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人不收費,我儘力了。你們也儘力了,且寬心吧。”夏無且柔聲道。
這句話自然是為了寬慰眾女。
樓台美人的錢怎麼來的,夏無且清楚得很,他不願去拿這些可憐女子的辛苦錢。
夏無且今日來到這裡救助管事,進門時觀察其餘美人麵色,發現這些美人,一個個都是心有鬱鬱的樣子。
如若不管,這心中鬱鬱或許幾日便好。
可也或許心影響身,致使身發病症的。
要眾美人去取金錢,就是夏無且在治她們的病,要讓她們知曉她們已為管事做了所有能做的,放心內心的那份自責。
這就是治未病——在疾病還沒發作前就將病根鏟除。
醫者仁心。
“若是連太醫令都無法救助管事,這天下還有誰能救助管事呢?太醫令既不喜金錢,莫不是想要我等身子?”
鵝蛋臉美人放下手上金錢,纖細的手指拉住盈盈一握腰間係著的絲帶,輕輕一拽。
“太醫令此後來樓台隻管尋我,我可立下不收取太醫令分文之字據。”
鵝蛋臉身後美人有些露出猶豫之色,有些輕蹙眉頭似是難以抉擇。
這無限製得不收取分文服侍夏無且,可不是先前一時湊錢能比的,這是一輩子之事,沒有幾人願意為之的。
隻有三兩個美人隨著鵝蛋臉美人說道。
“我也可立下字據的!不收取太醫令一錢!”
“我亦是如此。”
“太醫令若是願意,我等一起服侍也是可以的!”
眼看著鵝蛋臉美人手已經放在了衣襟處,就要褪下衣物的樣子。
夏無且急忙叫停。
“姑娘且慢!無且真沒有此心!”
鵝蛋臉美人哪裡肯信。
男人不愛財,便愛色,這是樓台傳遍的至理。
太醫令既然不拿金錢,便肯定是愛色。
以長安君之言,此刻太醫令就是在裝犢子。
鵝蛋臉美人神情怯怯,手上動作卻一點不怯,光滑的肩膀已是暴露在眾人眼前。
“得罪!”
鵝蛋臉美人就隻聽得夏無且說了這兩個字,手臂就是一麻,一整條手臂竟是沒了知覺!
她花容失色,尖叫一聲。
“太醫令對我做了什麼!”
“大膽!這樓台是我的地盤!夏老頭你敢對我的美人無理!”房門被大力推開,嬴成蟜一臉不爽地衝了進來。
闖進房中的嬴成蟜,第一眼看到的景象是這樣的。
夏無且前麵站著樓台幾乎所有的妓,這些妓個個都一臉猶豫的神情。
有兩個妓身上衣衫極其平整地從上垂到下,腰部沒有收縮,顯然是沒了束腰之物。
最前方,站在夏無且麵前的鵝蛋臉美人,更是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鵝蛋臉美人是樓台花費最貴的妓!
嬴成蟜怒容更盛,慢慢踱步到夏無且身前,摩挲著拳頭一臉凶相。
夏無且一臉苦相,先是衝嬴成蟜行了一禮。
“拜見長安君。”
然後苦笑著道“長安君,我什麼都沒乾。”
嬴成蟜冷笑著“你想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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