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失敗了!
薛卿柔的內心一陣懊喪,眼見白歆羽已經不準備搭理自己,她頓時有些急了,忍不住衝到白歆羽的麵前,“我答應,我幫你!”
白歆羽麵對她這樣的回答,沒有覺得有多意外。
剛剛她說那番話的時候,就拿捏住了薛卿柔的心理。
薛卿柔想不答應,都很難。
她一直都知道,薛卿柔是個極好麵子的人。
以前她第一次去喬安染的家裡,就見她家裡雖說貧窮,可布置的整整齊齊,平常穿得衣服素素淨淨,四鄰八舍都對薛卿柔讚不絕口,誇她是個體麵的人。
而多年來,一直被四鄰八舍仰慕的人,怎麼可能接受,一輩子被她看不起呢?!
而薛卿柔的軟肋,正好就在喬安染身上,她為了自己的女兒,可以犧牲掉自己的一切。
所以,她在剛剛的對話中,故意將喬安染也連帶著說進來,一定能刺激到薛卿柔的軟肋!
“我願意幫你,可我想不出來,該怎麼幫你。”薛卿柔麵露難色。
白歆羽抿了抿唇,“你幫我聯係一個人,讓他來救我吧。”
關於這一點,她這幾天早就想好了。
現在能幫助她的人,隻有楚原燁。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直覺楚原燁是值得她信賴的人,他也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外甥。
而薛卿柔聽完後,卻又犯了難。
“可是我手機被沒收了,在這裡的人,不能跟外界通訊,也不能隨便離開。”她無措的舔了舔唇角,“我也不是例外。”
白歆羽震驚,眼見希望落空,心底一陣鬱結。
薛卿柔看著她臉上的受傷和失意,有些心疼,想了下跟她保證,“你放心,等下次佳容過來,我就跟她申請離開這裡,到時我自由了,一定幫你通風報信。”
“再等等,總有希望的。”她過去捧起果盤,到她身邊,“你總該好好照顧自己,女人懷孕的時候,最忌憂思過重。”
白歆羽的手慢慢攥緊,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顫著。
她強令自己收起臉上的落寞,努力保持鎮靜,開口叮囑她,“現在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待會我把你送進來的東西扔出去,佯裝不和,到時候沈佳容過來,你就以跟我處不來為由,申請離開,這樣她才不會起疑。”
……
舊金山,北灘——
“吱”一聲,教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
男人獨身一人走進去,在中間的位置站定,麵無表情地道,“是人是鬼,總該露麵了。”
後處,有人從一側的房間裡走出來。
他低著頭,低調的鴨舌帽將他遮得嚴實,隻看到臉上的黑色口罩,漏不出一絲真容。
“嗬……”
見對方不敢用真麵目示人,厲衍爵低眉冷笑。
他睨看著對方的身量,眸底瀉出一抹鄙夷,“鼠輩。”
對麵不語,抬起手來,放在帽子沿上,欲要掀開頭上的帽子——
而就在這時,厲衍爵粗糲著聲音,絲毫不帶猶豫,直接喊出他的名字,“秦非墨!”
他一雙猶如鷹隼般的眼,迫向他!
話音剛落,整個教堂裡,便是安靜如死。
秦非墨緩緩將帽子摘下,然後又將口罩摘下,露出一張英俊到極至的臉龐,深邃的輪廓,突出的五官,幾乎沒有一處不是精雕細琢出來的。
厲衍爵看到自己猜中的結果,如願的輕勾起唇角,輕蔑對他,“猜猜,我下一句是什麼。”
想猜中並不難。
他之前來這裡之前,想到的人之一,就是他。
再看身量,就確定無疑。
秦非墨看著他臉上的信誓旦旦,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妙。
他的眸光,探向他的身後……
沒有人。
根據他手下的監視情報,厲衍爵確實是一個人前來。
而自己理應是勝券在握。
可為何,在此刻,他莫名的開始慌張。
他微微蹙眉,強忍住內心翻湧的情緒,強令自己鎮靜,對著厲衍爵一陣嗤之以鼻,“無聊的遊戲。”
厲衍爵抬步上前,眼底布滿嘲笑,“是你夠無聊,還是我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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