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占身體呈一個拋物線飛了出去,落到遠處。
618克拉的戒指摔出去老遠。
他被打懵了。
他渾身劇痛地趴在地上,痛而納悶地望著秦野,說:“野哥,你這有點不講理了。從前我不娶老鷹,你打我,如今我想娶老鷹了,你還是打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
秦野冷眼瞅他,“滾!有多遠滾多遠!”
周占硬撐著站起來,可是就這麼走了,實在不甘心。
他抬頭朝沈鳶看過去。
真是奇怪,年輕的時候,他權衡利弊,在沈鳶和家產之間選擇了現實,到了這把歲數,突然想浪漫一把,想選擇愛情。
如果蕭逸不加入,他心勁兒可能沒那麼大,蕭逸一加進來,他對沈鳶生出種非要不可的念頭。
他自己也不知這是怎麼了?
年輕時都沒如此衝動過。
周占朝沈鳶伸出手,像從前戀愛時那樣衝她撒嬌,“老鷹,我摔傷了,腿摔得很疼,站不起來,你扶我一把。”
沈鳶冷臉道:“打電話叫你保鏢進來扶你。”
周占臉上做出痛苦狀,“我喜歡你扶我。”
秦野又想揍他了!
丫的真欠揍!
沈鳶瞥他一眼,轉身進屋。
從前她最喜歡他耍賴皮撒嬌的模樣,如今看都不能再看。
周占盯著她的背影,想追進去,又怕秦野打他,可是不進去,實在不甘心。
左右為難,他蹲到地上找戒指。
找到戒指,他衝秦野嘿嘿尬笑幾聲,灰溜溜地走了。
出門,上車。
周占在車裡乾坐半天,就這麼走,十分挫敗,很不想輸給蕭逸。
他和沈鳶有感情基礎,蕭逸一個後來者憑什麼居上?
摸到手機,他撥通顧北弦的號碼說:“弦哥,你之前離婚,是怎麼把嫂子重新追回來的?”
顧北弦道:“我身心乾淨,對我太太始終如一,心誠技多,當然能追回來。不像某些不要臉的,年輕的時候要財要家產,娶了彆的女人,孩子都生了,年紀大了,又想要情懷,既當又立,能把沈鳶追回來才怪。”
周占覺得這通電話就不該打。
顧北弦這張嘴,不輸秦野的拳頭。
兄弟倆一個嘴毒,一個拳頭硬。
周占歎了口氣,以退為進,“弦哥,我今天向老鷹求婚了,被野哥打了,看樣子我和老鷹這輩子有緣無分。祝福她和蕭逸吧。”
顧北弦喉間一聲冷笑,“你這人連點恒心都沒有,活該追不到沈鳶。”
周占又唉了一聲,“不是我不想追,是老鷹不給我機會,野哥的拳頭又太硬,我惹不起。”
“沈鳶為了你三十年沒結婚,心裡肯定有你。你要是實在想娶她,就使個苦肉計,試探她一下。”
“怎麼使?”
顧北弦支招,“下雨天站到外麵淋淋雨,下雪天淋淋雪,我當年就是這麼追回蘇嫿的。”
“真的有用?”
“不然呢?女人心軟,如果心裡真有你,會看不得你受苦。”
周占聽得心動,向顧北弦道了聲謝。
掛掉電話,他查了下天氣預報,巧了,明天傍晚正好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