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重,震顫著空氣。
麵對江翰寧的指控,馬湘的表情沉穩,眼神銳利如鷹。
他緩緩開口,聲音冷靜:“你這樣說,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來!我們公安機關辦案講究證據。”
“講究的是事實勝於雄辯。”
“這個就不要我多說了吧?”
“再說,還有一點兒對你很不利。”馬湘可的話語如同寒風中的利刃,一字一句切割著江翰寧的冷靜。
“什麼不利?”江翰寧的眉頭緊鎖,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燒,卻仍竭力保持著表麵的平靜。
“你說他們是歹徒,問題在於反而是他們報案了,這不符合邏輯吧?”
“而且,更為棘手的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陳述相互印證,將矛頭直指你,細節之處絲絲入扣,形成了一條嚴密的證據鎖鏈。”
江翰寧心中明白,自己已是甕中之鱉,落入了彆人的算計之中。
這是一場精心布置的局,每一個細節,從最初的偶遇,到最後的衝突,都已被算計得絲絲入扣,無懈可擊。
自己已置身於一張無形的網中。
現在他有些百口莫辯。
“那位受辱的女人又是怎麼說的呢?”江翰寧突然問道。
“那個女人嗎?沒有任何消息。”
江翰寧有些不理解,“既然他們救了她,這是多大的恩情啊,而且他們差點兒命喪失我手。”
“從哪一方麵講,那女人都要對他們千感萬謝啊,這兩人總會知道一些那女人的消息吧?”
馬湘搖搖頭,“他們兩人說,那女人在你與他們緊張搏鬥之時,那場麵太過驚心動魄,血腥與暴力交織,讓她魂飛魄散。她一驚之下,根本來不及多想,便趁著混亂逃之夭夭了。”
“他們也隻是在事後才發現她不見了蹤影。”
江翰寧不禁暗歎,這布局之人厲害啊,一切都想到了,按照他的劇本在上演。
現在的局麵對於自己是相當不利。
“現在這兩人呢?”
“在醫院療傷呢。據我們的法醫仔細檢查後確認,他們的傷勢已經達到了輕傷的標準。”
“這意味著,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已經達到了可以對施害者采取刑事處罰的程度。”馬湘麵無表情道。
“我可以與他們當場對質嗎?”
馬湘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不行!你現在的請求恐怕難以實現。”
“為什麼?”
“你把他們打出了心理陰影,他們現在對你產生了一種本能的恐懼。”
“一旦見到你,他們的精神就會高度緊張,甚至可能因恐懼而崩潰。這樣的狀態,顯然不適合進行任何形式的對質。”
“這是你認為的,還是這兩人說?”
“這是大隊領導綜合各方麵情況後得出的結論,而且,這也是人之常情。”
馬湘繃著臉,“你彆以為這隻是無端的猜測或胡扯。其實,生活中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可以證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