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外,清則世佝僂著身子跪在地上,已不複以往的意氣風發的大夏宰相,現在的他隻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孩子,祈求寬恕的父親。
殿內,秦玨拿起一份奏折道:“富樂,清南齊還跪著呢?”
富樂躬身道:“主子,清大人已經跪了一個時辰了。”
秦玨道:“讓他進來吧!”
“是,主子。”
富樂出了殿門,不一會便攙扶著清南齊走了進來。
“罪臣清南齊,拜見陛下,陛下聖躬金安!”清南齊說著便要下跪。
秦玨擺了擺手道:“清卿,無需下跪!”他又對富樂道:“富樂,賜座!”
富樂搬來凳子,清南齊卻沒有坐,而是拱手道:“陛下,罪臣教子無妨,犬子惹下大禍,罪臣哪還有臉麵坐在這大殿之上。”
秦玨放下奏折道:“清卿,朕想問你一件事情。”
“陛下請問,罪臣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玨道:“清卿,你是哪年坐上這宰相之位的?”
“宣德五年!”
秦牧點了點頭道:“嗯,不知清卿可還記得宣德五年在帝都發生的大事?”
清南齊有些磕巴的說道:“陛下,宣德五年,前宰相胡檻因,因吸食五石散,暴,暴斃家中!”
清南齊很清楚,秦玨為什麼會問自己當年發生了什麼,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怎麼來的。
當年若不是胡檻吸食了大量的五石散,清南齊還沒有那麼快坐上宰相的位置。
“清卿記得還是很清楚的嘛,既然清卿記得如此清楚,想必也是知道五石散的危害。”
清南齊點頭道:“罪臣知道。”
“既然你知道,為何還縱容清則世吸食五石散?”
秦玨語氣平和,但在清南齊耳中卻像是一柄重錘,敲擊著他的耳膜。
清南齊立馬跪地道:“陛下,冤枉啊!犬子自幼熟讀聖賢書,一直品學端正,定不會去碰如此毒物,還請陛下明鑒!”
“是嗎?清卿,清則世當街辱罵皇親,辱罵重臣家眷,與同窗毆鬥,致使同窗家眷落水,如此異常表現,是你說道品學端正?”
麵對秦玨的質問,清南齊立馬道:“陛下,犬子自幼與小女,兄妹情深,小女罹難,犬子才會做出這些荒唐舉動,罪臣敢保證,犬子斷不會碰那毒物的。”
“哼,清卿,你太不了解你的兒子了!”秦玨說完,將桌上的一本奏折丟到清南齊的麵前,接著說道:“好好看看吧,這些都是奉天司調查的結果!”
清南齊顫顫巍巍的拿起奏折,看到上麵寫的內容,清南齊開口道:“陛下,這些都是誣陷!”
“誣陷?清卿,你是在懷疑奉天司的能力嗎?”
“罪臣不敢,可這些事情絕不是犬子能乾的出來的!”
到了現在,清南齊還是相信自己的兒子不可能墮落成如今這副模樣。
奏折上寫著清則世回到帝都後,每天的行程,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一一記錄在上。
清南齊之所以會覺得是誣陷,隻因奏折上充斥著清則世辱罵秦牧的話語,三句不離秦牧。
而且清南齊還在上麵看到,清則世居然和一些官員的發妻有著不正當的關係。
他不怕清則世去教坊司,大夏律隻是規定官員不得去教坊司,卻沒說官員的家眷不得去,清則世已經被革職,無官員之身,去了也就去了,可這搞破鞋,清南齊卻接受不了。
秦玨知道清則世在清南齊眼中是驕傲,於是說道:“清卿,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清則世究竟是不是已經變了,還要你自己去驗證!”
“富樂,通知緝毒院,放了清則世!”秦玨說完,又看向清南齊接著道:“清卿,處理好清則世的問題,如若不然,清卿也該享享清福了!”
秦玨說完,便離開了禦書房,富樂將清南齊扶起道:“清大人,請恕雜家多嘴,陛下這次是真生氣了,大人切莫在讓陛下惱心了!”
清南齊點了點頭道:“多謝富公公提醒,老夫會處理好的。”
緝毒院,墨嚴接到了通知,便來到了大牢中。
“則世兄?”墨嚴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清則世,試探著說道。
清則世艱難的起身,沈榮膺絲毫沒有顧及自己身份,拳拳到肉,他還沒來得及治療,又被抓到了緝毒院,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全身哪哪都疼。
“墨嚴,無需你假惺惺的來看我!”
墨嚴無奈的搖了搖頭,現在但凡和秦牧有關係的人,都要被清則世罵上幾句。
“則世兄,我知道你心中鬱結,在我心中,你清則世是個意氣風發之人,卻不是如今這副模樣,我知你記恨錦王殿下,可則世兄,王爺是皇,你是民,你鬥不過王爺的。”
清則世冷哼道:“哼!就因為他是王爺,你們就處處袒護他,他若不是王爺,你們可會如此袒護他?”
墨嚴聽到清則世的話,知道現在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你喜歡的人,他說什麼,你都會喜歡,你討厭的人,他呼吸一口空氣,都會讓你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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