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初醒來的時候,發現拔步床上隻有她一個人。
婚後蔣南笙的第一次早朝,自己居然睡過頭錯過了,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彆人笑話的。
不說傳到老夫人那裡,就是讓大房知道,也會成為王氏編排她的理由。
白芷聽到動靜後,輕聲走到床邊詢問:“夫人,您醒了嗎?”
然後小心翼翼地撩開床幔,對顧瑾初解釋道:“是五老爺吩咐奴婢不要叫醒您的。”
昨晚主子就叮囑過,今日卯時一定要叫她起床,但是五老爺的話她又不能不聽。
白芷說完鼻翼抽動了下,一股藥香縈繞在空氣中,她剛剛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顧瑾初坐起身來,身上的錦被滑落,冰冷的空氣刺激著光裸的肌膚,瞬間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身體傳來的異樣感提醒著她,昨晚的蔣南笙是怎樣不容易滿足,仿佛要將回門那幾日落下的親昵都彌補回來。
她靠在拔步床頭,懶懶的說:“這次就算了,下次絕對不能再錯過。”
白芷掛好床幔後,輕聲說道:“五老爺這是心疼您啊!”
顧瑾初想起什麼,接著問道:“小廚房準備的早點,有沒有讓蔣飛帶走?”
見大丫環點頭,又有些昏昏欲睡的。
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是上朝的日子,每次蔣南笙上朝她都會吩咐小廚房,給他備好早點在路上吃。
後來,他身子不好,她便讓小廚房換著法兒的給他熬補湯喝。
想到這裡,顧瑾初困意頓時消失。
方才想到昨夜在蔣南笙身上聞到的藥香!
上一世也在他身上聞過,不過時間上要提前了很久。
白芷見主子坐了起來,輕聲問:“時間還早,夫人您不再多睡一會兒嗎?”
顧瑾初哪裡還能賴的下去床,她等下去給老夫人請安,有事情要問一問她老人家。
到明輝堂時,下人們正往下撤餐盤,餐桌讓隻坐著國公爺夫婦,顯然她是第一個過來的兒媳婦。
顧瑾初曲身行禮道:“父親,母親安。”
國公爺點點頭,拿過汗巾擦了擦嘴後站起身,大步朝著後麵後罩房走去。
蔣老夫人向顧瑾初一笑,帶著她坐在一側的羅漢床上。
“往後小五早朝的日子,不用過來給我請安。眼下氣溫越來越低了,你早起服侍他上朝後,能多睡就多睡會兒。”
顧瑾初臉一紅,婆母哪裡知道她是睡個自然醒。
就是有些困倦,也並不是因為早起。
見小兒媳害羞了,蔣老夫人拿起一個橘子給她:
“這是承銘任上的特產,準備回門禮時就多備著些在家中,明州的比彆的地方要更甘甜一些。”
顧瑾初接過後剝開皮,把上麵的橘絡都摘了去,放在老夫人身前的水晶小碟中。
婆母口中的承銘,是世子爺的嫡長子,如今任明州知府。
蔣老夫人看著光禿禿的橘子瓣,不由得笑了起來,“怎麼和小五一樣的吃法兒。”
顧瑾初剛剛把一瓣橘子放進口中,聽到她的話抬頭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