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黑了臉,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得認栽,取過那刀幣藏好了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姬貞把剩下的十枚刀幣扔到他跟前,
“呶,這是你不講信譽敲我的十個刀幣,這下我不欠你的了。”
說罷,她便起身離開,隻留那夥計獨自在那零亂。
方才,姬貞不過是用十個刀幣試探那夥計,如若他不敢嚷嚷開,那說明他所說屬實的概率頗大。
姬貞的臉黑了下來。
什麼時候一個不在權力層級上的外人也敢置喙韓府女眷的生死了?
老實說,她進韓府之前,項顏就在單獨開辟的院落裡將養身體,到現在為止,她與她說過的話絕超不過三十字。
當初韓翊在劉邦的授意下為項顏治病的動靜那可是傳到了遠在塞北的她的耳朵裡的,現在又要如此對待一個足不出戶的人,究竟是為哪般?
越想越不對勁,姬貞馬上找到還在洛陽城四海升平樓裡鶯歌燕舞的鬆子,
“鬆子姐姐,這事不小。你說過的,我們都是從匈奴來的,我就跟你的親妹妹一樣。
當初王庭那頭可說好了的,我到了韓家,隻需要謹守婦道就可以安享飽暖。
要是這事有個三長兩短,我找誰去要這一輩子的好處去,你得給我拿個主意,不能不管我!”
“多大個事?想每年死在我手上的那些個花啊草啊什麼的,不上百也有十幾二十個。
那個項顏,看著風光,說到底,還是仗了她母家的勢。如果沒了項王,她算個啥?我手底下任意一個拎出來,都比她強上一百倍!”
鬆子不想管這事。雖然在外人看來她還是小柒的妻子,實則她至少已經三個月沒有跟小柒說話了。要是這事通過小柒,她至少得欠他一個不小的人情。
她鬆子又不是華夏族人,又何必來趟漢國的這趟渾水呢?
“鬆子姐姐,你手下的哪個能值那麼多鹽巴?”姬貞先激了激鬆子,再把話撂開了來說,
“我在新鄭時聽苟老頭說過,她說你神氣得起來是因為楚漢兩國在打架。如果他們哪天分出勝負來了,華夏這頭跟匈奴遲早會掐起來。
到那時,多一個人希望咱們活下去,咱們才跑得掉不是?
對於咱們來說,那個項顏,沒有子嗣,她比其他貴婦人都可靠,咱們還是救上她一救的好。”
鬆子本來是來觀摩培養出華夏第一枝花真娘的四海升平樓的歌舞的,可是心態一直平穩的她,現在被姬貞攪得沒了雅興,心裡非常地不痛快。
當夜,她失了眠。
第二日,她就把這事告訴了小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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