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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密修學院僧開始正文卷第134章、潛心供奉,模擬辯經主持尊者將書籍放了下去,砸出了“砰”的聲音,主持尊者一隻手撐在書籍之上,站了起來。
隨著主持尊者的言語,那些詭韻凝結成的白塔之上,傳出來了喑啞難聽的“嘶啞”聲音,仿佛止須得用力一下,這白塔就可打開,無人願意知道這裡麵打開之後會露出來甚麼,但是誰人都知道,這樣詭韻的遮蔽之下,無論出現什麼,都會有難以想象的事情發生。
更重要的是,這些詭韻太厚了,仿佛是凝結成的一座座真實石頭建築,壓在所有人的心上,明知長老是第一個收回來了密咒之人,他立刻收回了密咒,雙手合十說道:“主持尊者。”
他一退,明初長老立刻也收手,直到此時此刻,他才想起來,曾幾何時,主持尊者剛剛回到了法寺之中的樣子。
那深入了骨髓之中的恐懼,忽而爆發出來!
原先他是無有感覺,無有感觸的,他原先還因為主持尊者的退讓而感覺到了主持尊者老了,在無儘白塔寺,所有宗本貴族和土司都明白,主持尊者哪怕再強,都無可能主掌無儘白塔寺多長時間。
無儘白塔寺的主持尊者無論修為如何,他們都無能活的過一些宗本貴族的貴人。
所以,諸位宗本貴族的貴人和土司貴族對於這一次主持尊者的退讓,認定為“主持尊者已經不行了”。
他快要到了圓寂的時候,所以他在此時此刻展現出來自己的虛弱,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並非如此,主持尊者還未到達所有無儘白塔寺主持尊者都有的“衰弱期”,他反倒像是一隻落單的野犛牛一樣,更加強壯了!
明初長老無可理解這種個情況,這好像是一隻獨自走出了族群的大犛牛王,走入了無人區之中,等待死亡。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再度走出來的時候,諸人卻發現這一隻大犛牛王,變得更高,更大,更重了!
在密法域,所有的不同尋常,背後代表著的都是危險!
明初長老感覺自己後背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他立刻維持自己的一顆佛心,閉上眼睛,盤膝坐在地上,屏蔽了自己所有的感知,開始了念佛,但他收手的快,卻有人收手的無有他那樣靈光了。
有人,不靈光。
於是,在這主持尊者的房裡,所有人都聽到了“吱呀”的聲音,就像是一扇老舊的大門打開了,門軸因為長年累月的缺油,發出了時間留下來的聲音。古老的風從那打開的大門之中傳了出來,隨著這風一樣傳出來的,還有一股屬於曆史的,塵埃的味道。
這一種味道落在在場所有人的鼻子裡麵,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一時之間,就算是明知長老知道事情有異,但還是沉溺了進去。
他感覺到了一種迷幻的感覺,就像是神巫中了那迷幻的煙,他止感覺周圍的影子都在發生抽離,時間似乎開始回溯,回溯,回溯到了那個白日,在他還無是戒律僧的時候,明知長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
無是現在的衣袍,過往的記憶洶湧如潮水,瞬間將他淹沒,打的他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整個人的時間都回溯到了往日的時間裡麵。
那個時候的他,亦隻是一個剛剛過第六階次第僧學位的紅衣僧,明知長老是出自於阿布曲州的一座小寺廟之中,寺廟之中湊齊了他大布施的資糧,叫他成為了第六階次第的紅衣僧,止這樣,他須得回去,成為小寺廟的鐵棒上師。
但是那一天,他還記得很清楚,有黃衣僧人帶著他,說是“主持尊者要見你。”
這個時候,他還記得這是“但是在那一天”,但是很快,他徹底融入了記憶之中,和那個時候的自己合二為一了。
明知睜大了眼睛,反問說道:“你說甚麼?主持尊者要見我?”
那黃衣僧無有再搭理明知,他隻是轉頭就走,意思很明顯,是叫明知跟上,若是以往,明知這個第六階次第僧,是可以懲罰這黃衣僧的,但是現在,他無敢如此,因為他知道這人是主持尊者的人,哪怕主持尊者現在還未徹底掌握這裡。
所以他連忙上前,順著山路往上,不知道為什麼,哪怕是現在想起來,明知長老亦還是感覺到那天下午,太陽是真的酷熱,就像是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鞭笞在了他的背後上,火辣辣的疼。
他低著頭,順著階梯往上走,這天氣熱的他的鼻孔,眼睛都極其的乾燥,風沙大的有些發癢,他卻不敢動手去擦拭,他就順著此道往上,很快就在一座碉樓門口停下,那黃衣僧無有上前,叫他自己上去。
彼時還極其年輕的明知僧走上前,推開了大門,看到了揚起來在空氣之中的灰塵,形成一道又一道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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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光柱的後麵,黑暗之中,坐著一個和他一樣年紀青年僧人。
這位年輕的僧抬起來頭,看到明知僧,緩緩的說道:“明知?來,請坐下吧。我是現在這裡的主持尊者,我應要你的忠誠,伱可現在就跪在我的麵前,我知你還未選擇本尊上師,跪下,我便可做你的本尊上師。
我還可為你尋找一僧,幫助你打掩護。
明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願意做我之徒弟否?”
不用去思考大人物是怎麼想的,也無須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想,明知僧跪了下來,對著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主持尊者說道:“本尊上師在上,明知頂禮本尊上師。”
就在這個時候,明知長老忽而一個哆嗦,他清醒過來之後,忽而冷汗直流,他無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和自己的本尊上師之間的差距竟然已經大到了如此的地步。
‘第三階次第的大僧侶。’
‘執掌了無儘白塔寺的白象尊者。’
明知長老跪在地上,主持尊者依舊坐在那裡,止他身後的神像,紅布落下來了。
但明知長老壓根就看不到那裡麵是什麼。
主持尊者不許他看,他便看不到那神像是什麼。
他止能低著頭,主持尊者說道:“起來罷,都已經是大僧侶了,還這樣跪著,有甚麼意思?”
明知長老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其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