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汐乖乖巧巧地抬眸朝太後展顏一笑,
“這事兒臣女可做不了主,臣女如今又不是定王妃。”
晉老王爺上前一步道,
“弟妹,你難為那丫頭乾嘛?又不是她娶側妃?你怕不是糊塗了吧?”
太後氣哼哼的瞪了晉老王爺一眼,這老家夥沒事兒湊什麼熱鬨?
不過,如今整個皇室晉老王爺年紀最大了,就連太後也得叫聲晉王兄。
太後見說定王不聽,臉色愈發陰沉,轉而看向皇上,語氣強硬道:
“皇上,現在就下旨,哀家倒要看,誰敢動芸兒?哀家就要她嫁進定王府。”
墨晏辰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麵無表情,聲音冰冷的道:
“晉王叔祖說的不錯,皇祖母真的糊塗了。”
“父皇乃是一國之君,豈能被您這般哭鬨、威脅和指使?那父皇顏麵何在?孫兒的婚事自然有父皇做主,就不勞皇祖母您費心了。”
“如此家宴,孫兒不用也罷了。”
說的什麼“家宴”,分明就是太後想把周芸塞進定王府的借口而已。
皇室成員眾多,彆說那些旁係親屬了,就是直係的也有很多人都沒被邀請。不過是皇上懶得計較,不願意和太後爭執罷了。
定王緊緊地握著蘇錦汐的手,向皇上行禮說道:“父皇,兒臣先告辭了。”
蘇錦汐也連忙向皇上行禮:“臣女告退。”
說完,二人攜手轉身離去,沒有絲毫猶豫。
這時,周大人才突然想起皇上也在這裡。
頓時,他驚出一身冷汗。
作為太後的娘家侄子,他在太後的福壽宮裡向來橫行霸道,一時間竟然忘記了今天皇上也在場。
他急忙站起身來,向皇上行禮道歉:
“微臣剛才因為心疼小女,一時衝動才會口不擇言,請皇上恕罪。”
皇上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太後,然後站起來,甩了一下袖子離開了。
後麵的眾人紛紛行禮,恭敬地說道:“恭送皇上。”
就在大家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結束的時候,哪知道皇上走到門口處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身看向臉上猶帶著怒氣的太後,沉聲道:
“勇國公府出了您一個太後,如今還想嫁進皇室一個女兒。太後是怎麼想的?這皇位是不是也要給他們勇國公府坐?!”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周大人更是嚇得麵色慘白,連忙拉著夫人跪下,顫聲道:
“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然而皇上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場家宴,最終以不歡而散收場。
回到寢宮之後,太後坐在榻上,越想心裡越生氣,自己的侄孫女竟然被晏辰如此羞辱。
今天皇上敢當眾下了她的麵子,那她便敢倚老賣老,非把芸兒嫁進定王府不可!
她倒要看看,墨晏辰怎麼能胳膊擰得過大腿!
想到這裡,太後立刻起身,扶著嬤嬤的手,帶著宮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闖進了禦書房。
一進入禦書房,太後便理直氣壯地道:
“皇上,下旨吧,哀家也不說要封芸兒做定王正妃了,就封為定王側妃,哀家今天定要讓芸兒進定王府。不能由著蘇錦汐那個狐媚子蠱惑了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