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秦峰瞧見其內景色之際。
恰在此時,隻聞轟然一聲巨響,仿若驚雷炸落,一股濃黑如墨、仿若吞天蔽日的邪氣,自那殿宇之中狂湧而出,勢若驚濤駭浪。
秦峰躲避不及,恰似飄零的秋葉,瞬間被一股巨力裹挾,“轟隆”一聲,如破舊麻袋般被狠狠擲出百丈之遙,而後“轟隆”墜地,直砸得大地巨顫,揚起漫天煙塵,須臾間,地上出現一個闊大無比的深坑。
刹那間,烏雲滾滾,朝著四麵八方彌漫開去。
秦峰癱倒在地,渾身像遭重錘猛擊,疼痛鑽心。他強撐著,費勁抬起雙眸,眉心皺成個“川”字,看向那殿宇方向。
轉瞬,殿宇內似有惡獸咆哮,發出悶響,滾滾黑煙仿若開閘洪水,澎湃而出,四下彌漫。
那往昔透著莊穆、紫金光芒熠熠的九層殿宇,此刻被黑煙從大門處層層裹纏,恰似被地獄拖出的邪祟老巢,周身散發著詭異悚然的氣息,於黑煙翻湧時,猙獰之態若隱若現。
秦峰瞧著這一幕,心狠狠一揪,駭然之感仿若滔滔巨浪,瞬間將他吞沒,雙眼圓睜,心底直犯嘀咕:
【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咋透著這般濃烈的邪惡氣息!】
小糖寶頓時眉頭緊蹙,急切地望向秦峰,目露關切,高聲問道:
“主人,你沒事吧?”
望著秦峰嘴角的血跡,他心中滿是不忍,眼眸裡滿含憂慮。
一旁的屠二娘同樣心急如焚,趕忙開口道:
“是啊,主公!您沒事吧?瞧您都吐血啦,痛不痛呀?”
說話間,她那兔眼中已然有淚水簌簌滑落。
瞧見這一幕,秦峰心中暖意頓生,連忙擺了擺手,滿臉疑惑地說道:
“我無礙,隻是這殿宇太過奇怪,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打開大門,裡麵就噴出這般邪惡至極的黑氣呢?這裡麵到底藏著什麼呀?”
說到此處,秦峰的好奇心愈發被激起,心中暗忖:
【我一定要踏入其內,探個究竟!】
而恰在此時,小糖寶無奈地搖了搖頭,勸說道:
“我雖在這龍門秘境生活了數萬載有餘,可依舊對這兒的一些隱秘毫無頭緒。估計之前追擊咱們的那七頭飛禽妖獸知曉些情況,然而它們到了懸崖之上便止步不前,肯定是深知裡麵凶險萬分。主公,此地邪魅至極,萬一遭遇不測,可如何是好?依我看,咱們還是彆貿然踏入其中了。”
說到這兒,小糖寶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抬眼望向那被黑氣彌漫、遮掩了往昔金光璀璨的漆黑宮殿,眼中忌憚之色儘顯。
一旁的屠二娘也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道:
“是啊,主公。此般危機四伏、邪魅非常之地,咱們對內部情形全然不知,實在不該貿然踏入啊。”
秦峰聞言,眉頭瞬間擰作一團,手掌下意識托住下巴,陷入沉思。
【難不成今日真要被困於此、寸步難進?】
抬眸四望,頭頂威壓沉沉似鉛雲壓頂,周遭漆黑仿若墨染,瘴氣肆意翻湧彌漫,唯有那毒海在幽暗中隱現波光,陰森駭人。
【眼下,可供探尋出路的,獨剩這座被那邪惡黑氣裹挾著的天神宮了。】
【若此地唯一出口藏於宮殿之內,不冒險踏入,滯留此間,無疑是坐以待斃。此刻虛空威壓,恰似巍峨泰山傾壓而下,叫飛行遁走成了奢望。留在此處,莫非餘生都要困於這山崖之下,了此殘生?】
秦峰心內湧起強烈不甘,猛地攥緊拳頭,決然自語:
“絕不!定要踏入其中,尋出一線生機!”
念頭落定,他雙眸燃起熾熱光芒,猶如寒夜星火,緊緊鎖住前方那被黑氣層層裹纏的九層殿宇,神色堅毅,似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唯求真相與生機。
隻見秦峰步伐堅定無比,每一步落下都帶著不容動搖的決然,朝著前方穩步邁進。
坐在他肩頭的小糖寶與屠二娘瞧見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滿臉驚恐之色,趕忙喊道:
“主公,您這是要做什麼呀?難道真要往那凶險之地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然而秦峰就像沒聽見一般,對他倆急切的叫嚷全然置之不理,自顧自地徑直朝著那被濃濃黑氣籠罩著的殿宇門口走去。
秦峰麵色冷峻,口中冷哼一聲道:
“哼!妄圖橫亙吾前、阻吾征途者,實乃自不量力、愚蠢透頂,恰似螻蟻妄圖撼動泰山,蚍蜉妄思攔住奔湧洪流,可笑至極!”
秦峰雙眼綻射凜凜寒光,聲若洪鐘,字字如利刃破冰:
“吾豈會將這殿宇內潛藏的鬼魅邪祟、致命凶險放在眼中?今日,便是九幽地獄大開,業火毒瘴漫天,吾亦會昂首闊步,無畏踏入。此乃吾之抉擇,吾之宿命征程,那一線生機,吾篤定要攥於掌心,任他千難萬險、妖邪作祟,誰若敢螳臂當車,定叫其灰飛煙滅,在吾赫赫威名之前,顫抖求饒!”
言罷,秦峰周身氣勢磅礴而起,無儘的功德金光頓時大放;
仿若上古戰神降世,裹挾著一往無前的決然,大步邁向那被黑暗籠罩的未知深處,每一步落下,都似踏碎虛空,震得周遭邪祟之氣簌簌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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