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為什麼會找上自己,還是說,這個家夥,一直就寄居在小蔡的軀體裡。
如果這個猜測正確,也許,麵前的這位,就是第三個猜測的印證點......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
“對,我是惡魔。”
“親愛的節製,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和世界決裂麼?”
看似小菜,實則惡魔的家夥,很快拋出來一個疑問。
“因為...背叛。”
“太對了!”少女拍掌稱讚,笑意盈盈,“因為我,你背叛了世界,多麼偉大的壯舉!所以,自從你真的做出背叛世界的事情之後,我就打心底,認可你這位朋友啦!”
時汜這次卻是笑了,“你說話好像總是前言不搭後語,我選擇跟世界決裂,我選擇殺了世界,是因為...世界先背叛了我。”
“跟你有什麼關係?”
“喔,我們說的可能不是一個時間點的事情呢——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節製,你是我的朋友,我真正認可的朋友。”
少女伸出手來,不容質疑地牽住了白發少年已被荊棘紋路覆滿的右手,原本纖長漂亮的五指,此刻卻顯得相當駭人。
但少女的眼中,卻望著眼前的手,劃過一閃而逝的癡迷。
“節製,在你沒出現之前,我身為惡魔,從來沒有交過朋友,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
“就算你不是節製了,那又怎麼樣呢?我既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變化而疏遠你,也不會因為你的力量失去而小看你,你在我眼中,就是節製,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但...你知道嗎?從前的你實在是太容易背叛了,上到世界,下到每個具體的物種...但那又怎麼樣呢?即便對你很不放心,但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消失或者是死去。”
“同樣,我也不希望我的朋友背叛我,忤逆我,畢竟...朋友之間,就該和睦相處,你說是嗎?”
時汜仔細地聽著,繼而平靜地接下話茬,“所以,你操控著小菜為你的‘朋友’種下了‘快樂啟示之種’,當你的朋友成為了你的傀儡,自然能和你和睦相處,也自然...不會忤逆你。”
“惡魔,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白發少年望向麵前的少女。
“對,節製,果然你最了解我了,就算是沒有了記憶,節製...你也是最了解我的那個。”
惡魔這話一出,當即被時汜糾正,“不,你錯了,站在你麵前的不是節製,而是時汜。”
“我不是失去了記憶的節製,我是一個全新的存在,我想你該認識到,無論怎樣,我和你口中的節製,不是同一個人。”
惡魔聞言,笑了笑,有些無謂,“彆正義分割了,你是不是好東西,我還不知道嗎?當初你躲躲藏藏了那麼長時間,最終不還是被找到了?”
“節製,你根本無法真正做到脫離世界的掌控...換句話說,你又何嘗不是世界手下的一個小小傀儡呢?與其無望地當世界的傀儡,不如來...當我的。”
“至少,跟著我,你會快快樂樂的,我既不會給你任何壓力,也不會成為你的拖累,最重要的是,我會保有你的思維。”
“換句話說,你還是你自己,你甚至不用再擔心,你會失去記憶。”
“如果你答應,我就幫你取下‘快樂啟示之種’,你知道的,這東西相比於我的溫柔,可顯得惡毒多了。”
“你也感受到了吧?現在已經偶爾有不屬於你的念頭‘鑽’到腦袋裡去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你無論思維上,還是軀體上,都會成為真正的傀儡。”
“我也是出於好心,才避開新節製,找上了你。”
“畢竟,我從來沒打算放棄你,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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