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德大口咀嚼著c型軍糧,那粗糲的粉渣吸儘了他口腔中的水分,難以下咽的同時累的他嘴巴發酸。
他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試圖讓食物好下咽一些,“嘣嘣”的敲打聲下伴隨著的是戰車略過自己的隆隆之聲。
履帶碾動的沙地發出“沙沙”之聲,僅剩的5輛坦克相隔數十米一字排開,身後五十名步兵以此為掩體緩步向前,起伏不定的沙地上誰也不清楚沙丘後麵誰在等待著他們。
偵察兵發送訊號與激光指示著前鋒部隊繼續前進,而部隊身後一公裡外則跟著押運輜重的大部隊。
風沙似乎吹拂的越發強勁,哈羅德不得不拿了塊方巾纏繞在麵部,透過一絲縫隙觀察著瑞博斯的情況。
托對方的福,自己竟然也能坐在軍用卡車當中,而非再用雙腿趕路。感激之餘看著對方還在搖晃的車廂中維修通訊基站,便從背包中拿了個口糧棒道:
“瑞博斯閣下,我我看您一天沒吃東西了,要不要來一塊兒?”
口糧棒從後窗遞出,但奈何瑞博斯卻瞧也不瞧一眼,隻是搗鼓著通訊設備,並嘴裡還說著一連串的數字坐標。
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哈羅德惺惺地收回手臂將口糧棒放回了背包當中,駕駛員瞄了一眼他的背包,不由得笑出了聲道:
“天啊,吃了這麼多次的口糧包,難道你還沒有被那難以下咽的程度給逼退嗎?你就是太老實,如果嘗過斯特林狙擊手利用邊角料做出來的美味佳肴,你肯定會痛恨這些東西的。
啊,我真是懷念那家夥,雖然是個不要臉的小偷,但是他的廚藝與狙擊技術確實是有目共睹的畢竟他要是不偷,我們還吃不上好東西呢。”
駕駛員一臉回味,而哈羅德臉上卻泛紅了起來,耐心地捆紮好背包一臉羞澀道:
“在我們那兒沒吃過這東西,雖然味道沒我的妻子做的燉菜好但管飽,我想等休假帶回去給孩子們嘗嘗。”
“嗯,爺們。”臉上帶刀疤的男子點了點頭,隨後卻又無奈道:“不過,你不會真以為會有休假時間吧?”
哈羅德麵色一僵就要發問,結果一道機械手臂率先伸到了他的麵前,其上還帶著兩盒紅色的罐子。
“我不需要,留著吧。”
裡麵的聲音短促而有力,這讓哈羅德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可他並沒有接受過像樣的教育,對於上麵的文字完全是一知半解。
但隔壁的駕駛員卻發出了一聲驚呼,單手操控的同時一手拿了一盒邊看邊說道:
“乖乖!我見過這東西,你看著圖案應該是水果的樣子,恐怕是一種叫阿肯莓的罐頭,這!這可是團長一級才能吃到的好東西,還不是每天都有啊。”
哈羅德在農場,那些嘶嘶叫的玉米他都不能享用,更不用說水果罐頭這種高端的物品了,他隻是聽說是一種多汁、香甜、回味無窮的食物,但他想象不出來。
“啊,瑞博斯閣下,這可以嗎?”
“傻子,閣下都說了你還問個錘子見者有份,不是我坑你,等偵查的斯特林回來,讓他用這玩意兒給你做頓好的。”
駕駛員說著邊疆罐頭放在車門的置物盒中,喜笑顏開的跟哈羅德講述著斯特林這一亞人種的故事。
哈羅德雖然眼饞被拿走的水果罐頭,但瑞博斯閣下可沒有說隻是給他自己保留的。
摩挲了那罐頭許久,他最終還是將其放置在背包的最深處,直感歎著冷漠的對方卻用最獨特的方式溫暖著他人。
隨著卡車的晃動,哈羅德與駕駛員的關係也漸漸熟悉起來,司機傑克遜是三號巢都城市的一名飆車黨,平常也就是賺點走私品的錢,隻可惜法務部並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經過幾個月的急訓,神皇庇護,那軍務官也算是長了眼睛,給我安排了開車的活,也算是讓我的過去繼續發光發熱了。
而且,連長啊、政委啥的還讓我有多快開多快,雖然沒有我親愛的座駕猛,但也算聊以藉慰了。”
“不過就是危險了許多。”
“無所謂,咱追求的就是刺激,這地方可比我之前爽多了!哈哈哈哈哈。”
哈羅德很是佩服對方的心態,而且如果自己也有像對方這樣的特殊技能,那說不定可以給妻女提供更為優質的生活。。
他拿出了放在防彈甲夾層中的布片,上麵有些模糊的塗鴉是自己三女兒所花的全家福,很潦草,但卻是他寄托思念的唯一物品。
“等著帶回去給你們嘗嘗”
自言自語、目光放遠,昏黃的光景中撞擊在窗戶上的沙粒讓哈羅德為之一愣,他連忙打開車窗觀察並聆聽曠野中的哭嚎。
歡樂的時光讓他的警惕性降低了許多,身為在巢都城市外的農夫,他會時常遭遇到異常天氣,那翻湧的沙塵並非簡單的風吹,而是
“沙暴!”
“啥?你先把窗戶關上,噗噗”
“傑克遜這回你真得把車開的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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