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巨額銀兩,足夠誅他九族十次了。
錢尚書萬念俱灰,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下官,下官無話可說。隻求定王殿下能在陛下麵前替下官求情,從輕發落。”
墨晏辰冷哼一聲,麵色陰沉地說道:
“你犯下如此重罪,還妄想從輕發落?簡直是癡人說夢!”
端王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金銀珠寶,心都在滴血,這些財寶都是他的心血啊!
它們是為他豢養私兵、搜羅能臣以及籌備起事登基所準備的。
如今一切都化為泡影。
銀子沒了,拿銀子的路子也沒了。
此刻的端王對墨晏辰恨之入骨,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以解心頭之恨。
暗中注意著定王動向的各方勢力,都在低聲商議著接下來的布局。
二皇子康王墨晏臨此時正在書房,和幕僚及兵部吳尚書等他一派的人討論著此次抄家之事。
兵部吳尚書捋著胡子道:“定王此舉看似荒唐,但顯然他是做足了功課的。”
“從他今晚的動作來看,他早就掌握了錢尚書貪贓枉法的證據。”
康王及其他幾位大人連連點頭,
“就是不知,他接下來要對付的是哪個?”
墨晏辰上次在皇上麵前說查抄貪官開始,至今也不過數日。
今晚他能精準把錢尚書府查個底朝天,一下就置對手於死地的行事風格,實在讓人感到膽寒。
且不管各方勢力提心吊膽,此時的墨晏辰端坐在江尋搬來的椅子上,等著侍衛把贓物點齊造冊。
等全收拾妥當,已經到了早朝時間。
看著院子裡擺著的滿滿當當的箱子,墨晏宸沉聲道,
“把錢尚書押上,贓物抬上,進宮。”
此時端坐龍椅上的皇上,聽人彙報定王從一向自稱清正廉潔的錢尚書府,抄了不少東西。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當他看到被禁衛抬上來的一箱箱金銀珠寶時,仍是被驚了一下。
這還是一向被稱清廉的臣子,就抄出這麼多的金銀,可見朝中貪汙受賄成風。
頓時驚怒交加,整個朝堂上仿佛籠罩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感覺。
眾朝臣看著龍顏大怒,個個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著麵前堆積的金銀珠寶,眾人心中百感交集。
他們中有人對錢尚書的事情感到驚訝和意外,畢竟錢尚書一向以清正廉潔自居;
還有人則感到震驚和憤怒,因為他們意識到朝廷中貪汙受賄比他們想象得更為嚴重;
還有一些與錢尚書有過勾結或關係密切的大臣,則顯得惶恐不安。
“回父皇,這些是兒臣剛剛從錢尚書府上抄來的家產。”
定王神情嚴肅地站在朝堂中央,目光審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各位大人好好看一下,本王是否冤枉了錢尚書。”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回蕩在整個朝堂之上。
錢尚書此時一臉頹廢的被押著跪在那裡,雙目如死人般毫無光采,仿佛已經失去了靈魂一般。
皇上看著錢尚書,眼中閃過一絲痛心疾首,但更多的還是憤怒。
他沉聲道:“諸位愛卿想必都清楚,錢尚書一年的俸祿及獎勵究竟幾何。”
“朕就算給他多算十倍,各位看看這箱子裡的金銀珠寶、字畫古董等等,不算那些不好估值的東西,單單金銀就有一百多萬兩,足以抵得上我天聖兩個郡一年的稅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