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其餘人都不在了。
這裡止留下來了他一個人。
“業都已經走了,無有留下,明知,你可也走了。
止那些人,無要放過。
我須得供物,明知,我須得供物,將他們都囚禁起來吧,罰畜的一九和二九,便都用作供物。
須得變換。
至於變化為何物,會有僧眾告訴你的。”
主持尊者說道,明知長老雙手合十,從此地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後,走出了碉樓之後,明知長老方才感覺自己還能呼吸,他深吸了一口氣,那刺鼻的寒冷落入了他的身體之中,卻叫明知長老十分的安心。
“大鐵棒”智明僧走了過來,還有明知長老的副手,新的長老,是土司貴族的人,但是他亦不敢私自做決定,他前來詢問明知長老應該如何處置這些人——這些人都是主持尊者抓出來的人。
明知長老看了副手一眼,說道:“都丟入洞中罷。”
就連智明僧都下意識的身體一抖,很明顯,他們都知這個洞中的洞,到底是甚麼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這些戒律僧心裡都是清楚的,但是他們無話可說。
寺廟裡麵的情況他們是清楚的,他們止未曾想到事情會如此。
他們未有想到,主持尊者會忽然被如此做,涉及到了主持尊者的位置,許多人都想過主持尊者會怎樣做,但是無人想過,主持尊者會如此直接的做出來自己的反擊。
甚至明知長老感覺,那可能都無是一個反擊,那可能隻是主持尊者隨意做出來的一件小事,主持尊者看到的密法域,和他們看到的密法域,壓根就無是一個密法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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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些犯了戒律的僧,都按照我的言語處理罷,若是你們也無想要被剝了僧衣,丟在洞裡的話——若是有何種事情,便叫他們去找主持尊者。”
明知長老說道,他知密法域,一些事情的解決方法很簡單,主持尊者若是敵不過那些人,他便會很快圓寂,可是他若是贏得了那些人,那主持尊者將會再度成長起來,但是……
明知長老知道,主持尊者最大的問題不在於這裡,在於他的圓寂時間,無論他多強大,隻要還是會在這幾年圓寂,那這一切都無什麼意義。
明知長老朝著下麵走去,止在行走之間,他感覺周圍有些不對,但是哪裡不對勁,卻無能說出來,朝著後麵碉樓看了一眼,夜幕之下,主持尊者所在的那碉樓,格外的靜謐。
月光灑在上麵,有一種彆樣的,攝人心魄的靜謐美感,所以,他也無有看到,密密麻麻的詭韻混合著佛息,將主持尊者自己的碉樓,紡織成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是屬於主持尊者的大法力。
……
夜晚,同樣亦是大月落下,篝火熊熊之中,有人在勸永真上師。
“老爺,上師老爺,休息休息罷!”
雜湖朗諾山,陸峰還未知道在寺廟之中發生的事情——這些事情對他來說都不算是甚麼好事情,陸峰隻是在做活,他宛若是一個無知疲憊之人,他叫人分為三班,依次做事,老紮西和小紮西輪班休息,陸峰則是一直無甚麼休息。
他也會疲累,但是相比較於其餘之人,上師就是一隻永遠不會疲倦的犛牛王,他將那黏土和的恰到好處,隨後便將石頭堆砌起來牆來。
犛牛、馱馬、帳篷就散落在四周,所有人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條,看到上師親自動手,其餘人倒是也想要動手,卻被陸峰阻止了,他說道:“你們無要阻礙我之功德。”
此言一出,其餘人還怎敢阻礙上師呢?
陸峰手裡拿著錘子,將那牆的敲的安穩,這石牆的修建,重點在於“胸有成竹”上,所以還是須得老紮西在一旁指點,陸峰才能動作,他一雙眼睛都盯在了“工作”上麵,那平日要好幾天才能做好的牆麵,止一個下午,竟然已然差不多了、
止這些東西好做,那木頭不好尋找,一些木頭,須得陰乾好的木頭,不過要是搭建外麵的柱子,卻無需要這樣之物,老紮西告訴陸峰此事,陸峰便也隻是一句,“我曉得,都曉得,心中有數的。”
隨後不言不語,宛若是陷入了此中一般,可止在此處,陸峰就是這裡的主持,是這裡最大的僧,最大的老爺,他要做的事情,無有人可以阻止。
他無言語,其餘人也說不得什麼,他不吃不喝不睡眠,但卻不是不休息,休息的時候,他便是念誦起來“六字大明咒”,他念咒,也不僅僅是為了自己念咒,也為了旁邊的人持咒,叫他們做了一天活的身體,舒緩一些,就是如此循環,陸峰不斷的持咒,做活,持咒,做活。
那些人休息,陸峰無有休息的意思,白日,黑夜,大日,大月,這第一層,無須木頭料子的一層,竟然已經真的有了一個樣子,止他不吃不喝,叫諸人都極其的緊張,在他們看來,就像是有一個無形的老爺,在拿著看不見的鞭子,抽打著上師一般。
陸峰卻無覺得如此,他早就不知道時日,不知道饑飽了,他在做活的時候,做著做著,便感覺到了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大光明”,“心思澄淨”,他亦無知道為何如此,他止覺得自己的拙火,從海底脈輪之中傳遞出來,無住的循著他的中脈走。
做著做著,陸峰的思想便十分簡單,便是“我須得建立起來這座廟”,至於為何建立起來這一座廟?
我要活,我要帶著他們活,我為他們上師,他們敬我,愛我,尊敬我如同自己的本尊,那我便如他們的父母,到了後來,就連這般的想法都無了。
連建造的想法都無了。
他有念,卻如無念頭,是空,卻又不是空。
許多時候,他甚至都忘記呼吸,這一點在現在的氣溫之下很容易見到,諸多人都可看到永真上師許多時間不吐出氣息,卻精神奕奕,無人敢去打擾上師,他們都可看出來,上師,似乎是進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之中,正在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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