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各位”
“住在鄉下,路途比較遠,所以來遲了”
“這兩位是何家家主,盧家家主,住的地方離這裡的確比較遠”
“所以,基本每一次都會來遲”
白自在見司徒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急忙小聲解釋道。
“沒事”
司徒刑本來冷峻好似寒霜的臉頰上,竟然出現了一絲難得笑容。
“住的地方比較遠嘛”
“是啊”
“是啊”
“住的地方遠,路也不是很好,所以遲到了”
雖然不知道司徒刑說這話什麼意思,但是兩位家主還是急忙點頭,一臉的認同。
“坐”
“自己找位置坐”
司徒刑輕輕一笑,好似毫不介意的說道。
“好”
“謝謝”
“謝謝”
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見司徒刑麵色和煦,不像是生氣,心中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滿臉感激的說道。
不過,等他們轉身尋找自己座椅的時候,卻發現
整個大廳滿滿當當,竟沒有一個空著的座位。
“這”
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情願,但兩人還是同時轉過身,有些尷尬的看著司徒刑。
“大人”
“沒有座位了”
“是不是讓傭人在搬兩把椅子過來”
“好啊”
司徒刑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不過他卻沒有立即吩咐,反而好似好奇的問道
“不知,兩位家主坐什麼車過來的”
“馬車”
“還是牛車”
“牛車”
“我們身體弱,受不了馬車的顛簸”
何家家主雖然不知道司徒刑這麼問,有什麼目的,但還是如實的回答道。
“也是”
“牛車舒服,馬車顛簸,現在豪族出行,大多都是坐牛車”
司徒刑輕輕點頭,滿臉的認可,不過,隨即他又話鋒一轉,自問自答一般說道
“兩位家主,可知道本官來的時候坐的是什麼車”
“機關車”
“墨家精工巧手,耗時一年打造的機關車,和牛車馬車不一樣,不用吃草,隻要反應爐中有晶石,它就能永遠不知疲憊的前行。”
“而且,不論多麼泥濘難走的道路,都能如履平地,日行千裡”
“本官坐的是墨家機關車,你們坐的卻是普通的牛車,怎麼可能不來晚”
“是”
“是”
“是”
天氣雖然不是很熱,但是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卻被司徒刑問的滿頭熱汗,好似應聲蟲一般,不停的點頭。
“牛車速度太慢,比不得大人的機關車”
“在座的各位家主,不是開機關車的,就是騎著龍馬來的”
“你們兩個坐牛車的,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有什麼資格和我們一起談事情”
“胡家主,將他們兩位請出去,以後在有會議,也不需要喊他們來了”
司徒刑將自己的茶盞輕輕的放在桌麵之上,沒有任何回旋餘地的說道。
“這”
“什麼”
看著司徒刑充滿霸氣的表情,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
“這怎麼可以”
“我們家世代都是知北豪族中的一員”
“就是”
“這也太兒戲了吧”
“不過是遲到”
劉家家主,柳家家主等人習慣的唱起了反調。
其他的家主眼睛裡,也多少流露出一絲同情。
更多的卻是兔死狐悲。
“太不像話了”
“司徒大人,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化,司徒刑頓時明白了他們的心思,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盧家和何家退出豪族後,不會參與這次會議,以後他們也不會在參加。他們的利益,大家都分了吧”
“這”
眾位家主沒有想到,司徒刑會如此的大方,竟然將何家家主和盧家的利益全部拿出來平分。
他們的眼睛頓時閃爍起來。
都在心中衡量,自己能夠得到多少
一個個人的表情,頓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
“這怎麼可以”
“你們不能這麼做”
看著一個個家主眼睛中散發屬於惡狼的那種幽光,仿佛何家和盧家再也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而是一任人宰割的羔羊。
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的臉色頓時大變,有些恐懼,又有些寒心的看著四周。
“既然諸位沒有意見,那麼本官就再問一遍”
“關於將盧家和何家剔除豪族名單的事情,誰讚成誰反對”
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知道已經到了他們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再也顧不得麵子,不停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四周的家主。
“各位”
“我們都是豪族啊”
“同氣連枝啊”
“李家主,親家,咱們可是姻親啊”
“南宮家主,南宮家主,咱們可是兄弟啊”
但是,令他們感到心寒的是,所有的家主,都對他們哀求的目光視若罔聞,就連平日和他們叫好的家主,目光也都不停躲閃。
“很好”
“竟然沒有人反對”
“那麼盧家和何家的事情,就這麼定了”
司徒刑輕輕的轉頭,和所有的家主交換眼神,見沒有人提出反對這才輕輕的點頭,一錘定音般的說道。
“家丁,將無關人等請出去”
“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
看著四周異常冷漠的目光,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的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可以預見,今日以後,何家,盧家會被這些曾經的豪族兄弟聯手撕碎,吞並。
他們眼睛空洞絕望的看著四周,好似木偶一般被家丁撕扯著。就要離去。
就在這時,花廳中陡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老朽反對”
何家家主和盧家家主仿佛看到了某種轉機,本來暗淡絕望的眼睛中,頓時出現了一絲亮光和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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