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一點,他項羽就該保她平安才是。結果到了現在,項羽好好的,項羽跟前的那個花娘,竟然把她就那樣扔到亂葬崗豬拉狗扯的。
這怪誰?當初那個趙甲害她還不夠?她當初又是為了誰才受害的?這次她還把你都搭了上去,這種無情無義的蠢婦人,不要也罷!”
鈴兒聽得真切,這是陳平的聲音。
陳平有好多次到韓家找過韓翊,她聽到過。
一聽到項顏忘恩負義地出賣韓家然後被人恩將仇報時,她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不過快感之後,一想到韓翊對項顏的情份,她心裡就一陣酸楚。
沒等到她心裡的酸楚過去,營帳裡傳來了劉邦的聲音,
“韓家小子,現在還不到你傷春悲秋的時候。你看看,這四周圍,有多少與你共過患難生死的人。
還有,你的身後,包括你的韓家,還有對你多少恩義不比那歹婦人少的親人。你的父親母親,你的兒子,他們哪一個不比那個婦人重要?”
內裡韓翊痛苦的低嚎聲慢慢地靜了許多,劉邦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本來,按照我與韓信的約定,在項羽回彭城的路上,我與幾路諸侯都布置好了他項羽的埋骨之地。
可你那個心尖尖上的小妾,硬是把我的布置給攪黃了。你倒是說說,現在你該如何補救?”
鈴兒以前從未聽說過劉邦如此冷靜而正經地說過話,她的背上一陣惡寒,很為韓翊捏了把汗。
她知道,楚國那頭的商路算是徹底地斷了,如果漢國這頭的再沒有了,韓翊和韓家,算是真正地不名一文了。
要是韓翊一名不文,那她和她的兒子,會和整個韓家一樣,性命如草芥。
鈴兒攥緊了衣角。
“聽王上的。”韓翊的聲音較平常嘶啞,但他的話讓鈴兒吊在半空中的心稍安穩了些。
“好吧。你老韓家也是有至少幾百年曆史的大家族。在這樣的家族中,任誰都不會信,你會把所有的生意交給彆人打理時不留一點兒後手。
我要你把項顏交到項羽手上的那些商鋪的所有消息都一並報到我這兒來。在今天之內。”
說到這兒,夏侯嬰便起了身,要為韓翊駕車去韓翊在漢國可能的任何一所宅院裡去取。
至於說到手後怎麼到劉邦的手上,他們自有自己的辦法。關鍵是,東西得到手。
“不用了。她知道的,我知道;她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找個人來記,我來說!”
項顏已經沒了,還那樣慘淡地收場。韓翊不認為自己還有任何維護項羽的必要。
項羽,還有那個賤婦人,他們應該得他們應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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