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珍珠美麗的麵孔之下,卻有著這樣一段心酸的往事。
俗話說醫者父母心,既然被自己遇到了,便是他與珍珠之間的緣分,絕不能袖手旁觀。
想到此處,遂對老丈道:
“白、白老伯,珍珠之病皆因其思夫不得,氣結於脾所致,藥難獨治。
然得喜或可解,不然令其發怒,亦或緩解一二。因私屬脾誌,怒能勝思。”
白老伯聞言,頓時轉憂為喜,急急問道:
“但不知這怒能勝思是為何意?老朽願聞其詳。”
“哦,是、是這樣的。《皇帝內經》將七情歸納為喜、怒、憂、思、恐五、五誌。
似珍珠這等氣結成疾之症,第一步宜采用情、情誌相勝療法。
即根據五行相克之理論,利用肝之木氣,去調控、克製脾土內的鬱、鬱滯之思。”
“如此說來,具體需要老朽怎麼做呢?”
洛懷川遲疑片刻道:“這、這便要看老丈是否下得去手了。
待珍珠姑娘再發作時,您定要狠狠地掌摑其麵,再、再用一些刻毒之言語令其暴怒。
待其怒氣發泄後,潛、潛藏脾中之憂思,便可恰當地釋放出來。
屆時再軟語寬慰一番,可、可保暫時無虞。”
白老伯聞言,雖有一絲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隻要此舉能為珍珠好,舍不得,也要舍得呀。
不過暫保無虞不行,道長可有何穩妥之計,能一勞永逸?”
“不、不瞞老伯,即便姑娘思氣已解,然必得有小喜之事相隨,
方可令其不再糾結沉湎於過去的憂、憂思之中。這,貧道便無能為、為力了。”
“不管怎樣,道長對小女可謂是仁至義儘,老朽實是感激不儘。
如今天色已晚,何不在此用了飯食?
不然怕小女醒來不見了你,豈不又要發作?”
洛懷川估摸著時間確實已近戌時,腹內空空如也,早已餓得頭昏眼花。
不過初次與白老伯相識,又不好叨擾。
遂擺擺手道:“老、老丈客氣了,貧道還有事,不宜久作停留。
不、不過,適才我為珍珠把脈,發現她內熱亢奮,這、這才導致其脫衣而走。
稍、稍後,我為她開一個方子,照方服藥即可。”
“如此,可就太感謝道長了。不過珍珠這丫頭喝了太多湯藥,早已吃出恐懼之症。
硬灌也不是辦法,不然也不會越拖越重了。”
洛懷川聞聽老丈之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思慮片刻道:
“這、這倒難了,為今之計隻好製成糖衣水丸了。”
“糖衣水丸?那是何物?”
“是、是將中藥撚成粉末,再以蜂蜜水調製,揉搓成小小的丹丸狀,便是了。”
望著洛懷川篤定的眼神,白老伯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吩咐老嫗取來紋銀一百兩作為診金。沒想到被懷川擋了回去:
“老、老丈,貧道非為診病而來,隻是到礬樓來探望表姐與朋友。
舉手之、之勞,分文不取。待老丈抓好藥,交與在你這裡做工的洛、洛懷月姑娘帶回即可。
貧道製成丹丸,再、再讓她帶回與您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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