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袁鷹手捧精致的食盒,步入莊嚴的朝堂,此舉引得滿朝文武麵麵相覷,就連康仁帝也露出了疑惑之色,他溫聲詢問:“袁愛卿,你手中所提,究竟是何物?”
袁鷹穩步上前答道:“啟稟皇上,此乃我大夏子民賴以生存之物——紅薯。”
康仁帝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哦?竟是硯書帶回了紅薯?”
慕容玄熠上前一步道:“回父皇,硯書帶回了足足一馬車紅薯。兒臣想給父皇一個驚喜,故沒有第一時間通知父皇,還請父皇恕罪。”
袁鷹深深看了一眼慕容玄熠,這人也學會撒謊了,明明就是不想第一時間通知皇上。說的還這麼好聽。
康仁帝不禁朗聲大笑:“哈哈,老五啊老五,這驚喜,朕甚是喜歡。”
朝堂之上,其餘大臣與皇子們皆是一頭霧水,對三人之間的互動感到莫名其妙,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袁鷹輕輕揭開食盒的蓋子,瞬間,一股清新宜人的香氣彌漫開來。
“皇上,請您品嘗看看。”
福全迅速接過食碟,恭敬的將紅薯呈至康仁帝麵前。康仁帝拿起筷子,夾起紅薯送入口中,細細咀嚼,那軟糯香甜的滋味瞬間在口腔中綻放,令他讚不絕口:“此物真是美味絕倫!”言罷,他又夾起一塊更大的紅薯。
隨後,他吩咐道:“來啊,將這紅薯分與諸位大臣共享。”
福全遵命行事,將食盒中的紅薯逐一分給在場的大臣們與皇子們。眾人品嘗之後,無不麵露驚異之色,紛紛讚歎這紅薯的美味非凡,心中暗自好奇這究竟是何方神聖之物。
一些大臣們開始竊竊私語,討論起紅薯的來曆。
袁鷹上前道:“皇上,這是臣撰寫的紅薯栽培之法,時下正值春光融融,待得天氣更暖和些,便是播種之佳期。”言罷,袁鷹轉而麵向眾人,詳儘而生動地闡述了紅薯之獨特魅力與栽培要領,言辭間透露出對農事的深切關懷與精湛學識。
康仁帝聞言,龍顏大悅,欣然說道:“袁愛卿,此等利國利民之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引領百姓廣植紅薯。”
他心中暗自欣喜,深知此番紅薯之引進,非但能解決百姓溫飽之虞,更將為國家帶來前所未有的繁榮與昌盛。
慕容玄熠趁勢進言:“父皇,硯書此番為大夏引進紅薯,曆經千難萬險,實為百姓謀得一大福祉,此乃不世之功,當記一將之功勳。”
康仁帝聞言,微微頷首,語帶讚許:“老五,你言之有理。那硯書此刻身在何處?”
“回稟父皇,他此刻正於偏殿外,等候給父皇請安。”
“既如此,便讓他進來吧。”
福全即刻傳令:“宣國公爺覲見。”
不多時,宋硯書步入朝堂,神色間略顯恍惚。自父親遭難,他被皇上削去軍權後,這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便再未踏入半步。
他緩緩前行,恭敬行禮道:“臣宋硯書參見皇上願皇上龍體康健,福澤綿長。
康仁帝凝視著下方跪拜之人,心中湧起無限感慨。宋硯書眉宇間依稀可見宋景懷的影子,宋景懷,那個曾與自己並肩作戰、助他順利登基的至交好友……
但他後來卻功高震主,西北軍幾乎成了宋家軍的代名詞,這讓他不得不心生戒備。
所以寧可他負天下人,也休得天下人負他。
康仁帝他沉默片刻,或許是因為年歲漸長,心中竟生出一絲對宋硯書的愧疚之情。良久,他才緩緩開口:“硯書啊,起來吧。”
“謝皇上。”宋硯書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抬頭望向龍椅上的康仁帝,目光平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波瀾。他身姿挺拔,即便曆經風霜,依舊不失當年少將軍的風采。殿內靜謐,隻餘下他衣袍輕拂的聲音。
“你此次帶回的紅薯,對我大夏百姓而言,實乃福音。朕心甚慰。”康仁帝終於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溫和與讚賞,“你既有此等功績,朕自當論功行賞。說吧,你想要什麼?”
宋硯書微微欠身,語氣謙遜而堅定:“臣不求高官厚祿,隻願能為大夏百姓再做些實事,以慰先父在天之靈。”
“好一個忠孝兩全!”康仁帝聞言,不禁拍案稱讚,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深知宋硯書性情高潔,不為名利所動。
他思索片刻道:“硯書,你之心意,朕已明了。既然你心係百姓,朕便賜你‘護國功臣’之號,並恢複你昔日之軍職。
但朕考慮到你母親年歲以高,你便留在京城朕冊封你為禦林軍統領,官居二品。望你繼續為大夏的繁榮與安寧貢獻你的力量。”
這是他在心中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儘管目前西北軍中,原先宋景懷的親信勢力已悉數清除,但他仍心存憂慮,唯恐有萬一之憂。因此,將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無疑是最為穩妥的安排。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頓時嘩然。非但恢複了軍職,更被委以禦林軍統領的重任,這突如其來的榮耀讓皇子們、大臣們紛紛投來複雜的目光,有驚歎、有嫉妒,也有幾分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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