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帶我去了她的‘家’,她父親拋棄她的地方。”
“我們在那所破舊的老房子裡生活,她真的再也沒碰過du品——至少沒有當著我的麵,我們一直在一起。”
“晚上睡覺的時候,母親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偷偷睜開眼睛看她——她直直盯著天花板,好像什麼也沒想,也好像情願去死一樣。”
“白天她帶我出去玩,帶我一起去工作,心軟的人們會看著我的份上多給她一些報酬,我們就一起回家。”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沒有碰du品的生活使她的臉色變得很好看,身體也慢慢不再消瘦——她就像是重新活過一次一樣。”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哪怕不用上學,我也想這樣跟她一起生活下去。”
“人生本來就沒有那麼多如果,對嗎?”她對著開車的楚奚苦笑一聲。
“那天傑森的朋友給她打電話,傑森狀態非常不好——母親聽到消息後便魂不守舍,帶著我再次回到地獄。”
“短短兩個月,那個男人已經骨瘦如柴,胳膊細得跟母親的胳膊一樣,臉色蒼白。”
“他為了維持生計,不,不能說是生計——為了保持可以每天注射一支du品,他選擇了賣y。”
“大部分吸毒者走到最後都會變成這樣。傑森隻接男人的活,給他們用手——”艾米說到這裡控製不住乾嘔一聲,她打開水喝了幾口才冷靜下來。
“母親瘋了,她並不在意她的男友去做那些事情。傑森靠著這門‘手藝’給他們兩個賺取足夠的du品。”
“是的,她在見到這夥人的當天,就重新開始注射du品了。”
“他們每天都會注射,並且注意留夠第二天早上注射的量。”
“這個時候他們以為自己還可以控製住,以為他們想什麼時候戒掉就可以戒掉,他們跟其他人是不同的,跟那些墮落到深淵的吸du者也是不一樣的——他們以為隨時可以抽身。”
“後來的一年裡,我除了上學以外,所有的心思都是想辦法搞到錢,這些錢要維持我的日常開銷和房租。母親已經不住在這裡,並且不再給我提供任何物質幫助,那時我14歲。”
“我經常會去看母親,她並不讓我進去他們的家,隻遠遠帶我離開。”
“但我還是發現,他們的爭吵聲越來越多了……”
“他們會經常相互約定好戒du,又會在幾天以後想辦法搞到錢後——再次使瞳孔漲大。他們為了誰先注射爭吵,也會為了誰打得多,誰打得少,而大打出手。”
“我想帶著母親離開,我不止一次懇求她跟我離開,我可以幫她解掉du品,我已經攢了一點錢了。”
“我以為母親在這種環境下會難以忍受,答應跟我離開。”
“到最後等來的是翻亂的屋子——和我想儘辦法攢下來的1285美元。”
“他們拿走了那些錢。”
“我去找過母親,我想質問她為什麼要拿走那些錢,那是我們未來一起生活的開銷費用……”
艾米攥緊手裡的空瓶子,她恨得咬牙。
“我到的時候母親已經去世了——她死於du品注射過度,那些錢足夠他們購買純度高的白色粉末。”
“她很久沒有注射到這種高品質的du品了,在兩個人互相分享結束以後,她偷偷跑去衛生間再次打入了第二針、第三針……”
她就這樣死在他們肮臟惡心的房間廁所裡。
“也可能是她也厭煩了這樣的生活。”
“我以為我攢夠了錢就可以帶她離開,沒想到最後她卻因為那些錢而死。”
艾米終於攢不住眼淚,她趴伏在窗戶上痛哭起來。
空曠的公路上依舊沒有其他車輛,楚奚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又從口袋裡抓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遞過去。
察覺到旁邊人動作的艾米抬起頭來,看到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裡,堆滿了白色的大白兔奶糖——華夏文字,她知道她並不是漂亮國的人。
艾米從痛苦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她甚至覺得有點好笑——眼前的人無疑非常強大,從救她們出來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這個強大的人此刻為了安慰她,把她當成了6歲的安娜一樣——用奶糖哄她。
她定定看著楚奚。
眼前人雖然也是女生,卻不會畏懼恐怖勢力,整個人冷靜沉著的讓人捉摸不透,她會使用槍械,也會使用弓箭——身體力量強到可怖。
至少,關押她們房子裡的二樓主臥,是這樣告訴她的——艾米曾經在分彆後回到過那棟房子,也看到了二樓主臥的一切。
她並不覺得害怕,那些畜生罪有應得。
隻是——如果她這樣強大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把那些事情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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