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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不反對”
“那麼本官就來主持這次會議”
“知北縣的各位家主,都已經到齊了吧”
司徒刑的身體微微挺直,環顧四周,和所有的人目光交錯之後,語氣強硬,不容彆人質疑的說道。
“尚未”
“唐家家主,何家家主尚未到來”
各位家主雖然詫異,不知今日為何是司徒刑主持聚會,但是呂家,胡家,以及白家都不反對,他們這些小家族更不敢出頭。
所以,當他們聽到司徒刑那充滿霸氣,不容拒絕的語氣後,都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花廳內的座位大多已經坐滿,但是,在角落中,尚有幾個空座,顯然是,還有幾位家主並沒有如時赴約。
“恩”
司徒刑輕輕頷首,臉色明顯有些不悅的問道
“時辰早就通知了吧”
“早就通知了”
“每次聚會都會提前三天通知”
胡禦道知道這是司徒刑在問他,急忙回道。
“既然時辰早就通知,怎麼到了現在,這幾位家主還未到”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看著幾個空座,聲音不悅的說道。
“許是路途遙遠吧”
胡禦道看著那幾個空位,臉色也有幾分不渝,有些不確信的說道。
“本官看他們是不重視”
“對這次聚會不重視”
“也是對在座各位的不重視”
“既然這麼不重視,那也就不需要參加這次會議了”
就在這時,花廳大門再次打開,一個氣喘籲籲的,身體肥胖的男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滿臉抱歉的不停的點頭。
“對不住各位”
“對不住各位,住在鄉下,路途實在是太過遙遠”
“寅時就出發了,結果還是誤了時辰”
“這是唐家家主,在鄉下有著一千畝土地,雇了幾十個佃農幫他耕種,是一個大地主。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平常不在城中居住”
看司徒刑眉頭微微皺起,明顯有著幾分不悅,胡禦道急忙把腦袋湊過去解釋道。
“恩”
司徒刑輕輕的應了一時,看著唐家家主已經坐下,也就在沒有說些什麼。
看著那幾個還空著,有幾分紮眼的太師椅,司徒刑的眼睛閃爍思索了幾下,沒有任何猶豫的轉頭吩咐道
“去”
“將那幾個座位搬走”
“這”
“大人,還有幾位家主沒有到呢”
聽著司徒刑的吩咐,胡禦道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眼睛中更流露出猶豫詫異之色。
“怎麼”
“有問題”
感受到胡禦道的遲疑,司徒刑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不悅。
“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你們都是木頭人啊,沒聽到大人吩咐麼”
“將這些空著的座位統統搬走”
胡禦道看著司徒刑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由的就是一滯,急忙站起身形,對著下麵的奴仆大聲的嗬斥道。
“諾”
“諾”
看家主發火,胡家的下人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手腳十分麻利的將那幾個空著的太師椅搬離。
本來有幾分擁擠的花廳,頓時顯得輕鬆了不少。
“這”
“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家主沒有到呢”
“為什麼要把座位搬走”
看著被搬走的座椅,諸位家主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詫異之色。
“大人”
“為什麼讓人把座位搬走”
看著座椅被搬走,長著山羊胡的劉家家主再次站起身形,滿臉不悅的說道。
司徒刑被他再次質問,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起來,眼睛更是好似長刀一般尖銳,直勾勾的逼視。
那劉家家主,好似豁出去,又好似有什麼依仗,也不避讓,就這樣和司徒刑對視,竟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
“本官很忙”
“想來諸位家主也很忙”
“但為什麼大家都聚集在這裡呢”
“因為我們認為這個會議更加的重要”
“但是他們早早的就得到通知,卻讓我們在這裡枯等,浪費我們的生命,大家說,這樣合適麼”
“既然他不將我們大家放在眼裡,我們大家為為什麼又要將他們放在眼裡”
司徒刑目光冰冷的環顧四周,和每一個人目光交錯之後,身體略微前傾,一臉霸道的說道。
“不過,既然劉家家主對本官的處置有意見,本官也不是一個跋扈的人。”
“本官在這裡征求大家的意見,撤掉座位,誰讚成,誰反對”
轟
隨著司徒刑話語落地,空中的龍氣陡然翻滾起來,一絲絲赤色的氣息從天而降,好似龍形一般環繞司徒刑的身體。
讓他本來就充滿霸氣的身形變得更加的威嚴。
除了龍氣之外,還有一條條象征著律令威嚴的鎖鏈,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頭頂好似光柱的氣運洞穿。
雖然不會讓他們的氣運大損。
但是卻讓他們在心中,對司徒刑不由自主的產生畏懼之情。
法家神通,震懾
這也是法家和儒家最大不同的地方。
儒家講究仁
法家講究威
儒家以仁義治國,以道德約束人心
法家以嚴刑峻法威懾人心,讓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這”
諸位豪族家主看著司徒刑冰冷好似寒霜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竟然不由就是一突。
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也有一種難言的畏懼。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那裡還敢有意見,隻能低著頭,好似鵪鶉一般坐在那裡。
不出一聲
“既然大人都不知聲”
“那麼本官就當諸位是默認了”
“來人”
“將他們的座位撤掉”
看著閉口不言的眾人,司徒刑眼睛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劃過之後,這才流露出一絲淡淡微笑,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等一下”
“老夫反對”
“彆人怕你司徒刑,老夫卻是不怕你”
劉家家主見眾人被司徒刑的氣勢所攝,都好似鵪鶉一般坐在那裡,一言不敢發,頓時氣急,色厲內茬的說道
“哦”
看著色厲內茬,好似鬥雞一般站立的劉家家主,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玩味。
就在這時,大門再次被人打開。
兩個身體臃腫,全身冒著虛汗的中年男人,氣喘籲籲的小跑進花廳,看著司徒刑好似主人一般端坐在上首,白自在,胡禦道環繞兩側,他們的眼睛裡不由的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滿臉抱歉的看著四周。
“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