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疫散終有時,萬眾一心迎秋來。
瘟疫果真如袁鷹預想的一樣,經過漫長的三個月,隨著隔離區最後一個病患康複回家,瘟疫的陰霾終於逐漸散去,鄣縣百姓迎來了瘟疫結束的時刻。
自古以來,還尚未有醫者治愈過瘟疫,哪次瘟疫橫行不是百姓死傷無數、屍橫遍野!
這次鄣縣雖然死了兩萬多人,但是在沒有抗生素的治療下已經很好了,也沒有大傳染給周邊縣市。
袁鷹也不敢鬆懈,讓魏縣令給大家普及疫後預防,消毒工作繼續進行,焚燒後的屍體在掩埋坑底鋪撒生石灰。
防止瘟疫二次席卷而來,不聚集、戴口罩、勤洗手,加強個人衛生防護;一旦發現有不舒服的立即彙報。
事無巨細的交代,現在大家對袁鷹的話都是言聽計從,沒有半點懷疑。
接下來慕容玄熠自費在縣衙府裡舉辦了一場慶功宴,一來是慰問所有在一線的救疫人員,二來是感謝為鄣縣募捐的鄉親們。
宴席上慕容玄熠端起酒杯道:
“瘟疫散去,山河無恙,人間皆安!本王在此感謝諸位。爾等不顧個人安危,不計個人得失,守住了鄣縣。這杯酒本王敬大家!”
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大家也跟著一飲而儘。
慕容玄熠端起酒杯走到袁鷹麵前道:“我大夏能有袁公子這樣的能人,真乃一大幸事!我代表鄣縣的萬眾百姓感謝你!”
他說得嚴肅而又鄭重。隨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袁鷹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接著道:“王爺過獎!我乃受之不起,是大家萬眾一心共同戰勝了瘟疫。
勝利屬於大家!屬於大夏!為大家美好的明天!讓我們舉杯共飲。”
氣氛在袁鷹的豪言壯語下熱情沸騰。
席間,很多人都給袁鷹敬酒,她都是一飲而儘。沒去部隊前是滴酒不沾,後來在部隊總有些刺頭兵不服管教。
那就先打一頓然後再喝一頓,立馬服服帖帖。時間一長她的酒量也就鍛煉出來了。
十幾杯下肚,袁鷹臉不紅心不跳,直接看呆旁邊人。
慕容玄熠抿唇,放下酒杯,蹙眉盯著袁鷹。這小混蛋喝酒也太沒節製了。
似乎感應到他灼灼的視線,袁鷹抬起了眼眸。
對上慕容玄熠漆黑如墨的黑眸。
袁鷹犯起了嘀咕盯著她看乾嘛?嫌她酒喝太多?不至於吧,鄣縣窮也不至於窮這幾杯酒吧。
她這個逆反心理,不讓她喝她偏要多喝幾杯。喝完對著慕容玄熠揚了揚眉。怎樣,我就喝了。
慕容玄熠看著她那小人得誌的模樣真是好笑又好氣。
瘟疫的結束就代表用不了幾日便可以離開鄣縣,這是慕容玄熠一直想的,但是真的到了要離開時,他又莫名的煩躁不已。
特彆是看到那小混蛋沒心沒肺的樣,心情更加陰鬱。他說瘟疫結束就回去迎娶他的心上人。也罷,他回京也會成親,那就各自娶妻各自安好吧!
隻是心裡隱隱有些鬱悶,於是他就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方陽和江翀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勸,也不知道爺最近怎麼了,明明瘟疫結束了很快就可以回京了是值得高興的事,爺反而看起來不開心。很反常,可是他們想不出原由!
清晨明亮的陽光從窗子照進房裡,感受到陽光的刺激,袁鷹抬手揉著眼睛,緩緩睜開,打量著房間,眼前熟悉的床帳,熟悉的被子。
"醒了?"桌前,慕容玄熠鬆懶而滿是困意的嗓音傳來。他冷峻的麵頜輪廓隱匿在清晨的陽光下。
袁鷹一陣驚慌失措,她不是在喝酒嗎?慕容玄熠他怎麼在這裡?自己喝多了?好像後麵想起在異世的媽媽心裡難受又多喝了幾杯,自己酒量一向很好的怎麼就喝醉了。
她緊張的詢問慕容玄熠:“你怎麼在這裡?你……我……我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吧?”
慕容玄熠見她這模樣嘴角上揚道:“你喝多了怕你要喝水,要上茅廁,所以我就在這裡。你沒有越軌的行為,酒品很好,隻是嘴裡一直叫媽媽。”
聽慕容玄熠這樣說袁鷹懸著的心放下了。正當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
花老頭端了一碗醒酒湯過來。看到慕容玄熠還在這裡臉色十分不悅道:“你怎麼還在這裡,你守在一個男子房間算怎麼回事?”
慕容玄熠一聽老臉一紅趕緊回了自己房間。
袁鷹見老頭臉色不好趕緊賣慘道:“師父,我頭好痛。”
花老頭恨鐵不成鋼的說:“活該,誰讓你喝那麼多酒,趕緊起來把這個喝了。”
袁鷹接過花老頭的醒酒湯一飲而儘,頓時頭腦清醒了不少。
“謝謝師父,師父你最好。”袁鷹討好的道。
花老頭哼了一聲拿著碗出去了。
袁鷹接著又躺回了床上,以後喝酒還是要注意,差點就自曝馬甲了。
午飯過後,慕容玄熠叫住了袁鷹,她蹙眉:“王爺,有事?”
慕容玄熠壓著怒火道:“嗯!”
袁鷹跟著慕容玄熠進了房間,慕容玄熠從書桌拿出一疊銀票道:“朝廷的賞銀,額外的是本王承諾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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