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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湛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沒有一盞茶的功夫就突然彈坐起來。他匆忙掙紮起身就往外趕,卻被白裔長臂攔住。
“結賬!”
元湛迫不及待的等白裔剪走了魂力,而後腳步踉蹌的追了出去。
白裔拐了趟廚房,順道把阿婉的神魂送回她的仙體。
阿婉猛然睜開雙眼,正看見白裔看向她的探究目光。
“怎麼回事,說說吧?”
“我……被雨淋了,在元湛的魂魄裡。”阿婉怕白裔聽到自己自作主張的舉動生氣,狡猾的先擺出自己被欺負的地方。
“你先彆忙著說自己。”白裔一眼看破阿婉的心事,直接說道:“你隻要告訴我,元湛為什麼昏倒?為什麼急匆匆的往外跑?”
阿婉見白裔神色嚴肅,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又看一眼冷眼旁觀的陶歆尋求安慰。
“不是你說,凡人食客除了吃以外的其他事情都由著我折騰嗎?”阿婉見陶歆不理她,隻好祭出她的殺手鐧。
“當然由著你折騰但我總該有知道的權利吧?”
“好吧!我氣元湛突然降雨把我淋成落湯雞,所以……我就用他降雨的烏雲丸封了他的靈竅,還趁著他人事不知時給他造了兩場夢。”
“誰告訴你的封竅方法和造夢方法?還有什麼夢?”白裔又接連拋出幾個問題,神情看著很是緊張。他不明白:算上大春兒和玄掌,阿婉也不過才入魂三次,怎麼就無師自通懂得了這些新的法術?
“沒……沒誰告訴我啊。當時我就有那麼一種感覺事情本該是那個樣子的。”阿婉生怕白裔不信,她又補充一句:“我我還在元湛的魂魄裡識了不少字呢!”
白裔點頭:“我信你。下邊你來詳細說說你給元湛造的夢吧!”
“我看元湛為楊宇的離開,心中很是難過。所以就為他造了兩個夢。一個夢證明他的選擇的主公是對的,他的主公終成大業,他也因之名垂青史。另一個夢則相反,是說他選擇的主公是錯誤的,而他也最終為之付出了生命。雖然兩個夢的結局不同,但他都是一樣的不快樂,因為他始終最在乎的和楊宇之間的友誼,已經被他輕易拋棄了。”阿婉回想元湛夢裡的情形,話音漸漸低了下去。
白裔聽著阿婉的描述,雖未親曆那場夢境,卻能想象其中的繁瑣。若想達到勸誡元湛的目的,就必須叫他發自肺腑的認識到:楊宇於他不可或缺的意義,就必須叫他沉迷於這兩個截然相反的夢境,“真實可信”的度過一生。但這於阿婉幾乎是不可能的,她才有多大年紀,又怎麼可能造出那種沉重的宿命、艱難的抉擇、還有千帆閱儘的意境?
“你就可勁兒吹吧!你見過那元什麼的主公?你知道什麼叫名垂青史?你知道斷頭台的模樣?……你要說白裔造夢還有可能,你麼?哼!”白裔還沒說什麼,陶歆搶先一步提出質疑。“你老實說吧,是不是在那人魂魄裡闖禍了?是不是心存報複,觸碰到了他的懼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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