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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裔站在雲齊身旁,兩隻耳朵留意著徽紫同陶歆的低語,全然忘記了適時離開。【狂↓人↓說↓說↓網】ΨwΨ。dshu'kr
雲齊看著一座小果山仙氣繚繞的放在桌上,對冰魄霜露的最後一點心痛也煙消雲散。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粒切成方塊兒的透亮甘棠放入嘴裡,椴樹蜜軟滑腴甘的口感瞬間在唇齒間融化綻放,還帶著微微的花香和酸柔。
就像一場春天的微風裹挾著百花的馨香和甜潤嫋嫋而過,椴樹蜜化儘,甘棠的酸澀才凝成淅淅瀝瀝的小雨,那雨滴似霧似幻滌蕩過每一顆味蕾,悵澀飄渺又帶著無儘的渴盼和希望……
那種感覺恰如此刻的心情,叫雲齊驚豔而欣喜。
“難怪阿婉要執意用冰魄霜露為我做菜呢——果真恰如其分、絕妙至極!”雲齊對著白裔間接向阿婉表達讚美,同時也借此契機,驕傲的同南大堂裡諸位客人標識“主權”。
哈?白裔還沒反應過來,兩個聲音已異口同聲的問出:“你說什麼?!”
原來,宦璃昨日就聽聞阿婉回來的消息,天未黑,他便興匆匆的趕來,哪料阿婉和陶歆去了莫羅洲,他在調鼎坊裡撲了個空。今夜他又早早等在北大堂,卻始終未見阿婉的影子。左思右想不放心,他又跑到南大堂裡查看情況,哪料才坐下不久,就聽到雲齊這個消息。
而陶歆本已聽明白了徽紫的建議,正要離開,卻聽雲齊說到冰魄霜露,而且這事還和阿婉、還有糖漬冰碟扯上了關係。他又重新回想一下今夜那些個異常,很快便理出一個大致思路。
白裔四下裡望望陶歆、宦璃和雲齊,一陣惶恐油然而生——枉他自詡算無遺漏,偏偏敗在自己一次多管閒事上!如果自己不告訴陶歆徽紫在等他,那他就不會出來;他不出來,就不會聽到雲齊的話……可是現在,這個爛攤子,他好像也不大能收拾得了啊!他閉一閉眼,希望阿婉自求多福吧!
廚房裡的阿婉此刻難得閒了一會兒,她又拿出個白蘿卜,回想著陶歆的模樣開始雕琢。還沒等他雕出大致的眉眼,陶歆已經架著椅子殺氣騰騰而來。
“小狐狸,今夜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對我說啊?”陶歆冷然看著阿婉,儘量控製自己心頭隨時可能發泄出的怒火。
阿婉兩隻手無力的垂下來,一雙眼睛狐疑的打量著陶歆,試圖從他臉上看到什麼導致他暴怒蛛絲的馬跡。
白裔偷偷從通向南大堂的窗口探出頭來,連用口型帶用嘴巴的想和阿婉說什麼,但陶歆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朝著他的方向丟出腰間彆著的白刀。
哐!白刀釘在窗框上嗡嗡作響,聽得阿婉的心頭也慌亂一片。她乾咽口唾沫,儘量控製住內心的恐懼分析:陶歆去大堂前還好好的,從大堂回來後就變成這樣,所以這事兒一定和大堂的什麼相關。大堂裡有什麼?阿婉想起白裔誇張的嘴形,在心裡模擬著發音——衣-溫-起?雲齊?!
“陶哥哥,你聽……聽我說,我……我隻是想你腳上的傷早些好!”阿婉慌忙把手背到背後,似乎那樣就不會遭到陶歆對她的懲罰。
“所以呢,你去求雲齊了?”陶歆的臉色越發陰沉。
“我……我沒求他(隻是騙了他而已)……”阿婉矢口否認,抬眼看一眼陶歆,又慌忙把頭垂下。
“沒有?那你怎麼就得到了冰魄霜露?!你知不知道……”陶歆因為激動聲音越發抬高,但考慮到外邊大堂裡還在的客人,他又極力把聲音壓低:“你知不知道他從來對你都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