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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向李菡瑤的營帳。
淩寒淩風站在營帳外,看見王壑忙見禮,淩寒轉身進去通稟,少時出來,伸手道“公子請——”
王壑含笑點頭,舉步進帳。
帳內不止有李菡瑤,還有一個男人,且是個少年——慕容徽,王壑明朗的心情忽然就陰了。
王壑不是愛吃醋的人,然男人對心愛女子都有著野獸般的霸占心理,不容領地被侵犯。慕容徽對李菡瑤發乎情止乎禮,並無逾矩之處,但他看李菡瑤時欣賞的目光,隱隱流露的一絲愛慕,瞞不過王壑。
在王壑眼裡,慕容徽這個富家子弟與他見過的世家子弟並無多大不同,也不見才有多高,也不見貌有多俊——當然是以他自己作準繩——原本不值得他當作情敵,但抵不過慕容家跟李家有親,這親雖遠了點,作為接近小丫鬟的借口足夠了,所以,他不能不警惕。
李菡瑤正跟慕容徽商議回江南的事。
之前玄武王請了王壑等人去議事,沒叫她,使她生出被排斥的感覺,意識到自己雖幫助了他們,功勞再大,也是客人,跟他們不是一個陣營,甚至在將來有可能跟他們對立。她有些想家了,想念她的江南。這想念幾乎壓過了對王壑的愛慕,使她歸心似箭,籌算歸期。
她便叫慕容徽來商議。
她走後,北邊的一攤子買賣和軍服的事,都隻能交給慕容家代為經管,她是無力管了,所有的小藤甲軍她都要帶回江南,除了受傷的田園。
真要走,她又很不舍。
這不舍,源於王壑。
因此,她一聽淩寒稟告,說王壑來了,就十分的歡喜,忙對慕容徽道:“王公子來了,我想聽聽玄武王叫他去做什麼。你且去,咱們回頭再說。”
慕容徽會意點頭,遂告辭。
出來時,又跟王壑招呼。
王壑見自己一來,李菡瑤就將慕容徽打發走了,暗自高興,可見她對自己深愛,也容不得第三者在場,因此,他對慕容徽很客氣地躬身施禮。
但是,沒開口招呼。
怕一寒暄慕容徽就不走了。
慕容徽星眸掃過他,目光帶著一股意味不明,讓王壑剛放下的心又提起,倒疑惑起來。
李菡瑤招呼他坐。
王壑微笑道:“怎麼我來了,慕容兄倒走了”
剛出去的慕容徽:“……”
李菡瑤道:“慕容公子有事要忙——我們剛商議回江南的事,有些買賣要交給慕容家。”
王壑對她的坦誠很滿意,但一聽到她要走,心便一沉,恍惚間種種忙碌都沒了趣味,再不像之前引得他鬥誌昂揚、雄心萬丈,對未來滿懷豪情和期待。
正呆著,就聽李菡瑤問:“玄武王傷勢如何傷成那樣,還急巴巴地叫你們去,什麼事等不得”
王壑回過神,瞅著她微笑——瞧瞧這問的,多巧妙,明明就是想探聽玄武王跟他說了些什麼,偏偏還裝作關心王爺傷勢的模樣,問得不著痕跡,這要換個人,準會稀裡糊塗就告訴了她,可是想瞞他卻不行。
他們是同一類人!
李菡瑤見他這樣,知被他看破用心,有些羞惱,橫了他一眼,嗔道:“不想說就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