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為女媧娘娘所造,人道變化落在娘娘眼中隻洞若觀火,憑空跳出一個我來,想瞞過女媧娘娘的機會並不算大。”
寧遠突然伸手,指尖一點造化靈光躍動,“如今想來,我能化出泰山府君麵相和清虛帝君麵相,實際上是兩位娘娘暗中博弈的結果。地官掌握山嶽,卻是侵占了女媧娘娘的權柄。既然女媧娘娘並未對明麵上是後土門下的我出手,想來是準備讓我接替娘娘手中的地道權柄,助她超脫吧。”
老君含笑點頭道:“你果真是個有慧根的,不怪後土這般看重你,想來她已將所謀之事全盤相告了。”
寧遠隻如未聞:“五嶽真形圖雖為西王母私有,卻也屬玄門重寶,若沒有教主點頭,太真夫人如何會這般輕易將此寶贈我助我成道?”
“且這大赤天又是個怎樣的所在?若無此間主人允許,太白金星又怎能偷聽到兜率宮中事?”
老君捋了捋胡須,嗬嗬一笑:“我本不願摻和進來,奈何紫金道友放心不下,遲遲不願隨我離去,貧道這才出手。”
“你如今的處境著實一言難儘,老道卻是不方便插手,你自行決斷便是。無論你做何選擇,總歸不會有身隕道消之厄。今日我將此中深意都與你言明,也算全了這段緣分,你若有心回報一二,見著金銀童兒與青牛時,替我看顧些便是了。”
說完,老君便攏起袖子打盹去了,不再與寧遠多說。
倒是那紫金爐元靈有些不滿,隻見爐身微顫,從中飛出一道靈韻妙氣來,卻是老君數個元會煉丹所凝之藥氣精粹。
寧遠微愣,隨即化出許久不曾動用的藥王相將這妙氣吸納。
這尊麵相與寧遠最是貼合,卻最不擅鬥戰之術,少有用武之地。如今得了這靈韻藥氣精粹,品級猛地往上躍升,還是寧遠強行按耐住才卡在青詔的邊緣未曾晉升紫詔。
藥王相手中靈芝如意玉質愈發白淨細膩,紫色靈芝紋蜿蜒生長,形如祥雲,自有一股福運延綿。
見那元靈似有疑色,寧遠忙道:“多謝前輩所賜,隻這尊麵相晉升還缺了一味大藥未曾結成,且等等罷。”
八卦爐元靈這才轉憂為喜,紫青靈焰飛出,將丹室牆上掛著的一麵小旗卷了來。
神遊太虛的老君眼皮一跳,卻仍不言語,默認了八卦爐元靈將這小旗送與寧遠。
這紅彤彤一麵小旗在紫青靈焰中打了個轉,旗幡展開,隻見靈光流轉,瀲瀲生輝。有石中火,木中火,人間火,乾天火,玄陰火,六陽火,南明離火,六丁神火飛出,諸般靈焰與兜率火交相輝映,好不耀目。
正是玄都寶物,五行奇珍之離地焰光旗!
寧遠正要推辭,老君卻道:“有道是長者賜不敢辭,我有玄黃塔與太極圖傍身,卻用不上此物。你既領了火德星君之職,與此寶卻也合用,且收下罷。”
八卦爐元靈連連點頭,目光又落在頂上懸著的八景燈。
老君雖有些家底,卻也禁不住這麼敗的,當即將輕搖手中蒲扇,浩浩然一股颶風將寧遠裹了,送出大赤天兜率宮。
這邊寧遠曉得了自身源流,著老君用芭蕉扇送走,那邊玄奘也遇著怪風。
且說玄奘在鷹愁澗得了龍馬,雲棧洞收了天蓬,這日剛彆了浮屠山烏巢禪師,複又西行。
這烏巢禪師來曆不凡,卻也甚為禮遇玄奘,臨彆時,烏巢禪師求告玄奘相助一事。玄奘記在心中,正琢磨的入神,卻見日落西山藏火鏡,月升東海現冰輪,已是天晚入夜。
那天蓬元帥自從歸入玄奘座下,玄奘與他摩頂受戒,起了法名喚作悟能。又因他投錯豬胎,天性貪食,受了戒行要斷五葷三厭,便又有個八戒的彆名。
卻說這八戒,乃是紫微大帝麾下的北極四聖之一;伯邑考為紫薇大帝時,不受天庭眾神重視,北極四聖自然也沒什麼尊貴可言。雖稱敕封元帥管天河,總督水兵稱憲節,實際上手底下隻有大魚小魚兩三隻,法令難出他那一畝三分地,隻是個空架子而已。
說起八戒,他卻也很有些來曆。他原為鬥姆的禦車將軍,便是在婆娑世界,他也有一尊豬首人身的化身神為吉祥天女拉克什米之禦者,乃是個役雷的好手。
八戒一路上殷勤小心,很是死心塌地。鬥姆一脈向來與寧遠親善,八戒自是曉得玄奘不是凡俗,且此行又有功德可得,便打心眼裡情願服侍玄奘往西天取經。
聞玄奘說要歇息了,八戒忙解開行李取出鋪蓋,在一塊大青石上備下。
忽聞得狂風大作,太陰被陰雲遮蔽,霎時間伸手難辨五指。
一乾人躲在石下避風,又取了乾糧飲食。
那惡風不見停息,隻吹得鬆竹連根動,檜柏帶葉凋。
行者見了心中稱奇,把那風尾抓過來聞了一聞,有些腥氣,便道:“果然不是好風!俗話說雲從龍風從虎,這風的味道有些虎腥,隻尋常大蟲難有這般氣象,定是有成了氣候的虎精出沒!”
話音剛落,便有一頭吊睛猛虎落在青石上,剪尾跑蹄,躍下青石,翻身便朝玄奘撲了過來。
玄奘從容閃身,那猛虎隻將行李乾糧撞碎一地,再難用上。
八戒見了大怒,掣釘鈀斜著頭一築,築得猛虎頂上九個窟窿鮮血直冒,就此命喪。
剛取了這虎妖性命,便又有幾個小妖跳將下來,見了八戒腳下虎屍,皆是驚道:“呔!你這豬妖真是好大膽,此乃是黃風大王部下先鋒,今奉大王之命巡山,要拿幾個凡夫去做案酒。你是那裡來的妖怪,敢在黃風嶺地界傷了虎先鋒?”
八戒抖擻精神,兩手把住釘耙又築,將一眾小妖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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