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府的大夫人就是呂媭。
呂媭一看韓翊氣就不打一處來,當著底下小廝仆婦的麵直接就訓斥道,
“好你個衣冠禽獸,看著我家老樊老實,可勁地憋著勁誘他變壞。就這,你還敢上門,討打來的不是?”
韓翊素來知道直脾氣的擰不過軟活話,他笑著說道,
“送一千個來,你還是主母不是?誰會嫌孩子多呢?
再說了,我這不是知道錯了,跟你賠禮道歉來了麼?再說,現在我倆的事情,都比不過王後的安危不是?”
聽到這,怒氣衝上了天的呂媭馬上轉了臉,
“有消息了?早不說!”
還沒等到韓翊回應,她身邊的仆從便讓出了道,迎著韓翊往樊宅的更深處走去。
更急的是,韓翊還沒坐定呢,她直接吩咐道,
“柳嫖,給韓公子上好茶。”
隻見她跟前一抱著小嬰兒的胖婦人小心翼翼地把那孩子交到跟前一嬤嬤手上,然後從呂媭跟前的爐火上取過一壺來,給韓翊滿了一杯。
韓翊看了她半天,才依稀從她眉眼處看到當年那個絕世驚豔的影子來。
原來是故人。
不過,要借她,還得經過呂媭的同意。呂媭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樊夫人可還記得小人曾說過,有人托小人轉告王後,他定要保她安全歸漢?”
呂媭沉吟了下,“有這事。”
“那個人,就是小人剛到濮陽時,濮陽的軍市令。他姓周。”
呂雉很專注地聽著。
“是他讓小的轉告王後的,小的也那麼做了。可是他也直言說他的獨子周推沒了,有漢國這邊的一份責任。
我也曾幾次勸過他,害了周推的是田榮,雖然那時他跟漢國這頭是合作關係,但卻不是受漢王節製的。
這種事,怪不到王上頭上,可他偏不的,削尖了腦袋要報仇,要取王上後嗣的性命。”
“由得他胡整!”呂媭重重地拍了幾案一下,幾案上的茶具翻倒成一片,幾案狼藉不堪。
柳嫖正要上前來收拾時,卻被呂媭製止了。
“可不是大夫人說的這個道理?軍市令不懂事,嘎了就是。偏偏天底下,隻有他的際遇還有能耐能救王後,你說咋辦呢?”
呂媭的火氣這才壓了下來,這時手底下的仆婦收拾好了案幾,又上了盤精致的點心。
她指著點心,斜眼看了柳嫖一眼,“你,現在,把這個全吃下去!快!”
韓翊終於知道柳嫖為啥會保不住她窈窕的身姿了,被呂媭惦記上,好像算不得一件好事呢。
“你問我咋辦?我又能咋辦?現在家裡新添了男丁,柳嫖這個沒用的又鎮不住下人,我娘家人又不肯幫我照應他。我再也沒法像以前那樣隨意地來去了。
想想就氣煞個人。”
呂媭語無倫次的氣話說了一大堆,嚇得跟前一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到她氣消恢複理智時,
“韓家小子你既然來了,想必是有主意了。你倒是說說,要我怎麼做?”
韓翊心裡直誇她上道,便直言道,
“我想向你借一個人。”
呂媭的眼神亮了,“誰?”
“柳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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