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雲閒連忙狗刨幾下過去把她的脈,一摸到手腕才想起來自己壓根不會中醫,於是尬了一瞬,轉過去探鼻息“還有氣,這是昏迷了。可方才還好好的啊能說那麼長一段話。”
“閃開。”畢竟是魔劍,太平對即墨姝還是有點好感的,雲閒的左掌心貼在即墨姝胸口處,見太平半晌不說話,問道“怎麼樣”
“唔。奇怪。”太平也不是專職看病的,隻能通過同源魔氣推測一二,疑惑道“按理來說,就算她是相生相克的水屬性,最多也隻會爆體而亡,不會這樣的啊。”
“現在這樣好像比爆體而亡要好一點吧。”雲閒無言道“小太平,救一下啊。”
太平“你彆說話越催越慢咦,奇怪,為什麼還有一團火屬性,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能在體內共存”
它沉吟半天不動彈,雲閒隻能從另一個角度催促“快些了,這手要再放下去我就涉嫌騷擾了,劍修的風評是不可以被這樣抹黑的。”
太平“”
“蠱蟲,還有毒蠱。體內的靈氣全沒了,不知道為什麼。”太平劍在雲閒注意不到的角落,偷偷張嘴將那僵直的小蟲吃掉,拍拍劍柄回去了,“你要是想救,就拎回去給薛靈秀看一下。我不會。”
看來魔教中人是真性情,魔劍也是,有好感,但不是很多。看看可以,救就算了。
雲閒泡在水裡,托著昏迷的即墨姝,皺眉一籌莫展。
這說暈就暈,一點聲響都沒有帶出去給薛靈秀,話說薛靈秀有治過魔族嗎這看上去是超級疑難雜症啊。
就在此時,雲閒福至心靈。
對了大荒珠
這可是製造出一整汪泉水的本源之珠,現在即墨姝吸收不進荒泉的靈氣,那大荒珠總可以吧
雖然這在話本中應該由仲長堯來撿漏。可是話本裡即墨姝和仲長堯還是道侶呢,給聖女拿點東西用用怎麼了,仲長堯肯定是不介意的。
說乾就乾,雲閒將即墨姝扶到岸邊放好,然後一個猛子紮下去,撲棱撲棱著腿朝泉底遊去。
越往泉底遊,周身的壓迫之感就越高,雲閒隱隱間覺得呼吸困難,再往下,就連裸露在水中的手腳和肌理較為薄弱之處都連帶迸出血來,血珠一點點朝地心湧動。
彆的不說,有點點疼。
她就朝著這個方向,一路遊到了泉底最為幽暗之處,活水源頭有一隻貝殼正半傾而開,裡頭藏珠,光芒湧動。
找到了
雲閒伸手將那隻貝殼奮力一抓,也無法再承受泉底的壓迫了,再待下去可能七竅都要出血,她一蹬腿,輕快地向上浮去。
大荒珠來咯
但,世事難料,沒想到這大荒珠如此不講武德,在泉底的時候十足乖巧,一摸就來;一到水麵上,就開始了。
它竟然在躲,用一副死也不乾的頑強氣勢,躲開雲閒的手。
就不讓你拿。彆碰我你再這樣我就撞牆了
雲閒真是滿頭霧水。為什麼,因為她不是它的有緣之人嗎憑什麼,她看見了憑什麼不能拿
眼看即墨姝又翻起了肚皮,眼看是可能要不行了,雲閒救人著急,就地使出昏招一則。
如果有心,人人都能是仲長堯。
“什麼是天什麼是道我即是天,我即是道。就算是這天道要阻攔與我,我也要滅天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如今看不起我,沒關係。遲早有一天,我要把我失去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太平竟然找準機會一口叼住了大荒珠,咕嚕往下吞了。
空氣頓時一陣該死的寂靜。
“出來,彆逼我揍你。”雲閒道“你什麼東西都往嘴裡放啊”
此話頗為耳熟,出處不知是哪位高人。
太平細聲細氣,甚至頂嘴“你現在知道了塞蘋果核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句話”
這熊孩子,雲閒直接上手去摳,威脅道“趕緊給我吐出來”
太平“不要”
雲閒“吐出來”
太平“不要我不要”
看來它用“吾”來自稱並不是習慣,每次一到激動的時候就變回去了。
一番激烈鏖戰之後,太平勉為其難從掌心裡吐出來半顆被咬碎的大荒珠,一翻白眼裝死。
好吧,半顆總比沒有好,這還嚴格控製藥量了,雲閒揣著那半顆大荒珠,一轉頭
即墨姝坐在岸上,幽幽看著她和左手激烈搏鬥,已然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
眾人在大荒古堡內又再度等了半個時辰,那原本大荒泉所在之處仍是沒有絲毫動靜。
柳世試圖來搶玉璽,被祁執業和姬融雪男女混合雙打,知難而退,現在卻還不走,不知道在盤算些什麼。
就在喬靈珊快把眼睛看歪,薛靈秀的折扇快要散架,祁執業腳邊遍布法杖戳下的小沙坑時,忽然,驚世一聲巨響
無形結界應聲而破,塵煙四散,眾人尚未看清人影,裡頭一個濕漉漉的東西就骨碌碌滾過來,沒有片刻阻礙,便直直往劍閣那兒衝去。
是雲閒
這才短短半天時間,她竟是已經晉升至半步元嬰了
柳世嘴都要氣歪,但除了他,並沒有人在意,因為眾人都嚇了一跳,下意識伸手去接。
雲閒徑直骨碌碌滾到喬靈珊旁邊,終於被齊齊按住,這才止住。
她一抬眼,露出來一雙略有尬意的眼睛。
用了巧勁,身上一點皮外傷沒有,就是滾了一身塵土,又臟兮兮了,薛靈秀的臉色正在極速難看。
那頭,即墨姝也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她站得筆直,遙遙看向雲閒一行人,神情難辨。
這又是要做什麼
劍拔弩張之中,喬靈珊尚未來得及緊張,就聽見即墨姝用一種極其微妙的語氣問“你們平時難道就不覺得她有點吵嗎。”
“”
“還、好吧。”
“就,一直如此。”
“嗯。習慣了還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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