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小氣了些,總之以後也不會再嫌反派冷心冷情了。
就算他不懂得情,也沒關係,他待她好就夠了,她也會努力幫他渡過一切困厄,如果這一次還是墮魔了,她大不了也和他一塊兒與天下人為敵,唔,扯得有點遠了。
季嫣反應過來,也自知不該在嗔境裡突然被私事困住。
她這一哭,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眼下清醒了,從沈惟楚懷裡出來,揉了揉有些微腫的眼,也沒腫太多,倒是臥蠶更明顯了些,粉粉的,像塗了點揉碎的胭脂。
她將情緒都斂下去,以正事為重道:“師兄,廚房我都看過了,沒發現特彆的東西,我覺得還是應該先從蕭映雪和蕭玉真相關的地方下手,這個嗔境是他們二人其中一人的境,嗔物極有可能在他們身邊。”
“師兄,我想去蕭玉真的房間裡看看。”
“好。”
兩人從廚房離開,打探到蕭玉真在書房裡核對賬本,便找到機會來到他的房間,偷偷潛進去。
蕭玉真的房間看起來要樸素些,最昂貴的東西就是入門就能看到的一扇屏風,用了很貴重的金絲楠木製做而成。
季嫣走近去看了一眼,屏風上的山水畫署名是一位前朝赫赫有名的書畫大家,如今他的字畫有價無市,一字可值千金。
而蕭玉真卻擁有一整個屏風那麼大的畫,可見這扇屏風有多麼貴重。
這是蕭玉真房中最昂貴的物件,某種方麵來說也算是特彆。
它會對蕭玉真有什麼特彆意義嗎?
季嫣看完屏風就去看了其他地方,所有擺件都摸過看過,最後季嫣又在床底找到一個上了鎖的箱子。
她看向沈惟楚,沈惟楚就捏了一道訣,將鎖打開。
箱子裡麵倒是有不少舊物,壞了一個洞的撥浪鼓,一隻碎掉的玉鐲,一隻不算漂亮的荷包,上麵繡的圖案歪歪扭扭……
季嫣翻到最底下,發現了一遝書信。
她迫不及待打開來查看,信紙也已經泛黃了,像被經常反複摸過很多遍,卷起了一點毛邊。
是一封封家書,寫給蕭玉真的家書。
娟秀工整的小楷,字裡行間透露著溫柔。
季嫣看了幾篇後就明白了,這應該是蕭玉真的夫人寫給他的家書,蕭玉真將那些書信小心珍藏起來,對這段感情應是難以忘懷。
所以夫人去世後,蕭玉真一直沒有再娶。
“有人來了。”沈惟楚突然出聲提醒。
季嫣頓了下,快速抓了一樣東西出來,連忙將箱子重新鎖上放回床底。
轉臉就看到人影在窗戶上移動,跑是來不及了,千鈞一發的時候,沈惟楚抓住了季嫣的手,帶著她進入了衣櫃,對方推門時,衣櫃咚的發出一聲悶響,閉合起來。
季嫣手裡還抓著東西,後背貼著沈惟楚,從衣櫃的縫隙中隱隱看到有人進來了。
不是蕭玉真。對方在室內翻找了一番,取了一樣東西後,就離開了房間。
人走後又過了一段時間,見四周安全了,季嫣就伸手把櫃門推開,正欲起身下去時,才忽然意識到她剛剛好像一直窩在師兄懷裡。
隻是略微遲疑了下,就繼續將門推開。
季嫣從衣櫃裡爬出來後,又轉身看向沈惟楚,將手心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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