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麵癱男還能頂得一口好嘴?!
沈嬌嬌瞪著蘇淩,“那往後老死不相往來!這事你敢說出去,我叫人殺了你!”
“把臉轉過去!本小姐要穿衣服!”簡直氣死她了!沒見過這麼不上道的男人!
全身酸痛得像被馬車碾過一般,當她拿起一旁的衣服一看,傻了眼。
這些破布條是?
蘇淩背著身,沉默地指了指床頭的木櫃,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沈嬌嬌看到上麵整齊地疊放著一套衣物。
用被子裹緊了自己,她姿態奇怪地扭了過去,拿起衣服一看,居然是上好的蘇錦料子,就連那狐尾鬥篷都是少有的成色。
一個窮跑堂的,哪來的錢買這身的?莫不是他偷來的?
穿好衣服,沈嬌嬌從撕得不成型的舊衣裡,翻出兩張銀票,放在木櫃上。
她想跟蘇淩說往後莫再偷東西了,扭頭卻看到他挺直著身子,高大的背影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寒氣。
最終她什麼都沒說,攏了攏鬥篷,蓬鬆的狐尾掃在臉上,厚實柔軟得很。
打開房門,沈嬌嬌悄然離去,門沒關好,一陣寒風吹進。
等她走遠了,蘇淩才回身,關了門準備休息會,抬眼卻看到床頭放著的銀票。
一股怒氣陡然而生,把他當什麼了?!不當寵角當兔兒爺了?!
拿起銀票,好家夥,足有百兩之多,尚書府的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手筆!
倒在床上,蘇淩想著,往後看見沈嬌嬌就繞道走,簡直晦氣!
可想著想著,腦子就不聽使喚了,想起的全是昨夜她那香汗淋漓的媚態。
猛地從床上爬起,抓起木櫃上的銀票,蘇淩黑著臉出了門。
不行!他要跟那氣人的沈嬌嬌說清楚!他才不是什麼兔兒爺!
一路跟蹤著沈嬌嬌回了尚書府,蘇淩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走路還有些顫顫巍巍的背影,這麼嬌氣?光是用手就這樣了?
可讓蘇淩倍感意外的是,嬌氣的沈嬌嬌,戰鬥力卻不差。
隻見她大刀闊斧地回了府,掄起放在練場的開山斧,直衝二姨娘張氏的院子。
這都快嚇死府中的下人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想攔又不敢,隻能慌張地跟在她身後。
昨個的大嬤嬤此時還跪在張氏跟前,邊上躺著個早已斷氣的小丫鬟,死相難看,嚇得大嬤嬤魂都快沒了。
聽著院外嘈雜的聲音,張氏冷哼,威脅著大嬤嬤,“如若那瘋丫頭較起真,你就想法給我頂上去,要是連累了我,你那剛出世的小外孫,也活不過幾日。”
大嬤嬤一臉破敗之色,麻木地點了點頭。
很快,沈嬌嬌兩手提著開山斧,猛地一腳踹開張氏的門,“賤玩意!本小姐來取你狗命!”
隨之而來的,是巨斧猛地砸在石麵桌上的聲音,碎石四濺,驚得張氏驚站起,哆嗦著躲到大嬤嬤身後。
沈嬌嬌平日雖是嬌蠻,可誰能想到,一個世家小姐能如此凶狠,青天白日就敢劈人!張氏還想裝傻,顫著聲問,“大小姐這是為了何事”
為了何事?沈嬌嬌鄙夷地看著小張氏,是以為她沈嬌嬌會為了所謂的名節,選擇忍氣吞聲?
沈嬌嬌冷笑著,突然想起了蘇酥,當時她不理解,她怎麼有勇氣站出來指證沈林的,現在卻是能感同身受了。
她說得沒錯,該羞恥的從來不該是受害者!就算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也該是這群作惡的人!
斧頭垂在地上,沈嬌嬌兩手握著它,一步步向張氏靠攏,沿路劃出一條長痕,配上她那要你命的眼神,怎麼看怎麼嚇人。
“可讓你抓著機會了是吧?趁我娘去廟裡祈福誦經的時日,又碰上我獨自離家,就敢叫那死婆子在客棧給我下藥!”猛地舉起開山斧,沈嬌嬌朝張氏砍了過去!
張氏嚇得驚聲尖叫,要不是躲得快,她的下場就跟那石桌一樣了!
混亂之際,有人喊了兩聲老爺來了,張氏一把把大嬤嬤推到沈嬌嬌跟前,連滾帶爬地往屋外衝。
她往沈青雲腳下一跪,連連喊著:“求老爺救命!”
身為兵部尚書的沈青雲,在朝堂上位極人臣,可私底下,是真拿嬌蠻的女兒沒一點辦法。
見她提著斧頭,氣勢洶洶地從房裡出來,沈青雲黑著臉,嗬斥道:“沈嬌嬌!給我放下!成何體統!”
見著老爹來了,沈嬌嬌囂張氣焰不改,“這毒婦命她手底下的老婆子暗算我!今天我說什麼也要殺了她們!”
“老爺!妾身冤枉啊!妾身哪有那個膽子害大小姐啊!”張氏哭得梨花帶雨,趴在地上抖個不停。
還不等沈青雲發話,沈嬌嬌就繼續大罵,“蠢貨!你是不是以為,隻要讓我名聲儘毀,嫁進世子府這事,就能輪到你女兒?你做夢呢?景雲城是沒彆的世家小姐了?能輪得上你們?!”
張氏嘴上還在喊著冤枉,心底卻恨不得將沈嬌嬌撕碎!不是她蠢,是她不得不賭這一次!
沈青雲把沈嬌嬌當個寶,在一次酒後,他喃喃自語。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