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擱這些天,再度看到時汜,還是…不再狼狽,煥然一新的的時汜,安詡一時之間竟不由自主地感到…又驚又喜。
與此同時,他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時汜這個角色並沒有如他所擔心的那樣,完全消失?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
安詡感覺思緒很亂很亂,但驚喜交加的情緒卻感知得分外清晰。
也許…他想——他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他找尋時汜蹤跡的這段時間,他大概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無論理智如何清晰,情緒終究是感性的,即便他口口聲聲在指責時汜的不對,但在內心,也許早就已經把這位存在…當成了朋友。
所以,他會…關心朋友的安危,會擔心朋友的存在與否,會…試圖尋找朋友的蹤跡,甚至是——存在的證明。
“時汜,你終於出現了,你還…好嗎?”
安詡快步走了過去,開口詢問道。
隻是突然出現的白發少年似乎並不想跟他交流,在眼鏡少年伸出手要碰觸的瞬間,便有些嫌棄地瞬移到了另一側。
“我並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白發少年麵無表情地說道。
下一刻,他將目光投向被緊緊束縛著的“皇帝”,食指虛虛一勾,老者頭頂因為掙紮而歪歪扭扭的金色皇冠便順著力量的指引,來到了白發少年的掌心之中。
“皇帝”錯愕地看向節製所在的方向,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前節製所在的方向。
他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麼這個犯了沉重罪惡的家夥還活著,甚至,仍舊能夠使用“世界”的力量。
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屬於原本節製的……充滿譏諷的笑。
“多麼漂亮的一頂皇冠,我甚至能感受到,這頂皇冠所能夠帶來的至上皇權……如果某些人無法善加利用的話,那麼我隻好——”
“勉為其難,稍稍代勞。”
說著,白發少年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將手中的皇冠,毫不客氣戴到了頭頂之上。
幾乎就在帶上那頂皇冠的瞬間,安詡從玩家視角,看到了原本名稱那裡的“時汜”,瞬間變化為了“皇帝”。
白衣少年站在那裡,迎著一眾或驚懼,或疑惑,或厭惡的目光,微微一笑。
而原本作為“皇帝”的老者,則是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和憤怒,在神侍的束縛下,緩緩消失了身形。
“教皇”的力量寄托於權杖,而“皇帝”的力量,則寄托於皇冠。
失去了賴以寄托的力量,便是出局的時刻。
在不長的時間內,“教皇”因boss出局,而“皇帝”更是被時汜強製剝奪了力量,直接出局。
教皇不再是“教皇”,皇帝,不再是“皇帝”。
boss注視著這一切,有點發懵,一切似乎發生的太快、太利落了,以至於他連嘗試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罪惡的存在再度出現,而且是以一種…相當強硬的姿態。
他下意識看向自時汜出現後,就一直不曾出手的虛無神,沒記錯的話,虛無神不是剛剛口口聲聲說要找十四號報仇嗎?
剛才時汜出現的時候,虛無神叫的也是“十四號”,也就是說,時汜就是虛無神口中的“十四號”……隻是現在,為什麼身側的神明似乎並沒有任何出手的意願?
難道…就連一直表現相當強硬的虛無神,也被時汜表現出來的淩厲手段——震懾住了嗎?
boss望著銀白色長發的青年,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什麼。
他將目光投向白色短發少年,正好對上白發少年直直看過來的目光,那雙眸中是全然的無機質的黑,看不到半分情緒波動的痕跡。
就連麵容之上……見到他這個曾經要殺了他的存在時,也沒有半分波瀾。
似乎……有點不對勁……
boss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
時汜的表現,也許時汜不該有這種表現,這種表現…更像是…根本不認識自己……
再加上白發少年剛剛對安詡說過的話……一個很合理的猜想在boss的腦海中形成——失憶。
沒錯,麵前的時汜,已經不認得自己了,包括安詡,也許,還包括很多其他的人。
“皇帝與教皇,皇與神,兩個對立的存在,怎麼——作為我的對立麵,親愛的神明,你不打算對孤立無援的我,出手嗎?”
白發少年涼絲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最終看向有著銀白色長發的青年,笑著說道。
回應他的,是虛無神輕輕的搖頭。
“我不會傷害你,十四號,我——”
虛無神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發少年打斷了。
“是沒辦法傷害我吧!”
“其實沒必要說得這麼好聽,因為你我都知道,我們根本沒辦法真正傷害到對方,除非利用手下的那些小螞蟻——”
白發少年說著,漆黑的目光,投向麵露憂色的眼鏡少年,帶著十足的蔑視。
“可是,你我也都知道——僅僅依靠一隻小螞蟻,是無法成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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