡,渾身冰涼,手指止不住的輕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