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進去通報後,袁鷹收起笑臉,走進了書房,書房裡有好幾個昨天沒有看到生麵孔。
袁鷹上前抱拳道:“早安,王爺!
肖太醫看的直皺眉,一股子江湖氣息。一般人見到王爺都要下跪行禮。但王爺沒計較,他也不好說什麼。
袁鷹才不在乎彆人怎麼看,要她下跪門都沒有。跪天跪地跪父母。
慕容玄熠看到袁鷹進來道:“你來的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胡太醫、這張太醫、那位是崔大人。”
慕容玄熠挨個給她介紹完,然後接受到一番打量的目光。
胡太醫五十多歲左右,他如黯淡星辰般的目光掃向袁鷹,洋溢著無儘的不屑與輕藐。
語氣冷冷的道:“閣下的方子老夫看了,有不解之處。何為三藥三方?”隨後將方子隨意飄在書桌上。
輕藐和傲慢的語氣讓袁鷹很是不舒服,她慢慢的品了一口茶道:“嗯,這個方子一般人不解很正常,畢竟不是一般的方子。”
幾位太醫聽後臉色一黑,言下之意看不懂她方子都是一般人……
“三藥三方,不同階段的病人用不同方,對症下藥,有何不可?,何況……”
還未等袁鷹說完胡太醫大聲道:“你這不是胡鬨嗎?有病的人服藥就算了,你還要沒病的人也服藥?”胡太醫提出此疑問時,其他太醫跟著附和。
慕容玄熠也一言不發的看著袁鷹。他也有此疑惑。
“讓沒病的人喝這個藥為防止傳染。”袁鷹耐著性子解釋道。
“喝了這個藥,就能防止傳染?”在一旁的張太醫開口道。
“不是一定可以,但是,有一定的預防作用。”袁鷹道。
胡太醫望著袁鷹咄咄逼人道:“一個縣的人有病沒病全喝這種藥,得花多少銀子啊?如今國庫空虛,閣下是要耗儘國庫的銀子吧?”
胡太醫對著慕容玄熠抱拳道:“王爺,這位袁公子來曆不明,且目的不純,如今正是國之動蕩。還望王爺三思,不要被奸人所蒙蔽。”
袁鷹聽的差點跳了起來。卻依舊雲淡風輕:“怪不得一個小瘟疫爆發了這麼久你們都束手無策,原來你們的心思壓根就沒用在瘟疫之上,費儘心思去排擠有才之士,你食朝廷俸祿,卻不為民辦事。試問你何居心?”
胡太醫氣的抖著手指道:“一派胡言,你……你……王爺……”
袁鷹搶先對著慕容玄熠道:“王爺,既然信不過我走便是,瘟疫之事還是另請高明吧”說罷,就一拂袖子,要起身離去。
慕容玄熠一雙寒冰眸子掃過胡太醫道:"袁公子自然不是沽名釣譽之人,你按自己的方法治療即可,其他人配合你。"
胡太醫見狀,無奈歎息。
袁鷹冷哼一聲,見幾人再無異議,這才重新坐下。
即刻胡太醫向慕容玄熠道:“王爺,老夫年事已高身體有恙,難擔救疫之重任,還請王爺準老夫告假回京。”
反正有這毛頭小子就沒他。三藥三方那就是一個笑話,無病用藥莫說同僚會取笑他無知無能,百姓都會指責他瞎折騰。
慕容玄熠臉色一沉冷聲道:“胡太醫,本王無權批你的假,命你來此救疫乃我父皇。如果你不做到,自己回京麵聖請罪便是。”
胡太醫也語氣不好的道:“老夫會將今日之事如實稟報聖上,到時還請靖王殿下好好與聖上交代原委!”看了一眼袁鷹後拂袖離去。
接下來幾人都沉默著不說話。慕容玄熠淡淡開口:“接下來救疫之事大家都聽令袁鷹,父皇如若怪罪一切都有本王擔著。”
慕容玄熠目光定定的看向袁鷹道:“希望你不會讓本王失望。”
“王爺,信任一旦失去,就很難回來了。我知道你並不信任我,但是時間會證明一切。王爺何不拭目以待?”她有些生氣,這話也是直白,毫不拐彎抹角。
慕容玄熠若有所思,並未多言。隨後袁鷹和肖太醫交流了一些救疫細節後就各自散去。
袁鷹回到房間後頓感身心疲憊,比她越野三十公裡都累。看來這十萬兩也不好賺。要不還是算了。搞不好還要被殺頭。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如若現在算了慕容玄熠定會把她當騙子,天涯海角都會把她找出來殺了。自己瘟疫救治的方向不會錯,華國那年全國爆發都控製住了,這裡還隻是一個縣城大爆發,周邊縣市雖然有禍及但並不嚴重。
但如若不控製就怕用不了多久會全國性爆發,到時又有多少百姓會喪命這瘟疫之下,百姓何其無辜。
殺頭再說殺頭吧,自己一個現代人既然來到了古代那總要傾儘全力為古代人做點事。想通了也就不再糾結。
袁鷹想到了老頭,他用毒那麼厲害,那行醫應該也很厲害。也不知道現在老頭還在雲府城沒。她立刻風風火火的出了房間,剛好撞到過來給她送餐的江翀。
江翀問道:“袁公子這是要去哪裡?”袁鷹頭也不回的道:“我上街逛逛采買些東西,你幫我和王爺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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