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原的夜晚,星羅棋布,羊群依偎在一起,夜風吹過,草被壓彎了腰,也落出了藏在草叢中的東扶士兵。
這是個十人小隊,小隊成員都匍匐在草叢中,多日不曾作案的他們,心中由於小貓抓撓般難熬,奈何近幾日大夏軍巡邏的太頻繁,他們不好頂風作案。
沉寂了數日的他們發現,大夏軍隊巡邏的不是那麼頻繁了,他們的賊心也開始按捺不住的跳動了起來。
“記住,殺完牲畜就撤退,不要和大夏軍纏鬥。”
小隊長說完命令,便指揮著小隊靠近羊群,離羊群越來越近,小隊成員漸漸心跳加速,一些人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倭刀。
柵欄邊,羊群近在咫尺,小隊翻過柵欄,逼近羊群,一些羊兒感到受到了威脅,抬頭看去,隻見一柄明晃晃的倭刀正準備砍向自己。
小隊長舉著倭刀,他很久沒有感受到鮮血噴濺帶來的快感了,可就在他準備下刀時,“咻~”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幾個紅色的光球升上天空,緊接著“啪~”,紅色光球炸開,隻有星星點綴的漆黑夜空,瞬間被照亮。
突如其來的亮光打斷了小隊長的行動,整個小隊瞬間暴露,這時羊群突然四散逃開,露出了藏在羊群中的齊遠和魏且。
小隊長看向齊遠兩人,齊遠則是禮貌的回以微笑,並且請小隊長嘗了嘗來自帝都研究院的禮物,鋼刀的滋味。
作為知小禮,而無大義的東扶人,立馬選擇了逃跑作為回禮。
見小隊長跑了,小隊成員也立馬跟上,可他們不知道,跟上的不隻有他們自己人,還有齊遠和魏且。
齊遠和魏且追上小隊成員,刀刀都避開他們的要害,仿佛在給東扶人做淩遲套餐似得。
兩人見受傷的人差不多了,便停下了腳步,見兩個瘟神停止了追擊,小隊中的一個成員總算是放下心來。
逃跑的速度也有些下降,可就在他放鬆之間,身邊的隊友卻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而且還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就在他不理解發生了什麼時,他回頭看到了畢生難忘的畫麵。
一頭白色的老虎,正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看到白虎的瞬間,他亡魂飛冒,他用出了吃奶的拚命奔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襲擊小隊最終停了下來,他們實在是跑不動了。
確認了白虎沒有追過來,小隊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一個個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地上。
休息片刻,看到天邊泛起的魚肚白,襲擊小隊知道不能久留,於是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就連身上的傷都沒來的及處理。
就在幾人走後不久,秦牧便帶著追擊小隊趕到了這裡。
界原,一處斷崖邊,襲擊小隊四處觀望,見沒人,移開了一堆雜草,露出了黑洞洞的入口,小隊成員魚貫而入,最後進洞的成員,還不忘將洞口的雜草複原。
此時,剛才小隊的操作已經被秦牧儘收眼底,秦牧沒有立刻上前,而是等了一段時間,見入口處長時間沒有動靜,秦牧才上前查看。
挪開雜草,洞口是斜向下的,齊遠一馬當先,先行下洞,過了一會,齊遠從洞口中爬出。
“王爺,下麵是地道,有人工挖掘的痕跡。”
聽完齊遠的話,秦牧知道了,為什麼東扶軍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原來真在界原的地下當老鼠了。
於是秦牧讓人將情況告訴艾進,剩下的人跟著他進地道,至於小山君,秦牧就讓他守在洞口。
進入地道,秦牧小隊拿出研究院給的火折子,輕輕一吹,火折子便燃燒了起來,研究院的火折子底下有個可以調節的氣孔,隻需輕輕一扭,原本跳動的火苗,立馬平穩了下來,亮度也提高了不少。
地道四通八達,秦牧等人小心翼翼的摸索著前進,走了大約兩刻鐘,遠處的地道傳來說話聲,還有微弱的火光傳來。
秦牧立馬下來熄滅火折子,慢慢的摸了過去,走近後,秦牧發現這裡是一處墓穴,幾個東扶士兵正在棺槨前生火做飯。
還有幾人正在相互包紮著傷口,一看便是剛才的襲擊小隊。
“八嘎,大夏的軍太狡猾了,居然埋伏我們。”小隊長罵罵咧咧的,他沒想到大夏軍居然會埋伏。
此時包紮的軍醫說道:“隊長,我們還要在這個墳墓待多久?”
“我怎麼知道,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寧可在這種地方當老鼠,也不敢和大夏軍正麵交鋒。”
小隊長抒發著心中的不快,作為大東扶的勇士,他實在是不想這麼窩囊的待在這個地方。
這時從墓穴的耳室裡走出一個人,罵道:“混蛋,你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抱怨的。”
秦牧聽到那人的聲音,覺得十分耳熟,於是借著微弱的火花看向那人,沒想到還是秦牧的熟人,東樂聯軍的軍師,安倍小三郎。
那日秦牧和陸心麟喬裝混入聯軍,小三郎被抓了起來,第二天聯軍就被艾進的大軍給衝垮,小三郎憑借著自己會大夏語,成功蒙混過關,讓大夏軍誤以為他是被聯軍抓住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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