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柒爺我地位為什麼這麼高不?告訴你,因為我經受住重重險情活了下來。你辦得到不?”
雖說小柒說的都是事實,可架不住他沒完沒了地否定韓翊,還沒完沒了地吹捧他自己。
以前韓翊看著小柒,覺得他絲毫不比世家貴公子差;可是現在的他,比市井中那些強買強賣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彆,至少韓翊是這麼認為的,他譏諷了句,
“你那麼完美還拜在鬆子的石榴裙下不能自拔,這不是把你的性命交給匈奴間者任她處置嗎?
哦,我還聽說,鬆子心裡的意難忘是陳餘手下的那個米大家呢。他呀,要樣貌沒樣貌,要能力沒能力,還是個有妻兒的,鬆子也隻對他有意思呢。”
這是韓翊能想到的最利的器,小柒可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他留,他也不能讓他好過。
不是說為了他好嗎?他也可以找一萬個理由,說這是讓小柒斷了對鬆子的念想,免得將來被她害得死無葬身之地還在為她死去活來。
然而,韓翊想得還是太不夠周全了。這事的性質不一樣。鬆子再不濟,也是小柒現在名分上的妻子,更彆說小柒對她有那樣深的感情。
小柒像是中了極烈的毒一樣,整張臉擠在了一起,扭得變了形,直接逃也似地就向院落裡最僻靜的那間小屋裡走去。
直到這時,韓翊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個男人最不能觸及的痛,讓他狠狠地踩在地上。
“糟了,以後彆說好友,就算是陌生人都做不得了。”韓翊變了臉色,忙跟了過去。
推開門時,隻見小柒已經坐在屋子裡最幽深處,麵對著他,一臉怒容,韓翊忙往他處走去。
可是門自動地關上還不到兩息,韓翊就明顯地感覺自己的腳踝被什麼粗壯的東西給綁住了似的。而且那東西,還要把他的雙腳往上提,他這才覺察到不妙,拔出短刀要割斷那不速之繩。
誰知道還沒等到那刀鋒夠著那繩子,他的雙手還有全身,都被綁了個結實,他手上的短刀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然後,韓翊隻覺得自己像個被蜘蛛盯上的獵物一般,被倒掛了起來。
這時候的小柒還在那氣定神閒地喝著什麼。
“乾什麼,小柒!方才我隻想氣氣你,你放我下來!這屋子靠近後山,蛇蟲鼠蟻什麼的都不是鬨著玩的!”
看小柒那架勢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韓翊這才慌了。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還擊殺過漢國最鋒銳的小九呢。不管是小九,還是我,或者是陳都尉,遇到這情況,都有辦法自己逃脫的。
這也是作為間者的基本功。間者沒有自己挑選任務的自由,也不能選擇任務的環境,逃生和生存是最基礎的功課。你自己想辦法吧。
還有,你注意到沒,在這間屋子裡,完全聽不到外邊鳥獸的聲音,外邊也聽不到你的。換言之,你吼破了喉嚨,外邊也聽不到的。即使聽到了,那些個間者,他們也不會來幫忙。
連自救都做不到,就是個沒用的,與其死在敵人手上,還不如死在訓練場上呢。”
小柒的語氣中全是譏誚,然後,他輕飄飄地走出了那小屋,把門帶上了。
韓翊望了下先前的短刀,那刀還閃著寒光,隻不過那寒光,在他腦門的最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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