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歆羽的十指摳著茶幾邊沿,壓抑著心底翻湧的疼痛,“你自己被傷害,嘗過傷害的滋味,卻要傷害彆人,來達到複仇的目的,這算是什麼?”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
說完,她便看向門口,冷著聲音說,“既然你對我遮遮掩掩,我又何必有求於你,究其本質,就是你把我害成了這樣,我找你問詢,也許本來就是個錯誤。”
有的時候,不是靠著勇敢,就能成事的。
她選擇勇敢麵對這些不堪,找秦非墨來問個究竟,但秦非墨藏得太深,表麵上口口聲聲為她好,卻是極不配合的。
聽著她的惱怒,秦非墨的眼底劃過受傷,他身子微頓,站起身來,“你覺得我不是什麼好人,那沈佳容他們就是了?實際上,他們作的惡,也不比我少!”
他說的咬牙切齒,帶著一些淩厲。
白歆羽看著他,他滿腔壓抑的憤怒,眼眸微動。
他在生氣,他在抒發不滿的情緒。
但那又如何。
他的口裡,比較著誰更惡一些,他咆哮低吼,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更堅定起信念,讓他自己相信自己更吃虧,更像是“好人”一些。
歸根結底,隻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處,更是借著由頭,去釋放自己的無奈和憤怒罷了。
想到這裡,她也僅僅是,輕輕的扯了扯唇角,“我們談論什麼好壞,有什麼意義麼?你我的關係已經崩了,我不再相信你,這就是最後的結果。”
說著,她淡淡的低垂下眼簾,不願再跟他多說什麼。
看著她的反應,秦非墨就好像是一個拳頭打到了棉花上,他氣餒又無奈,滿心的躁鬱!
他一向極能控製情緒,但眼下還是敗給了她。
他沒法再說什麼,折身離開,背影落寞。
……
厲衍爵封了帝盛酒店,進行調查的事,還是驚動了沈佳容。
他如此大動乾戈,弄得圈子裡人儘皆知,大家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也由此影響到了厲家。
沈佳容不可能坐視不管,親自去了帝盛酒店,去見厲衍爵。
酒店的總經理,跟沈佳容認識,上來就交代了一些情況。
沈佳容心裡有了個大概,微微頜首,“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而後,她便去找了厲衍爵。
男人倚在走廊的牆壁上,長身玉立,像是時尚大片般迷人,一幀一畫,都像是鏡頭下精修出來的結果。
看著他完美的皮囊,沈佳容很是滿意。
也就隻有她,才能生出來這麼完美的作品,這是令她驕傲的作品。
所以,此生……
她就必須抓牢了,任何人都沒法,將厲衍爵從她身邊帶走!
白歆羽這種女人,就更不配了!
她走過去,對上厲衍爵空洞無物的眸子,淡淡的啟唇,“塵埃落定,這種結果誰也改不了,你也彆太傷心了。”
“重要的是,想想以後該怎麼辦。”
厲衍爵皺了皺眉,“我很亂。”
他已經確定了,秦非墨所提供的參考,準確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