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人,但又不全是,因為身後傳來的不單單是人類的回應,其中摻雜著同樣不少的獸人吼叫聲。
“獸人跟我們摻在一起了,陣型完全被它們打散了!”
“政委呢?!”
“我不知道,大概在隊伍的前方。”
兩人背靠背使勁的喊著,哈羅德左顧右盼卻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心想這前方是他媽哪個前方?
而就在他思索著前進方向時,一個獸人小子便與其撞了個滿懷,一人一獸都沒有反應過來,滾入沙塵之中方向更迷失一層。
好死不活的手上的斧頭還掉了,哈羅德隻好再次拔出匕首,彎腰弓身聽聲辨位摸索著向前。
響聲越來越大,嘶吼聲與咒罵聲此起彼伏,人與人打著滾,人與獸打著滾,獸與獸打著滾。
四麵八方的流彈不斷收割著友方或敵人的生命,破裂與融爆會同時出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
哈羅德也不例外,在他尋找政委幾人時,自己的左手臂猛地斷裂開來。咆哮的彈丸直接打碎了他的手掌,冒著白茬的的斷臂就這麼血淋淋的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瞬間,他的大腦完全放空,甚至於想象中的疼痛延遲了數秒後才到來,最開始他甚至沒能夠叫出聲來。
但痛苦的嚎叫最終還是響徹在風沙之中,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叫的太過嚇人還是就是倒黴的緣故,一發激光又中他的小腿。
不過萬幸,脛甲被洞穿之前,儘可能的吸收了絕大多數熱量,他的小腿僅僅是烤熟了巴掌大小的一塊肉而已。
但當時的哈羅德可隻感覺自己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他的腦海裡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但在人生的走馬燈出現之前,他咬牙堅持著將一具獸人的屍體蓋在了他的身上。
在疼痛逐漸消失,四肢變的麻木,意識漸漸模糊,聲音也最終完全靜止了
“哈羅德哈羅德”
“啊?”
虛弱的聲音從自己嘴中擠出,哈羅德心想自己是死了嗎,他睜開有些發熱的眼睛,試圖看清麵前的幾人,他自己都忘了什麼時候睡著了。
“發生了什麼?”
“差點兒你就死了,得虧瑞博斯閣下發現了你,都說了躲車裡就行,你瞎跑什麼呢。”
視線在責怪聲中逐漸清晰,傑克遜那布滿疤痕的麵容映入眼簾。
“我我忘了。”
哈羅德說著伸手捂住了自己那仍在疼痛的腦袋,可額頭冰涼的觸感讓他為之一顫,張開左手,放於眼前,才發現斷肢上已經安裝了一個簡易的機械手臂。
“我的手”
“能保住命就已經是神皇庇護了,還能有這種機械手臂使用,你夠幸運的了,還不感謝瑞博斯閣下。”
政委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看對方站的筆直,就知道沒有任何事情發生,至少這對他而言算是一個不錯的答案了。
“就是,喏,你的背包我也給你拿過來了,麻溜起床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傑克遜說著,將背包遞給了哈羅德,他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接了過來。呆愣楞地看著自己的機械臂,雖然沒有任何傳感元器件,但仍有手掌的觸感還在腦海中縈繞。
“謝謝瑞博斯閣下呢?”
帳房門簾掀開,烏泱泱人聲鼎沸便縈繞耳畔,那人山人海的情況讓哈羅德目瞪口呆,大量部隊集結於此,頭頂上戰機呼嘯而過,冒著黑煙的戰車隆隆而行。
望不到頭的陣地雖然聲音異常吵鬨,但散發出來的人氣卻讓人無比心安,後經傑克遜講述他才知道。
那目標點位不光有他們的部隊前往躲避沙塵暴,還有不少兄弟單位與獸人部族也選中了那個地方。
從頭到尾至少有上千隻獸人湧入其中,而人類士兵也多出來不少,差不過十個小時之後風沙漸止,隨後才發現一同作戰的並非一個團的兄弟。
死的死傷的傷,甚至還有很多並非因刀槍而亡,失蹤不見的竟然占到了全部人員的33,所以哈羅德不僅沒失蹤,受了傷還能活下來,那真是幸運到無法想象。
更何況昏迷了三天後醒來就是在大型的軍團據點,各號人員超60萬人,衣住行方麵直接上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但這個吃上卻反而更差了些。
沒辦法,要供給如此數量的士兵,軍需部不精打細算一些根本撐不住兩周,而傑克遜就已經吃了好幾頓營養糊糊,就等著哈羅德醒來吃頓好的了。
在路過十幾個營房之後,傑克遜領著他走進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帳房之中,裡麵已經聚集了五六個人,正圍著倒扣的油桶玩著塔羅牌。見門簾打開光芒映照,那些人立即凶神惡煞的看向來者。
“立正,敬禮!”
傑克遜進門報號,政委昂首跟進,眾人立即從彈藥箱上起身,將卡牌放置在身後隨後伸手敬禮。
“哈哈哈,行了,繼續玩你們的吧。”
政委一點兒也不在乎,好像跟他們還是老熟人一樣,
“草了,是老大啊原來,來耍兩局不,輸了一樣要給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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